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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氣得手指直髮抖。

“反正已經遲了,你也很累,別去了。在家陪陪我吧。”陳天瑾慵懶地靠在床上,順手取來一隻煙。

陳安然義正言辭:“醫生永遠沒有休息日!我踏進醫學院的時刻,就有了這樣的覺悟。”

陳安然衝出去神速刷了牙,洗了臉,梳了頭,餵了小白。

陳天瑾在房間大喊:“安然,桌上有早餐!”

陳安然大驚:“什麼?!我全餵了小白!”小白不知道是被篡改了什麼基因,小小的身子居然吃得下一大塊早點。

陳天瑾怒不可遏,決意出門買耗子藥。不過這年頭,耗子藥難買!外面響起陳安然匆匆忙忙的開門聲,陳天瑾叼著煙等著,只等到一聲響亮的關門聲。嘆了口氣,嫋嫋煙霧騰了起來。

彈了彈菸灰,卻聽見臥室門鎖輕輕轉動,陳安然全沒了方才的張亂匆忙,顯得從容不迫:“我不是回來和你道別的,我是來找圍巾的。”

陳天瑾笑得燦爛。陳安然心不在焉地抽了根圍巾,緩步走到床邊,看似穩重,實則猶豫。陳天瑾接過圍巾替他繫上,神采飛揚道:“每次看見你一表人才的樣子,我比養兒子還有成就感。”

陳安然嘴角抖了抖,杵在那裡不動。

當年陳安然死纏爛打,陳天瑾苦口婆心道:“我現在連工作都沒了,你還跟著我嗎?”

陳安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陳天瑾只得說:“你沒房沒車沒工作,連存款都沒有,就想跟我過嗎?”

然後陳安然聽從陳天瑾的安排,棄理從醫,轉學到荷蘭。陳天瑾好本事,七月二十三號出院,七月底就帶著陳安然飛到荷蘭,到了荷蘭,住所和學校的一切就已經安排好了。陳安然第一次見識陳天瑾行為作風,雷厲風行,效率奇高,有股子自己學不來的大氣,於是立志永遠追隨他。

到了荷蘭,就開始教陳安然法語。陳安然這才知道陳天瑾幾乎是無所不能。

陳天瑾說法語比英語難學得多,偏偏陳安然學得飛快。再嘗試教英語,居然還是一竅不通。問其故,陳安然方才難以啟齒道:“曾經一張考了零分的英語試卷被示眾了,所以我有陰影。”

陳天瑾拍案稱他為英雄,畢竟全是選擇題的試卷,考零分著實高難度。

“你不遲到了?”

“沒關係,醫院和醫學院都是我的人,不是關係好,就是買通了。”陳安然得意洋洋,“我導師兼腫瘤科主任從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天瑾挑了挑眉:“從來?你經常遲到麼?都去了哪裡?”

陳安然嘴角又抖了抖,被陳天瑾抱著吻住。

“早點回來。”

“嗯,等我回來陪你出去走走。”陳安然傻笑著走到臥室門口,才想起什麼地回頭,“藥有按時吃嗎?”

陳天瑾原本滿心以為可以矇混過關,見陳安然回頭,心頭懊惱,佯裝鎮定道:“吃了。”卻還是忍不住看了床頭櫃一眼。

只一眼,就被陳安然捕捉到了。陳安然走回去開啟抽屜,裡面好幾盒子完整的藥整整齊齊疊放著,抬頭看陳天瑾,只見他愁眉苦臉道:“這藥太傷眼睛了,我不喜歡。”

陳安然說:“沒辦法,暫時沒有更好的。”

陳天瑾推了推眼鏡,靜靜看著他,不說話。

陳安然被看得怕了,抬手摸了摸他的眼角,靠過去抱住他:“那我回去給你換一副方子?”

“嗯。”

陳安然又在他嘴角輕輕一吻,匆匆出了門。

陳安然每日上班前,必來和陳天瑾道別,有時記起時已經到了學院或醫院門口,也偏要回頭,次次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陳天瑾假期閒置在家,欺負欺負老鼠,堆堆雪人,看看書寫寫字,每隔半小時接到陳安然一個電話,日復一日。

這日陳天瑾又拿燒杯罩住小白,披著外套出了門。街上一派節日氣象,陳天瑾逛了衣店,鞋店,珠寶店,走遍郵局,教堂,飛機場。

機場人山人海,有來有往。陳天瑾站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招蜂引蝶,柔和的東方面孔在歐洲人群中極不協調,偏偏又那麼明麗動人。短短半個小時,前來搭訕的人數不勝數,有男的,有女的,有不男不女的。陳天瑾面帶微笑,應付自如。

十一點左右,陳天瑾終於遇到對手了,是一位中國姑娘。

姑娘問:“請問×××怎麼走?”用的是英語。

陳天瑾答:“不好意思,我不是本地人,對這裡不大熟悉。”

姑娘又說:“這位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