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當食物了,借他們身體裡的珠子做個燈泡罷了,有什麼好不自在的?反倒是……
顧佐好奇道:“異族既然各有本事,他們身體之上的其他部位,如骨頭筋絡等,想來亦可用來煉製靈兵、丹藥,諸君可曾用過?”
此言一出,那些副將們都不由嚥了咽口水,覺得有點受驚嚇。
再怎麼說……除了那些非是人形的祖族以外,其他的祖族和異族等大多也都是人形,就是外貌古怪,跟人族有較大差異而已。
人形的……他們也不是那種專門練邪功的武者,要怎麼下手剝皮抽筋煉骨啊?
顧佐見眾人不說話,有些詫異:“莫非不曾?”
有一位幕僚笑容有幾分勉強:“的確不曾。”
他原本想說那些異族生為人形,確實叫他們有些不忍,但若真說出來了,未免有些不妥當,也顯得自己這方豪氣不足了。
顧佐轉念,目光落在另一側幾位異族戰奴身上,頓時有些明白:“異族身上亦有寶材,既然已是血仇,不妨利用一二。青眼、巨巖、妖狼三族雖為人形,卻是禽獸不如,實不必因其外貌而有所憐憫。”
他是真這麼想的,這世界上人形的多了去了,也許一開始就讓他這麼做,他會有心理障礙,可是自打他成為煉藥師,受了藥天大殿傳承之後,眼裡就只分“可以用的”和“不可以用的”兩種,而且——想想看,就算是在現代,還有人會移植心臟肢體換腎換角膜什麼的呢,在這裡用異族屍體上的材料煉製可用的東西而已,跟那些手術有什麼很明顯的區別嗎?只因為形貌相似就放棄大把的材料,實在是太浪費了。
當然他也明白,越是在八荒城這樣環境下掙命的人就越是尊重生命,可都把異族幹掉了……廢物利用也是可行的嘛。
歸根到底,他還是一個實用主義者呀。
只是顧佐這番話雖說的確讓副將等人有所觸動,可他們看向顧佐的目光,還是有些不一樣了。
願意在八荒城坐鎮的煉藥師極其稀少,而這稀少的煉藥師裡,從來沒有過這麼……讓人一言難盡的。
不由自主地,眾人就將顧佐的兇殘等級提高了數個層次,對於這樣一個看起來是溫軟少年模樣的煉藥師,不敢有半分的小覷。
顧佐猶自說道:“青眼、巨巖、妖狼三族,身上寶材若要利用,怕是還需要多次嘗試,方能有所確定。顧某在此有個不情之請……若是諸位日後斬殺三族異族,可否將其屍體送於顧某幾具?若是顧某研究有成,亦可將其使用之法,教予諸位信任的煉藥師,以提升八荒城力量,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副將們面面相覷。
還是武振煌城主說道:“此事武某允了!顧藥師且放心,異族屍體有多少便可供予多少,有勞顧藥師想得周到。”
顧佐一笑:“武城主不嫌顧某多事才好。”
這一番話說完後,眾人的目光重新投注在鬥戰臺上。
武英媛仍是英姿颯爽,對戰起來手下並無敵手,但臺下那許多的年輕強者,也依舊蠢蠢欲動,甚至因其本事高強,有不少人眼中帶上更為熱切的意味來。
顧佐同樣是如此。
可是,那八荒城武者們的心情,卻是帶著糾結的。
他們一邊覺得顧佐說得很有道理,一邊仍舊被噎得有點內傷……但這回倒不是因為利用異族屍體的事情了,而是對這顧藥師的來歷,也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武英媛的秘密
當下裡,武振煌朝著身後之人吩咐了幾句。
有人領命而去,迅速飛遁而走。
再說顧佐,他得到了八荒城眾武者的承諾,正是滿心的滿意,轉頭把思路迴歸到武英媛的身上。
他始終很在意她眉心那抹煞紅,想要知道,在不斷地對戰中,它變得越來越紅,究竟是什麼原因。
正這邊想著,旁邊公儀天珩倏然開口詢問:“武城主,在下觀武小姐在對戰之時,似乎有些……”
他說著,含笑在眉心輕輕一擦。
顧佐一愣。
大哥怎麼就這麼問出來了?
然而武振煌的反應卻很明快:“那抹紅痕?與英媛所修功法有關。”他似乎並不是第一次碰見有人產生這樣的疑問,解釋起來非常流暢,“說來也是英媛的一次奇遇,當初她年幼時資質不足,雖極刻苦,但收效甚緩,可英媛十分倔強,不肯認輸,故而冒著生死,每每在外遊歷。正有一回,英媛誤入一處山府,經歷一番考驗後,得到了一門傳承,叫作《奪煞戰天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