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那些火把,大家都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奇景,無數條毒蛇正爭相爬向容暖心的廂房!
“快救人,救人!”老夫人急得大喊了起來。
二夫人挽著老夫人的胳膀,為難的說道:“老夫人,如今這情形,誰敢去救?若是那些蛇咬了人,豈不是當場便沒命了?”
老夫人一聽她這話,氣得一把甩開了她,進而便要走進去救人,卻被張媽媽死死的攔住了:“老夫人,您可要何重您的身子啊,大小姐斷不希望您為了她而有何閃失,求老夫人切莫衝動才是……”
眾人都以為這屋子裡的人是容暖心,因此,一口斷定,這死的一定是容暖心。
老夫人這才認清了眼前的事實,那麼多的毒蛇湧了進去,只怕神仙也該沒命了。
想到這裡,老夫人只覺得心間一陣悲痛,進而雙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所有的人都定定的站在那裡,沒有人敢上前驅走那些毒蛇,就連了緣師太也只能不停的在旁念紀,祈求上天的庇佑。
約摸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長明山再次沸騰了起來。
容定遠帶著一眾侍衛急促促的趕了過來,一出事,便有侍衛第一時間去給他報了信,因此,當他趕到的時候,那屋子的周圍仍舊圍滿了青青綠綠的毒蛇,看上去,好不壯觀。
“來人……放火!”
蛇怕火,容定遠畢竟是個鐵錚錚的漢子,立馬便吩咐人去尋了松油過來,正欲往上澆,卻聞二夫人哭著說道:“大老爺,大小姐還在裡頭睡著呢!”
都到了這個時候,人還能活麼?
即使她還活著,容定遠也不會再容她在這個世上了,在大齊,蛇是兇物,人一旦沾染上了蛇,便會被人視為不祥之人。
一般的大戶人家,都不可能會容這樣的女子入門的。
容定遠的雙目緊緊一擰,冷冷斥道:“這般情形下,怎有活口?”
意思是,今兒個,容暖心無論生與死,她都必須死,說罷,容定遠雙手一沉,侍衛立即將屋子的周圍潑上了松油,無數火把擲了過去,濃煙四起……
伴著不斷扭曲的蛇聲,與那痛苦磨擦所發出的‘噝噝’聲,當真是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
容家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容定遠的心中早已忐忑不安了,從不信鬼神之說的他,也在心中暗暗估量著,是不是府裡有妖魔作怪,尋思著得請個高人,在府中做做法事了。
容蕙喬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快意,嘴唇止不住的揚了起來,看著那越燒越旺的大火,她的心裡是越來越痛快。
正在眾人都懷著各異的心思瞧著這場大火之時,一道清亮的聲音自容定遠的身後響起:“父親,發生了什麼事?”
容定遠猛的回頭,一雙眸子瞪得滾圓,似是活見鬼一般,進而也顧不得其他,上前便深深的捏住了容暖心的肩膀,狠狠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裡頭的人是誰?”
容暖心似乎睡意未退,微微揉了揉雙眼,疑惑的說道:“惜玉妹妹不願意與我同睡,我便跑去與老夫人同睡,怎麼?老夫人沒有同你們說麼?”
容定遠的手微微一僵,這麼說來,這屋子裡的人是朱惜玉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推開容暖心,進而像發了狂似的衝進了已然燒成火山的屋子。
容暖心看著容定遠的背影,心間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恨,若說之前因為母親的那絲心願,她還對容定遠存著什麼幻想的話,那麼,這一刻,她心中的父親的形象便完完全全的死絕了。
方才,知道里頭的是她時,他毫不猶豫便命人燒了屋子。
但如今,他知道里頭的人是朱惜玉時,他卻是不顧自己的性命,衝進裡頭去救人。
容暖心勾了勾唇,冷冷的笑意自唇間逸出。
良辰擔憂的喚道:“大小姐……”
下頭的話,已被容暖心一個手勢給制止了,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她容暖心痛不欲生。
重活了一世,她早已將血緣關係看得比水還淡,只要母親平平安安的,她便心滿意足。
沒過多久,‘呯……’的一聲脆響,那屋子上的一根柱子轟然倒榻,侍衛們早已做起了滅火的工作。
容定遠卻是不負重望,自那火海之中將朱惜玉救了出來。
人是救了出來,但定眼一瞧,朱惜玉已經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渾身上下慘不忍睹,若不是胸間還微微有些起伏,只怕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還活著。
“來人,救表小姐!”容定遠急急的將朱惜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