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幾乎可以肯定,那東西便是容定遠上一世給她服下的東西,操縱了她數十年的東西。
如今,他還想拿這東西來操縱她。
休想。
“爹爹,這是什麼東西?您要給我們吃毒藥麼?”容暖心強制自己壓下心中的那一抹恨意,勾起唇,優雅的笑意有如優曇盛放,眼中無恐無懼。
容定遠冷冷一笑:“這是好東西,吃過了便能乖乖聽話,絕不會傷及性命!”
秦氏一聽這話,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只要容定遠不殺容暖心,要她做什麼都無所謂,正想伸出去接那藥丸,卻被容暖心‘啪’的一聲,搶先打落在了地上。
“暖心……”秦氏不解的瞪了她一眼。
“娘,這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叫惑心蠱,只要你吃了,你便一輩子都得活在他的操控下,他讓你往東,你絕不會往西,他讓你去死,你絕不會活著……哈哈,爹爹,您的手段果真與別人不一樣!”
容暖心緩緩的解釋,並不去瞧秦氏,而是一眨不眨的瞪著容定遠,看著他那沉穩的面容一下又一下的扭曲了起來。
便已經證明了,她的猜測是對的。
秦氏驚呼了一聲,對容定遠的惡毒顯然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要操縱容暖心,讓她成為他謀逆造反的棋子,秦氏看著眼前的男人,陌生的讓人無所適從……
“既然你不願活著,那麼,我便不再留你!”容定遠勾唇一笑,眸光一緊,頃刻之間,便有一名容貌與容暖心一模一樣的女子破門而入,手搶利劍,呼嘯而來,壯子舉劍一擋。
哐噹一聲,兵器相交的聲響,兩人迅速的戰在了一起。
容暖心不禁失笑,這步棋,容定遠或許早就步好了,這個女人,雖說是易容的,但那雙眼睛卻是與容暖心有三分的相像。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便是容蕙敏了,如今,容定遠身邊唯一可信的人便只有她了。
“蕙敏妹妹的身手不錯!”容暖心拍了拍手,像觀戲一般瞧著那交戰的二人。
早前,她一直以為容蕙敏是死了的,如今想來,那死的根本就不是容蕙敏,容定遠也沒有那麼無濟,會任由三姨娘在自己的府裡,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
除非,這人根本就不是容蕙敏。
容蕙敏的孃親早在十年前,便被大夫人害死了,三姨娘也不過是個冒名頂替的,只是讓容定遠沒想到的是,三姨娘竟是那所謂的‘主上’派來的人。
她悠然的瞧著容蕙敏的一招一式,只怕是從小便練出來的,招式老練,出手狠厲,哪裡像個剛滿十歲的小姑娘,再加上她身段高挑,那姿態,倒是與容暖心有幾分相似的。
容定遠有些許的吃驚,容暖心居然只是瞧了幾眼,便認出了容蕙茹,這讓他的心中有些許的不安,那麼……別人會不會也看出異端來?
“真是可惜了,我倒是極看中你的聰慧,只是,如今,你卻不得不死!”在他的這些兒女中,容暖心確實算得上是心思靈透的一個。
無論是先前被教導的沉穩大方的容蕙茹,還是眼前那狠厲的容蕙敏,以及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容景宏,或許再加上嫁進太子府的侄女容蕙喬……
這些人中,卻沒有一人能鬥得過容暖心。
若不是她不肯屈從自己,容定遠是不捨得殺她的。
“爹爹言重了,暖心過幾日還要進宮去見太后,又怎麼能死呢?”是的,回了京城,她作為御賜的縣主,理應進宮先面見太后,畢竟有些事,已經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候了。
即使秦氏再無辜,她也不能剝奪她知道真相的權力了。
她笑得那般的從容,那一頭,壯子已經拿劍架在了容蕙敏的脖子上,勝負已分,容定遠不再說什麼了,一揮手,亮光閃過,幾十個暗衛呼嘯著迎面朝著容暖心母女砍了過來。
那場面簡直是觸目驚心。
容暖心不閃不躲,一笑之間,那些暗衛已經翻了白眼,倒地不起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批人,同樣著黑衣,同樣手持長劍,唯一不同的是,那些人的手腕上皆繫了一條黃繩,顯然不是容定遠的人。
“這……來人,將這些人統統給我殺光!”容定遠的眼珠子幾乎要瞪了出來,一揮手,前後左右竟是沒有一個他的人影出現。
他驚恐的四下尋找,發覺,整個院子都被這些繫著黃繩的暗衛給團團圍住了。
若是容暖心讓他死,只怕他也絕無生環的可能。
就在他驚恐不已之時,一道悅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