日。”
歐陽昭眉頭微微一皺,道:“大師的意思是……”
慧果大師道:“聽候查證的訊息。”
段冰蓉俏臉陡然一寒,冷冷地說道:“大師要扣留我們?”
慧果大師慈目微張,望了段冰蓉一眼,平靜地說道:“姑娘要這麼說,老僧頗難解釋。”
歐陽昭道:“大師所命,晚輩等理應遵從,只是晚輩等還有很多要事急需辦理,尚祈大師多予原諒。”
慧果大師望著歐陽昭微微一笑道:“施主有事,稍緩數日往辦又有何妨。”
歐陽昭劍眉略軒,沉聲說道:“晚輩無法從命。”
慧果大師道:“施主必須依從老僧。”
歐陽昭大聲說道:“辦不到。”
慧果大師神情嚴肅地說道:“這可由不得施主。”
歐陽昭劍眉倏地一挑,道:“聽大師的口氣,是要強行截留晚輩等前往貴寺了?”
慧果大師緩緩地道:“施主不肯前往,老僧只好如此。”
歐陽昭冷冷地道:“大師一定要這樣做?”
慧果大師道:“問題還在於施主自己。”
歐陽昭強壓著心底憤怒,一聲冷笑道:“大師有把握截留得住晚輩嗎?”
慧果大師慈眉微微一軒,旋又淡然一笑道:“有無把握,老僧雖然不願妄下斷語,但是自信還有這份力量,屈駕施主前往敝寺小住數日。”
歐陽昭陡地仰天縱聲哈哈一陣朗笑,笑聲激厲,充滿憤怒,震人心脈,只聽得慧果大師與身後靜立的九名高僧,齊都眉頭微皺,面上變色,心中投是凜駭歐陽昭功力之高深。
他笑聲落後,俊目神光電射地逼視著慧果大師,沉聲說道:“如此說來,大師是甘願負責一切後果了。”
慧果大師一時未能明瞭他所言這後果何意,不由微微一怔,詫異地目視歐陽昭問道:“什麼後果?”
歐陽昭神情冷傲地一笑,朗聲說道:“大師要強行截留晚輩,晚輩被逼無法,只好出手硬闖,這出手硬闖之下,勢難避免失手傷人,造成流血。”
慧果大師臉色不禁陡然一變,沉聲說道:“施主太狂了。”
“哼!”
孫珊忽然說道:“表哥哥,不要和他嚕囌廢話了,他既然這麼不講理,我們就乾脆硬闖過去,一切後果由他們自行負責好了。”說時,嬌軀已經飄起,撲向慧果大師,一聲嬌叱,雙掌疾揮,倏忽之間,竟然攻出了七掌之多。
她這七掌攻出,真是快若電閃,有如一口氣呵成,確實令人驚心。
南海碧瑤宮武學,雖然奇絕天下武林,詭異無倫,但慧果大師乃一代掌門宗師,武學功力造詣之深,又豈是—般武林高手可喻。
只見他慈眉微軒,右手僧袖輕揮,佛門禪功已是意隨念動地發出,孫珊攻出的七掌,不但如同擊在敗革軟絮上,絲毫無法著力,並且還有著一股似有若無的無形勁氣,託阻住她的身形,更隱隱地有著一股反震的潛力,彈震得孫珊的嬌軀踉蹌後退。
白玉、白環和吳娟娟、白衣追魂段冰蓉等四女,便也立即掠身躍起,裙袂飄飄,攻向慧果大師身後的九名高僧。
歐陽昭劍眉緊蹙,他心中雖然極是氣憤少林僧人的不講情理,但仍考慮著出手硬闖的後果問題。
是以,五女飄身攻出,他依然凝立當地未動。
陡然,“住手!”一聲震耳的大喝,遙空傳來,五女雖然並不知道這聲大喝是何人所發,但皆不禁及時住手,飄身後退。
勁風颯然,一條灰色人影,疾若電閃風飄般地射落當場。
人影落地,孫珊不由高興萬分地一聲嬌喊道:“義父。”口中嬌喊著,身形微晃,嬌軀已如一隻飛燕般地投向來人懷中。
原來來人竟是和她們在洛陽分手的東海一奇。
孫珊身形飛燕般地投出,忽覺眼前人影一閃,東海一奇竟已飄身到了歐陽昭身側,右手陡伸奇快無比地拿住了歐陽昭的腕脈穴。
歐陽昭心中悚然一驚。望著東海一奇道:“老前輩,你……”
東海一奇滿面怒容地罵道:“小子,你太混賬了。”
歐陽昭臉色一變,問道:“老前輩為何要罵晚輩?”
東海一奇冷冷地道:“問你自己。”
歐陽昭道:“晚輩不明白。”
東海一奇厲聲問道:“你為何不聽老夫的話?”
歐陽昭劍眉微微一皺,不解地問道:“晚輩怎樣不聽老前輩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