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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們走出警局時,大師傅問橫三:“那人和你們都是北京來的,何苦呢?”橫三:“你不懂,人不是以地點來劃分的,是以立場。”橫三開車把大師傅送回餐館,我也要在餐館門口下車,橫三說:“你下去幹嗎,跟我到酒吧去。在餐館裡聊天是特土的事,北京人才這麼幹呢,在上海都是去酒吧。今天一高興,忘了這茬,在餐館聊了半宿,想想都覺得丟人。走!咱們去酒吧。”我謝絕,說:“十幾年了,總猜你被香港影視圈的人殺了。見你活得好,我也就放心了。”他動了感情,緊握我手,說:“我明白,人呀,不管小時候多好,長大了就分出了檔次。你是不願再跟我來往,對吧?”我:“哪的話……”橫三:“別說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前咱倆是交心的哥們,我能再跟你說點心裡話麼?”管理員知趣地下車了。

她站在街燈下,從衣兜裡取出包蠶豆吃了起來。橫三看著窗外的她,問我:“你覺得這姑娘怎麼樣?實話告訴你,我喜歡她一年了。”我:“一般,你看上她哪了?”橫三:“她忠心,為了我能玩命。她在餐館打那賣書的,你還沒看出來?”我:“小心,她練的是少林派的小天星手。其中可能有陰謀。”橫三:“瞎掰,那是日本的合氣道。女孩裡可流行合氣道呢,我給她辦了張卡,她就對我有了笑臉。唉,能有個笑臉,就夠了。你也知道,我從小就對女人……太猛,我不是人,我死的心都有了。”我:“這麼多年,你碰過女人沒有?”他:“嘿嘿,碰多了,跟打保齡球似的,早沒心理障礙了。但她在我眼裡不是女人,她是……媳婦。”我倆都一哆嗦,覺得這個詞肉麻得要命。

隔了半晌,我小心地問:“你究竟看上她哪了?”橫三:“她爺爺是資本家。我們這種土包子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