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容他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
一旁的侍者卻心生好奇,不由問道:“你可知道什麼,又不該做什麼?”
眼看雲章又要繼續委婉道來,付青雲當機立斷,說道:“夠了!我原諒你就是了!你可是能說你都知道些什麼了吧?!”
雲章見事情因為一場意外轉瞬峰迴路轉柳暗花明,這才守住了口,喜笑顏開,說:“這傷口看似不像一般兵器所傷,我卻隱隱記得,在照天鏡中的‘帝臺’時趙如烈曾用過一門暗器,被打中後的傷口同這倒是有九分相似了!似乎是叫‘蜂形針’吧。”
雲章說罷,在眾人沉思之際,彎下腰伸手探向唐虎背上的血窟窿,卻被人喝住:“你做什麼?!”
說話的是匆忙趕至的唐亦和唐營,兩人聽聞大哥唐虎喪命都如晴天霹靂,火急火燎便來到了睿王府。雲章收回手,說:“不過是看看蜂形針是否還留在他體內罷了。我想這蜂形針似乎是盜墓之人所用的暗器吧,卻因造價昂貴,並不多見。”
李華信了他七分,思忖半晌,道:“這人膽大妄為不去徐府、竟是鬧到了我這裡,既然知道了這暗器的來路、且也知此物並不常見,便好去尋那兇手。”
唐亦與唐虎素來交情甚好,三人為拜把兄弟、平日裡總是一道享樂共苦,現在唐虎斃命,唐亦唐營心懷憎恨,恨不得翻遍了京師將那趙如烈逮出來。聽了李華這番話,兩人齊齊跪下,叩首抱劍,說道:“就請讓我們二人去逮住那趙如烈吧!”
李華顰眉,卻不語。這樣決定未免貿然,雲章卻不管他們的事,拉起付青雲的手,笑道:“要我說的我也說了,你也答應了原諒我,我且帶你去四處玩玩,你可不準推脫我!”
付青雲瞪他一眼,說道:“現在誰還有心思和你胡扯?!一邊涼快去,我要去找趙如烈!”
李華正欲勸阻,後院柴扉忽被人猛然推開,一個小廝跌進來,手裡拿著一封書信大喊:“王爺!門口有人飛刀擲書,說唐虎為飛雲觀所傷,飛雲觀道士張義崇在城外二十里的洛融壁斜陽亭,徐大人在他刀下,他要付青雲拿命去換!”
前言未定,又有一人從前院匆匆跑來,口中大喊:“王爺!正堂有人下了血書,說唐虎為飛雲觀所傷,趙如烈在東市大紅袍內的‘洞天別境’,說挾了徐大人,要司馬遙一炷香之內速速趕去!”
眾人聞言大驚不禁色變,兩處兩人,趙如烈和張義崇、要定了徐莊周的命,卻又分別指了付青雲和司馬遙的名。
先來的那小廝難抑情緒,大呼:“這可不是胡鬧了?!這殺人者不是腦子有問題,連睿王府和徐府都分不清了?”
這分明就是兩人擺出的迷魂陣,卻又不知到底真假與否,付青雲只不解,趙如烈一心想要徐莊周的命,若徐莊周真在他手中,又為何遲遲不下殺手,硬要司馬遙過去?張義崇便無可厚非,不過是衝著金蠶來的罷了……
“殺了一人不過是敲山震虎,不將屍體放于徐府則是因為徐莊周真真是不在府邸了。”李華深吸一口氣,卻完全看不透這局,“徐莊周當真是被那二人的其中一人挾持著,現如今看來去哪邊都是調虎離山。”
斜陽庭和洞天別境,京師內外,哪邊是局?!
“我去斜陽亭,”付青雲慎重的看向李華,眼眸亦如一池瀲灩,“不管孰真孰假,現在唯有一試,總有一邊是真,我且帶著唐亦唐營過去。東市那邊就拜託王爺通知大理寺了,若徐大人在東市,請一定要他平安。”
第叄拾叄回 巧設迷魂入懸機
數個月相處下來,李華也知付青雲的脾性,阻攔亦無用,再說不論恩怨徐莊周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現在人手緊缺,眼下也唯有讓他和唐亦唐營一道去斜陽亭一探究竟。
李華速速命人備好了三匹快馬,送走付青雲等,便一面讓人通知司馬遙,一面前去大理寺調遣人手。為了不致百姓之間的引起風波、將事情鬧大,卻也極其小心。
東市尚不曾聽見有何動靜,付青雲與唐亦唐營策馬直驅城郊二十里外洛融壁斜陽亭。
雲章見眾人紛紛都散去,眼看就要鬧出一場大事,自己卻被甩在尾後爬灰,乾瞪眼又煞是不甘,耐不住性子,便趁亂跑去馬棚把李華的愛馬蹄風牽了出來。
那馬看似溫順其實難訓性烈,再加上李華常年雲遊在外,根本無人去馴服。雲章剛剛跨上馬背,蹄風抬起前蹄一聲長嘯於天,便奔出王府往大街上闖。
雲章伏在馬背上嚇得六神無主,任由這匹馬瘋了似的橫衝直撞。
就在一處拐角時,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