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爽朗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周思儀看清來人,俏臉微紅,含羞帶笑地低下了頭,潑婦瞬間變淑女。宋箬溪訝然,姜衍帶了誰來?有這大的影響力。
三位姑娘從搖椅上站起來,整了整衣襟,走了過去,見池上行來一艘小船,船上站著三個人,姜衍、秦紹維和宋濂。
“哥哥,你怎麼來了?”宋箬溪問道。
“娘讓我來接你回家。”明日沐休,宋濂交了功課,提前回家,知道宋箬溪來周府,不放心妹妹,就巴巴過來接她,可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藉口是紀芸讓他來的。
小船靠了岸,三人走進水榭。
“嘉柔姑姑有禮,葉姑娘有禮,溪兒妹妹有禮。”姜衍長揖一躬。
秦紹維和宋濂向任晚秋行禮,“見過嘉柔縣主。”
“秦公子不必多禮,宋三哥免禮。”任晚秋對兩人的稱呼親疏立分。姜衍衝宋濂擠了擠眼睛,宋濂假裝沒看到。
宋箬溪見任晚秋臉染紅暈,微微垂瞼,想看又不好意思看,頗有見情郎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之態,輕嘆,哥哥人長的帥,家世不錯,又有才學,四處招惹桃花。
彼此見了禮,落了座,婢女撤下殘茶,重上新茶。
“表妹,把那幅《碧桃圖》也拿來讓我們看看。”姜衍也是為畫而來。
不見周思儀答話,宋箬溪抬眸看去,見周思儀含情脈脈地看著秦紹維,臉上的柔情蜜意,化都化不開。形容憔悴的秦紹維卻一副無所覺察的呆滯表情,他似乎還沉浸在往事之中。
宋箬溪眸光微凝,周思儀是妾有情,秦紹維卻是郎無意,姜衍又不是不知道秦紹維與楊婉柔的往事,還把兩人拉扯到一起,他就不怕釀成另一場悲劇?
葉東媛見另外三人都不出聲,只好掩嘴笑道:“魏姑娘在暖閣裡臨摹,姜公子要看,只能移步去暖閣。”
“聽聞你們也帶了畫來,誰的撥得頭籌?”姜衍笑問道。
“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