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熱茶。
“行了行了,閒話少說,先看畫吧!”魏卿予著急地道。
“要看,也應該先看你們帶來的畫啊。”周思儀笑道。
其他三們姑娘也帶了畫來,魏卿予是一幅《荷鴨圖》,任晚秋是一幅《蘆雁圖》,葉東媛則是一幅《青山紅樹》。
“先看我的。”魏卿予主動道。
婢女們收開畫案,把《荷鴨圖》鋪上,五人圍在畫案邊欣賞。
“造型誇張,表情奇特。”任晚秋不怎麼喜歡,淡淡地道。
“畫風含蓄蘊蘊,意境荒涼悽寂,到也獨樹一幟。”葉東媛的意見比較中肯。
周思儀和宋箬溪沒有發表意見,不過表情看起來,都不怎麼太喜歡這個淒涼的畫,雖然這是幅好畫。
收起《荷鴨圖》,鋪開《青山紅樹》。
“渾厚華滋,遒勁有力。”任晚秋的點評十分簡潔。
“潑墨、積墨、宿墨、破墨互用,山川層層深厚,大氣磅礴。”宋箬溪讚道。
“樹淡而簡拙,與山川相輔相成。”周思儀笑道。
收起《青山紅樹》,鋪上宋箬溪帶來的《湖天春色圖》。三人的評價,就如左冬年所言。
任晚秋帶來的《蘆雁圖》是一幅上品佳作。
“潑墨蘆雁,滄渾生動,樸苦奇逸。”葉東媛道。
宋箬溪補充道:“潑墨中微帶淡赭,深厚中饒有風骨。”
四人所帶畫作皆已看過,輪到周思儀展開上官墨詢雙筆所畫的《碧桃圖》。
畫卷緩緩開啟,落筆精工,造型精緻,色彩鮮麗,生氣奕奕。任晚秋、葉東媛和魏卿予看得雙眼鋥亮,周思儀唇邊帶著得意的笑容。
宋箬溪卻越看眸中疑惑越深,這畫風好象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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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勸兄莫娶高門女
任晚秋三人將那幅畫誇的天花亂墜,構圖、筆法皆獨步天下,大有前先古人,後無來者之勢,唯宋箬溪一言不發,盯著畫,努力想在哪裡曾經見過?
“宋姐姐,怎麼了?這畫畫得不好嗎?”周思儀扯了扯她的衣袖,不解地問道。
“不是,是這畫技我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宋箬溪皺眉道。
葉東媛嗤笑,嘲諷地道:“雲裡貼告示。”
任晚秋斜了葉東媛一眼,笑道:“宋姑娘,雒淇公子的畫作千金難求,就算是皇上手中也僅有六幅而已。流傳在外的,除了這一幅《碧桃圖》,就只有左太師珍藏的《芙蓉錦雞圖》。你看到的有可能是仿作,仿作與真作雖有七分相似,但缺少了畫的靈氣。”
“有可能!”宋箬溪笑道。
葉東媛撇了撇嘴,既然任晚秋打了圓場,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仿作就算仿得有十分相似,也無用,不是雒淇公子所繪。”魏卿予輕嘆道。
周思儀道:“好了,把畫收起吧。”
“你急什麼呀,讓我們再看看,又看不壞。”魏卿予嗔怪地道。
周思儀笑道:“已經午時,該吃飯了,看畫可看不飽肚子。”
“下午我要臨摹。”魏卿予提出要求。
“好,下午我們都不吵你,讓你在這裡臨摹,我們去水榭聽新曲。”周思儀道。
魏卿予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暖閣,去小廳用飯。
午飯,周思儀命人準備了八個熱盤,四個冷盤,一湯一點心,還一盤越冬的小蜜桔,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到也賓主盡歡。
吃罷飯,飲了茶,魏卿予起身去更衣回來,道:“你們快去聽你們的新曲,我要臨摹。”
周思儀笑,讓兩個穩重的婢女留下陪魏卿予,她帶其他三人往池邊水榭走去。水榭內早已擺好四張搖椅,設著案几,放著水果點心茶水。四人躺在搖椅上,微眯著眼,聽周府樂坊的樂伎們彈奏新曲。
“雨肥紅綻,把芳心輕吐,香噴清絕。日暮天寒,獨自倚修竹,冰清玉潔。待得春來,百花若見,掩面應羞殺。當風抵雨,犯寒則怕吹霎。瀟瀟愛出牆東,途中遙望,已慰人心渴。鬥壓闌干,人面共花面,難分優劣。嚼蕊尋香,凌波微步,雪沁吳綾襪。玉纖折了,殢人須要斜插。”
聽著悠揚的樂聲,聞著微風帶來陣陣花香,心醉怡然,忽一聲尖銳的哨聲,攪亂了這美好的意境,周思儀惱怒地爬起來,衝到欄杆邊,扒開輕紗,衝著外面吼道:“表哥,你好討厭。”
“表妹別生氣,你看我帶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