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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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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北垂下眼,不再看她。

命運的力量深不可測,它既然能把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子送到他面前,自然也能讓他兩年之後因為同樣的方式喪命。那麼他穿著這一身厚重的戲服,演著這復仇的戲碼,又是為了什麼?

一三、周府荷花宴

齊國夫人是當今太后的侄女、皇后一母同胞的妹妹,同時也是太子殿下的姨母,十成十的皇親國戚。加上週將軍戰功赫赫,夫妻倆在君王面前備受恩寵,出入宮廷是家常便飯,天家的賞賜也是長年未斷。雖說齊國夫人素來有平易近人的美名,但耳濡目染多年,行事舉止間多多少少帶有皇家的做派。而皇家做派的最明顯特徵之一,就是用層出不窮的規矩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比如同是客人來拜訪主人,直接推門進去就能見到人的那是平頭百姓,要先準備好名帖遞上去才能見的是士子大夫,見之前要焚香沐浴大費周章的是王公貴族,費勁千辛萬苦最後還是見不到的那是……借債的。

徐辰不得不承認,世上的人一生下來,確實已經區分了三六九等。考慮到如今肉類價格上漲,她的身價也大概能隨之上升五百塊錢。但人家齊國夫人一生下來就是亮閃閃的硬通貨,比等身金像還要值錢,已經直接上升到了等身金剛石像的級別。要見如此金佛一樣又尊又貴的人,自然要不能心急。

在周府門口下了車之後,並不能馬上見到齊國夫人。侍從來引了徐定文一行人進府,先領到一處偏舍更衣。一來漸近中午天氣變熱,換一身輕薄些的衣物更加適宜,二來也是為了確認賓客身上並未帶兵器。接著管家過來送上各色點心,說夫人正在佛堂,須得等待片刻。待齊國夫人做完早課,才又有人領了他們往園內去。

從下馬車到見到主人的面,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

望北是“第二次”進周府,這套流程已經瞭然。他還清楚地記得齊國夫人會在水榭上設宴招待他們。隨著宴會的進行,請的陪客,戲班子唱的曲子,乃至於上的果蔬菜餚,一一與他的記憶印證。

唯一的變數大概要算徐辰。

她今日一舉一動皆合乎禮節,該笑的時候笑,該應答的時候應答,讓徐老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但望北卻覺得,像她那樣瘋瘋癲癲的人,正常起來反而讓人心生疑惑和不安——簡直就像是死去的徐小姐附身了。

只在兩家定親時見過徐小姐一面的齊國夫人,一點也沒發覺自己未來的兒媳已經被調了包,見到徐辰很高興,還沒等她走近,便向她招手道:“辰兒坐到我身邊來。”

徐辰隨徐老爺走到齊國夫人跟前跪下行禮,後者忙讓侍從攙兩人起來:“只是吃個便飯而已,親家公不必多禮。辰兒重傷才愈了,更不用跪拜磕頭,怎麼舒服怎麼來就是了。”

兩人落了座,齊國夫人又親熱地拉著徐辰的手,細細打量她一回,道:“五年不見,這小模樣愈發俊俏了,我家鋒兒果然好眼力。”小周將軍名單名一個“鋒”字,飛白是表字。

徐辰吶吶地回道:“過獎,過獎。”

“令堂近來可安好?”

“母親去了大慈恩寺為我還願,這幾天就該回來了。”

齊國夫人唸了一句佛,嘆道:“是該去還願。定是冥冥之中有菩薩保佑,辰兒才有驚無險地躲過這一劫。”

“嗯,多虧菩薩保佑。”徐辰應和道。

“這孩子性子變了不少吶。”齊國夫人見她一直低著頭,問一句才答一句,不由對徐定文笑道,“當年我頭一次見她,可是活潑潑的一個小姑娘,趕著給我看身上佩的香囊。如今這麼文靜了,人家說女大十八變,果真不錯。”

徐定文心中一凜,忙掩飾道:“她平日裡可鬧騰了,這次墜馬傷了些元氣,才收斂了一點。恐怕過個幾日,身子養好了,她又要無法無天起來。”

齊國夫人笑道:“鋒兒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整天價胡鬧,難怪這兩個孩子能湊到一處。”

一番寒暄過後,徐定文道:“夫人雅興,邀我們父女二人來賞荷。我也不好空手而來,料想今日暑熱,特給各位大人準備了一些解渴之物。”

在座的客人不少都是齊國夫人孃家的親眷,也是出生尊貴的人物,一直看不起世代經商的徐家,聽徐定文這麼說,便有人問:“徐老爺可是要給我們上茶?”

徐定文神色不變,道:“正是。”

那人立刻接道:“徐老爺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啊!可這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