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她明白相愛卻不能相守的苦。如果陳淺和林牧之果真是要再續前緣的話,那麼她只能讓位!感情和婚姻,都不是隻要堅持就能美滿幸福。
於一淼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螢幕上顯示著的“以若”問:“好像是你們家的那位打電話了?”
安以若聞言,拿過於一淼的手機,按了拒接,然後關機!
任性也好,耍脾氣也好。她不和他吵,並不代表她不生氣。而現在她只想好好靜下來思索著後續的故事。
這個夜晚,安以若很喪氣,卻不得不默默消化自己的悲劇。
索性安以若的身形和於一淼相差無幾,於一淼的衣服鞋子,她穿著也合適。
可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安以若才想起把重要的樣稿落在家裡,這些原本是下午例會的時候用的,缺少不得,於是又只好打車回家。
可到了小區門口,才驚覺自己根本又沒帶鑰匙,越發懊惱昨晚上的衝動。氣自己的沒出息,笑自己的荒唐舉動。正當她躑躅著要不要拉下臉給林牧之打電話時,小區的保安卻過來,“林太太,真讓我好等啊!”
“等我?”安以若奇怪。
保安把一串鑰匙交給她:“林現實早上出去的時候交給我們的,說你沒帶手機也沒帶鑰匙,讓我們看到你了務必要交給你!”
年輕的保安,笑的很憨厚:“林先生真的是很貼心呢!林太太真幸福!”
安以若結果鑰匙,回以禮貌的道謝,和保安說了再見,慢慢得踱回自家那幢樓。
看著躺在自己手心的鑰匙,那個犯舊的掛件,還是從以前的鑰匙上拆下的,曾經換過新的,可後來還是換回這個舊的,因為和林牧之的正好是一對。
對於舊物,她好像總有著一種莫名的偏愛。
剛開了門的瞬間,她的目光就停在玄關櫃子上,那裡置放著她的手機。想來應該是林牧之故意放在那的吧,好讓她回家後第一時間看到。
安以若拿起手機,看著手機螢幕直接就是資訊編輯的頁面,還留著一條沒有收信人,卻已經編輯好的資訊——回家了,給我電話!
這語氣不用猜也知道是林牧之。難道他還會擔心她不成?
她遲疑了片刻,一字一字的刪除資訊。看著空白的頁面,心裡也空落落的。
菸灰缸中留著成堆的菸蒂,房間裡也充斥著濃重的煙味。
呵,他又在為誰神傷整夜?安以若心知肚明。假裝無視那些,也懶得整理。轉身去書房拿了檔案,剛開門,卻碰上送快遞的人。
“這裡是林牧之先生家嗎?”快遞人員看了看按以若,核實著資訊。
“嗯,是的!”
“這裡有林牧之先生的快遞,你可以幫忙簽收一下嗎?”
安以若按要求籤收了快遞,也不去看是什麼東西,回到房內,把東西往玄關的櫃子上一放,正準備離開,目光卻不經意的看到寄件人的名字——陳淺!
這讓她不由得重新拿起那份快遞,掂量著到底是什麼東西。可終究經不起自己的好奇,遲疑了幾秒,去屋子裡拿了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包裝。
原諒是她之前買給林牧之的淡藍襯衫,安以若只是正奇怪著為什麼會被陳淺妥帖的整理好寄回來時,看到包裝裡面還附著一張紙條,字型娟秀文靜:
那天晚上謝謝你的陪伴!衣服我洗好了還給你!
寥寥數語,落款是Jane。
安以若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因為這些再起波瀾。她並不想記起,可是現實卻拼命提醒著她林牧之和陳淺的曖昧的事實!
她把那件襯衫和那張字條一併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拿了一旁的檔案,頭也不回的離開。
無處告別(一)
安以若和林牧之結婚兩年多以來,似乎是第一次鐵了心要和林牧之慪氣。原本以為,兩人可以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圈子裡,相安無事就好,可是長久以來的信仰就這樣被推翻了,而她也終究做不到視若無睹的坦蕩,也逃不開自己的計較和懷疑。這和愛與不愛無關,原本這就是她的專利。
安以若其實很想避開林牧之幾天,但是離家出走這種戲碼傷身又傷心,實在不適合她。她也不敢確定父母有沒有看到新聞,總之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回他們那裡。就算是於一淼那邊,總歸也不好意思長時間的叨擾。
也許這就是已婚婦女的悲哀,難得動離家出走的念頭,卻是無處可去。
可即便是同一個屋簷下,想要不見面還是可以的,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