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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溫清雅早死了,金宮,你姐姐溫清雅早死了。這才是事實真相。

不,她沒有死,她是一個追求幸福和自由的人,是我最親的人,她不可能死在我眼前,死的應該是我。我是溫清雅,我不是金宮。

我是溫清雅,我真的是溫清雅。

“金宮,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呀……我看見了,好多的血啊……是楚辭告訴我的,他說,我說了你就能想起來。”

“金宮,你有一個姐姐你知道不知道。你姐姐才叫溫清雅。咯咯……”

我捂著自己的頭,縮在角落裡,可是我眼前出現了好多的鮮血,它們不停地流,流到了我的腳底下。

我的腳立即像被燙了一樣縮回來。

屋子裡突然間到處都是人影,黑色的影子,在燈下移動,我看不清,拼命地眨眼睛,全都是黑影。

寒冷的身體,又冒出了一層汗。寫到冷的地方我也冷了,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

寫到汗的時候,我也流汗了。

嘎,白硯已經渺小地看不見了,木關係,以後他會回來猛地搗亂,大家可以期待他下次華麗而持久地代替流暄出場。

病了以後,嘴巴開始起泡泡,也長了潰瘍。

阿米豆腐,寫一會兒要回家修養。

第二卷第九十五章 愛的方式

感覺到有人來到我身邊,緊緊抱著我,我拼命地張牙舞爪往他懷裡縮,只要他能把我這個圍起來,我縮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好,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可是當我睜開眼睛,還是有黑影撲過來,火光沖天,到處是血和尖銳地慘叫聲,眼前一個個陌生的面孔,重複著驚愕扭曲的表情,一個個不甘心地倒下。

修羅地獄!我只能這麼形容眼前的一切。

每死一個人,我的心都會撕裂一樣的疼痛。他們是誰?為什麼看見他們死,我的心會痛?誰殺了他們?我又是誰?

睜不開眼睛,一切都在黑暗中出現,又再黑暗中消失,大概我也要死了吧!心疼到死!異常的卻覺得是種解脫。

汗流下來,不停地流,溼了我的鬢角。我流滿汗的額頭隔著薄薄的衣料反覆磨蹭他的身體,“點燈,快點燈。”

“燈在亮著,你睜開眼睛看看,什麼都沒有。”有人握著我的手,抱得我痛,我睜開眼睛,燈光下一切如故,沒有了重重黑影,我的汗沿著面頰流下來。外面已經不再打雷了,萬物恢復了靜寂,可是我還是覺得喘不過氣來,整個房頂在壓低,我的呼吸沉痛而且窒悶。

“沒事。”我緩過神來,發現流暄擁著我坐在地上。他寬大的袖子把我整個人幾乎包起來,我把他的衣衫扯的凌亂,他領口的那條絹子已經鬆開垂在我的胳膊上,我坐在他地兩腿中央,緊緊抱著他的腰。長長的衣裙下襬鋪滿我們身體地周圍,我的腳蜷縮著,擺出一種無助而痛苦地姿勢。彷彿是我心底的寫照。

我說:“我看見了好多黑影,還有血。就在屋子裡。”

流暄溫柔地看著我,“你剛才睡著了,在做夢。屋子裡什麼都沒有。”

我搖頭,“我真的看見了,不是做夢。我睜著眼睛看到了。”

流暄說:“在哪裡,你指給我看。”

我在流暄懷裡小心翼翼轉過半個身子,鬆開一隻扣著他腰身的手,往後指,眼睛也跟著轉過去,“就在那裡,黑色的影子,不是樹影,是很清晰地好多人的影子。他們在動。”

流暄四處看,笑笑,“什麼都沒有啊。我進來的時候發現你靠在牆上睡著了。直到剛才,你才醒過來。”

我做出了像孩子一般幼稚的動作。反身重新反彈回流暄的懷裡。“有的。好可怕。我好想哭。”

流暄摸著我的頭髮,“知道今天為什麼要放煙火嗎?”

我在他懷裡搖頭。

流暄說:“因為今天是你過生日。辭舊迎新的日子。”

我吸鼻子,“我過生日?我出生的日子?”

流暄說:“是啊,所以你今天可以哭。眼淚掉下來,是留給過去地。”

我起身看著流暄,彷彿他黑色的眼睛周圍有一層淡淡的藍色,我地鼻子很酸很難過,不知道是心先酸還是鼻子先酸,然後有一股氣流向眼睛流過去,外面又打了一個響雷,就像剛才的煙花一樣,流暄說,辭舊迎新。我說:“那我哭了。我哭了。”眼淚就流下來,光明正大地,也許在別人為我慶祝地時候,我忽然難過,不知道為什麼而哭。

大概是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