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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置在了就近的廂房。

劉大夫立即上前診治。

眾人都退了出去。

這一夜幾乎所有的人都一夜未眠,容定遠的人整整在寺中盤查了一夜,卻一絲線索都沒有找出來,如今,那間屋子已然燒成了灰盡,所有的證據只怕都已經燒燬了。

異日清晨,守了朱惜玉一夜的容定遠終是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出來。

“大老爺,奴家有事相告!”一出門,容定遠便瞧見二夫人含著淚水跪在門前。

他疲憊的拂了拂手,示意她起來說話。

“大老爺,昨兒個夜裡,寺裡突然有貴客到訪,原本安排給我們容家的廂房,便騰出來一間,大小姐也不知道出於何種目的,硬要與表小姐同睡一間,這一點,我們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的,況且,戌時奴家可是親眼瞧見熄了燈的,卻不知怎的,大小姐又會跑到老夫人的房中,奴家覺得這裡頭必有蹊蹺……”

二夫人說完這話,眼中卻是滿滿的正氣之色,似乎真有多麼心疼朱惜玉的遭遇一般。

確是,與朱惜玉同睡一間房是容暖心提議的,這一點,容家的所有人,以及寺中的小尼都可以作證。

容定遠微微一怔,眼中由起初的疲憊,慢慢的充血成了憤怒。

也不等二夫人起來,他便怒氣衝衝的讓人去喚了容府所有的人以及了緣師太和那通報的小尼過來。

“昨兒個夜裡,是誰與惜玉一同睡的?”容定遠問出這話的時候,眼神卻是冷冷的盯在容暖心的身上不放。

儼然已經將她列成了頭號嫌疑犯。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容暖心的身上,甚至連老夫人也不能否認,起初容暖心是與朱惜玉同睡的,到了後半夜,卻不知怎的,竟又跑來她的房中。

“父親!”容暖心義正言辭的往前一跪,那雙漂亮的杏花眼中坦然無畏,卻也堅定無比:“若是父親執意要懷疑是暖心害惜玉妹妹,我也無從爭辨……”

“好,好,好,好個容暖心,我容府便是出了這樣的女兒麼?”容定遠一聽她說‘無從爭辨’,心中更是認定了今夜害朱惜玉的人便是她,因此,他怒氣騰騰的站了起來,三步半作二步走到容暖心的面前。

揚起大手便要狠狠的賞她一巴掌。

容暖心卻是無畏的揚起小臉,唇邊掛著清冷的笑意:“堂堂定北候,不問青紅皂白便枉下定論,簡直是笑掉世人的大牙!”

確實,如今沒有確切的證據,更何況了緣師太也在場,只怕他日太后問起,他也只會落得個不明是非的汙名。

想到這裡,容定遠揚起的手,卻又不甘的放了下來。

轉身往上一坐:“那你便說說,有何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他問的並不是,有什麼證據證明她害人,而是有什麼證據證明她的清白,由此可想,容定遠從一開始便沒有將她當作是自己的女兒。

她冷冷的笑了,這一笑,如寒梅初綻,冷豔卻又深不可測。

進而,良辰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揚聲喊道:“老爺,是表小姐硬要趕小姐出去的,您看看,表小姐還將奴婢打傷了……”

說罷,良辰便抬起頭來,將已然高高腫起的半邊臉暴露在眾人的面前,再一咬牙,當眾撩起自己的袖口,白晰的玉臂上竟佈滿了斑斑點點的掐痕,上頭的指尖印還殘留著血跡。

眾人一片譁然,了緣師太不忍的唸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容暖心上前一步,聲勢逼人:“要證明我的清白,非常簡單,父親只要將良辰手上這些指甲印與惜玉的指尖對印一下,便知分曉!”

容定遠卻猶豫了,他坐在那高位之上,冷冷的凝視著這一切,凝視著早已不在他掌握之中的一切,是的……計劃都被容暖心攪了個天翻地覆,不能留她了……

卻在眾人都僵持不下之時,一直未曾說話的了緣師太突然站了出來,半斂著雙目,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輕輕冷冷:“阿彌陀佛,老身覺得此提議甚好,佛曰,得饒人處且饒人,容候爺切莫執迷不悟!”

此話,似是針對今夜的事而言,又似有言外之意。

容定遠終是嘆了一聲,領著眾人去了朱惜玉的病房印證那指甲印。

好在朱惜玉雖然燒傷極為嚴重,卻是這雙手仍舊完好如初,指甲一對上去,便深深陷入那清晰的血痕裡,完全吻全。

容定遠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霎是好看。

經過了這一樁事,這佛禮不得不中止,容定遠率先帶了朱惜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