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驚愕之際,只聽慧果大師又道:“尚望施主聽從老僧良言相勸,即將真經交還老僧。”
歐陽昭劍眉微皺了皺,說道:“晚輩實在未曾去過貴寺,也未偷盜真經。”
慧果大師低宣了一聲佛號,緩緩地說道:“施主如此執迷不悟,不肯交還真經,老僧縱有看在令尊令堂面上的偏袒之心,亦將無能為力了。”
歐陽昭聞言,心中微微激動地苦笑了笑,說道:“大師佛心,晚輩非常感激。只是……”他說至此處,略略一頓,朗聲說道:“晚輩確實沒有偷盜真經。”
《金剛真經》雖然確非神州三傑所盜,但是,由於那藏經閣中的留字,慧果大師心中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成見,哪還會相信歐陽昭的話。
歐陽昭話聲甫落,慧果大師立時慈目倏睜,沉聲喝道:“施主如此矢口否認,不肯交還真經,是要逼著老僧出手麼?”
歐陽昭一聽慧果大師這話,知道今天之事,除非能交出《金剛真經》,否則決難善了,當下不由俊臉一寒,冷冷地說道:“大師不肯相信晚輩的話,晚輩縱有百口亦難分辯,大師出手與否,亦只好悉由大師。不過……”
歐陽昭話至此處,白衣追魂段冰蓉忽地飄身而出,朝歐陽昭搖了搖手,阻止住歐陽昭的話,她向慧果大師福了一福,神色莊嚴聖潔地說道:“晚輩有兩句話,不知大師能聽信否?”
慧果大師自幼受戒少林,生平極少與女人談話,聞言不由慈眉微微一皺,低宣了聲佛號,垂目問道:“女施主有何見教?”
段冰蓉莊容問道:“貴派真經失盜之日,確是十三天之前,本月初二的夜裡嗎?”
“不錯。”慧果大師點點頭道:“女施主懷疑老僧所言不確?”
段冰蓉微微一笑道:“大師言重了,大師望重武林,晚輩焉敢作如是懷疑之想,不過……”
慧果大師介面問道:“不過怎樣?”
段冰蓉略一沉吟道:“晚輩心中極感訝異。”
“訝異什麼?”
段冰蓉忽地目注慧果大師問道:“請問大師,以大師的功力修為,如果儘量展開腳程,一夜之間,可以奔行多少裡?”
慧果大師聞問,不由微感意外地一怔,慈目微張,望著段冰蓉問道:“女施主此問何意?”
段冰蓉道:“請大師先回答晚輩,晚輩方好解釋。”
慧果大師微一沉吟,答道:“大概六百里左右。”
段冰蓉又問道:“還能再快嗎?”
慧果大師搖搖頭道:“不能了。”,
“當今武林中沒有人能快過大師了嗎?”
“也許有,不過為數極少。”
“能快多少呢?”
“最多不會超過二百里,不過……”
“怎樣?”
慧果大師道:“非生死玄關之竅已通,內功修為已達上乘化境之人不能。”
段冰蓉點點頭道:“由此看來,大師應該相信,盜去貴派《金剛真經》之人,確非神州三傑了。”
慧果大師微微一怔;問道:“為什麼?”
段冰蓉淡然一笑道:“貴派真經失盜之日,正是神—州三傑身在遠隔二千里外之時。”
“什麼地方?”
“千山。”
“有何為證?”
“家師。”
“令師是誰?”
段冰蓉肅容答道:“家師號諱冰魄夫人。”
慧果大師沉吟地望了歐陽昭一眼,緩緩地說道:“這麼說來,本寺藏經閣中的留字,乃是冒名嫁禍了?”
段冰蓉點點頭,肯定地答道:“事實昭然,不容懷疑。”
慧果大師忽地慈目遽睜,寒電般地凝注著段冰蓉問道:“姑娘是神州三傑之一?”
段冰蓉毫不猶疑,坦然答道:“晚輩乃神州三傑之首,外號人稱白衣追魂。”
慧果大師忽然微微一笑道:“姑娘智機超人,老僧實在佩服。”
“大師以為晚輩所言不實?”
慧果大師道:“姑娘為自己辯解,理屬應該。”
段冰蓉道:“大師仍然不肯相信?”
慧果大師冷冷地說道:“口說無憑,必須查證。”
歐陽昭道:“大師要查證,只要派人前往千山凝冰崖向冰魄前輩一問,便可得到證實,晚輩等所言是真是假。”
慧果大師點點頭道:“老僧當即派人前往查證,不過在查證期間,擬請施主等屈駕敝寺客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