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部分

響雷刺激了我哭,也刺激到了某個人,她又掙扎起來,她已經瘋了,嘴裡在喃喃喊著能穿破人耳朵的話,“金宮,金宮,溫清雅已經死了,咯咯,已經死了。就算是你接受不了……”拍手,“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不了這個刺激,想象溫清雅沒有死,把自己當成溫清雅,其實你是金宮……咯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金宮,流暄知道……白硯也知道……楚辭知道……現在我也知道了。我好聰明啊,好聰明……”

“流暄想把你找回來,可是你不願意回來,你還是覺得自己是溫清雅。為什麼不願意呢?因為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她說話地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詭異,“那天晚上……”

流暄把我抱起來往裡走,那聲音也如影隨形,被人打斷,被人捂住嘴巴,被人按倒在地上掙扎,她仍舊是要喊,因為她已經瘋了,什麼都不怕,沒有感覺,沒有疼痛,沒有恐懼。

流暄把我放到床上,笑著摸我的臉,“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他起身,我坐起來緊緊地拉住他的手腕,我彷彿知道他要去幹什麼。“不要去,不要去。”我搖頭,求求你不要去。

我的眼淚不知道掉了多少,我根本也不在乎,可是我害怕流暄走,我害怕他到外面去,我緊緊抓著流暄的時候,外面有人下了狠手,掙扎的聲音立即斷了,然後是風遙殿下在請罪。我央求著流暄,“別走,別走。”

我閉上眼睛,“別走,別走。”我從來沒有害怕過,小時候練武被打,肩膀上扛著巨大的壓力,我不曾害怕,可是現在我好害怕,金宮不應該活著,她不應該活著,所以我不能是金宮,我只能是溫清雅。

我嘆口氣,“我好累啊,我想睡一會兒。”閉上眼睛,彷彿只是一瞬間我睡著了做了一個夢,於是只眨眼的功夫我又睜開了眼睛。

我說:“美人師父,你知道我夢見了什麼?”伸手去畫他秀麗的眉毛,手指一遍一遍,“夢見了別人跟我講一個故事。”

流暄聽到我的話,愣住了,眼底開始慢慢發紅,扯出一抹不像樣的笑意,“什麼故事?”

我說:“一個很普通的故事,是說,有人在指指點點,說有一對愛人很平凡,說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愛,說那個女子並不愛那個男子,那個男子也不愛那個女子。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夢呢,你說奇怪不奇怪。而且我覺得它像是一個隱喻。”

流暄把領口的絹子扯下來給我擦汗,我眯起眼睛像貓咪一樣把臉在他的絹子裡打了一個滾。流暄說:“那是因為大家不瞭解他們,不是他們不相愛。”

擦完了汗,我噓了一口氣,撅起嘴巴,“我還想睡,我再睡一會兒行嗎?”

流暄笑著,“好,再睡一會

我知道我擠眉弄眼的行為幼稚可笑,我知道我抱著流暄的動作親密的過分了,我甚至用額頭蹭他的面頰,蹭得他發癢,可是這才是我們的相處方式。我說:“流暄,我病了,是我自願病的,我不是懦弱,這是我的方式。”我把手指插入他的指縫裡,你知道嗎?這是我的方式。攥緊,再攥緊,我唯一的方式了啊。

這個故事,最後到結尾,是兩個平凡的人,這是他們變成平凡的過程。嘎,現在還說不明白。

汗水,溜走了。

最近肉很貴,但是青菜水果不算貴了。

第二卷第九十六章 最想明白的情節

我皺著眉,縮在那裡,我已經感覺不到心痛,只是覺得冷,非常的冷,我感覺不到溫度,在空曠的世界裡就我自己。

人在悲傷過後會掉眼淚,我的悲傷始終在我心裡,沒辦法讓我遺忘,也沒辦法讓我記起來,我能去想了。我曾祈求讓一切停止,如果不能停止的話,就停止我的生命,可是生命還在繼續,姐姐還是在我眼前閉上了眼睛。

捏著流暄的胳膊,我在笑,笑的很輕鬆。想起我最開始接近他的時候,真的不是單純的喜歡他,而是楚辭的命令,我必須要聽從楚辭的命令,這樣才能讓姐姐獲得相對的自由,才能在波濤洶湧的江陵城裡粉飾太平。

當流暄衝我笑的那一瞬間,他放鬆的眼角,勾起的嘴唇,讓我覺得悲哀。也許他是知道的,知道我接近他的目的,可是他裝作不知道。

他聰明,無論做什麼,都能找到正確的做事方法。他驕傲,他自信。當他看著我的劍刺入他胸膛的時候,他沒有驚訝,失去光芒的眼睛中只是有一種悲哀,被不可能會傷害自己的人傷害,只能是一種悲哀。

我接近流暄,我懂得接近卻不懂得互相取暖,我懂得放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