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著些鮮豔的顏色,如若不然,相爺當以為子皙我怠慢了他的掌上明珠。”
前幾日賢平居接到糜玉珩發來的玉函,說這月十五要在宮中舉辦賞春宴。今年的賞春宴與別年不同,是大宴群臣,攜眷出席的大型宮宴。
手持玉函,公仲孜墨想起去年的賞春宴,就是那日,宮牆下的一眼,他們被訂下終身。
她素來討厭這樣的場合,他也從不勉強她,這次也不例外。本不願去,但聽說老太君和二孃也會去,她才欣然應承下來。
“父親才不會這般迂腐,你待我好,他們定是知道的,又怎會在這衣著上計較。子皙,小人之心了。”她磨蹭著在他懷裡轉了個圈兒,仰起頭帶著嬌羞,含著微笑,眼中閃著俏皮,“那般百花爭豔,子皙就不怕我招了蜂蝶的眼?”
他眉峰微凝,嘴角抿緊,這小丫頭說話是越發的厲害了。
抬手二指在她腰間輕輕一戳,她整個人跳起來,想要從他懷中逃開,卻是晚了。
他牢牢地摟住她,絲毫不讓她有機會逃跑,手指在她腰間輕掐。她在他懷中身體扭動掙扎著,笑得花枝亂顫。
“啊子皙饒了我吧就饒了饒了翾兒這一遭吧以後以後再不敢了。”
俯身低頭,將唇埋在她的耳畔。
“小翾兒,是我太寵你了,你這小丫頭越來越伶牙俐齒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了”
撓癢廝磨,他熟知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的弱點。
她笑得無力,嬌喘著求饒。如夜裡,她也是這般求饒的,他也未曾放過她。
眼前的人與前些日子的消瘦不同,小臉開始長肉,圓圓的再現她嬌俏的鵝蛋臉,楊柳蠻腰仍是婀娜,卻不似以前那般不勝一握,貼著他的胸口更是高起了不少,已不是他一掌所能掌控的範圍。亂顫間交領深衣衣領微敞,雪白的曲線坦蕩著。
“翾兒,你近來似乎豐腴了不少。”
話間,腰間的二指停住,抬起手朝微微敞開的領口探去,領口越長越開,春涼過境,驚醒懷中人。
她忙抬手抓住他肆虐的大掌,隔著衣服,死死地按在胸口,滾燙的大掌緊緊貼在凝脂肌…膚上,酥麻貫穿全身,雙頰緋紅,輕喘如蘭。
“裁縫怕且就快回來了,別”
“公子,裁縫新換了一批綢緞過來。”果真,門外就傳來丫鬟通傳的聲音。
他微眯著眼睛掩不住濃烈的顏色,“翾兒既說藍色甚好,那便不必再挑了。”
此時他哪還管得了其他,身下撩起的火苗冉冉升起,越竄越高,想按都按不住。
“不不不,還是挑的,翾兒也覺得那顏色素淡了,怕失了子皙的面子。”
她按著他的手絲毫不敢懈怠,生怕一鬆,接下來的事情便一發不可收。如今外頭陽光明媚,叫她怎能與他
他死命地盯著她,良久,咬緊牙關,額上略顯青筋,手才從緩緩地衣襟裡滑出來。原路返回,所過之處,仍引得她微微顫抖。
裁縫攜女弟子再入屋來,曄謦翾胸中才長長舒一口氣,恍若逃過一劫。
北玥國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揚子城裡飄著渺渺細雨,正逢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大王出行的祭天儀仗隊伍幾百人踏著溼漉漉的石板路出了王城,緩緩走在城中大道上,朝著太廟的方向前進。儀仗隊裡靜鞭、罡銅、兵器、旌旗、幡幢、宮扇、傘蓋、金八件等儀仗器物一路擺開,陣容的浩大莊嚴。
姬夫人雖未加封王后,但貴為後宮之首也榮得隨行前往。
祭天大典需時三天,這幾日虞陽帝入住太廟外的行宮。宮中因著許多人都隨性侍,人便少了許多。
入夜,王宮更是寂寥。
午夜一輪明月當空,月光清輝透過窗紗上,依稀照亮殿中閃光的桃破圖風,玉爐香菸嫋嫋,燭光映照,重紗簾影內靜寂聲。
“咿呀”畫屏外傳來開門聲,室內傳來簾中人嬌弱慵懶的聲音。
“我已睡下,你們也不必伺候了。”
紅燭的光搖弋著,層層繡簾靜靜地垂在地上,來人揭開錦繡簾帳,步履輕柔往裡走,揭開最後一層紗幔,看清裡面的一切。
花澈影秀髮鬆鬆綰成墮馬髻,髮髻上彆著一朵小花,烏黑的鬢髮凌亂地掠過她閃著霞光的臉龐,臉龐彎眉描得又細又長,額上昨日花細依稀殘跡,藕色輕紗睡裙斜倚在床榻間,頭枕著桃花錦繡枕頭,長髮落床畔外,風中零亂,分外妖嬈,雙目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