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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到了黃泉我也不罷手!”

“家恆,你是我的外甥,說起來我也不算多管閒事,今天咱就當著你爹的面說個清楚明白,省得日後有人說話不算話,他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管你們的事!”

玉順請孫二伯幫忙,如今哪好意思埋怨人家多管閒事,許家恆忙道:“二伯請講!”

柳葉兒扶著許老爺坐在孫二伯對面,他乾咳了幾聲,仍是不敢正視這位二爺:“他二伯,你有話就說吧!咱們兩家是親家,都是自己人,有啥話不能說的!”

“誰跟你是自己人?!你少跟我套近乎!許萬山,你最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不然我死了都不會放過你!”孫二伯還在氣頭上,不是幾句好話就能哄好的。

許老爺連聲稱是,這節骨眼上豈敢說聲不是,怪只怪自己不自量力惹到惡煞。至於回去以後咋辦,那就是他說的算了。

“你休想耍花招,陽奉陰違的人我見得多了,今日看在家恆為你求情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算舊賬。你要是敢說一套做一套,別說是雲雀鎮,就算是天邊我也能把你揪出來!”孫二伯彷彿看透了許老爺的心思,他當面敲警鐘,許老爺只得苦笑。

“他二伯,我記下了,不敢騙你的。不過,你到底要說啥,總得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吧!”

“商量?!你憑什麼跟我商量?!我要你退了阮家的那門親事,從今往後不許插手玉順母子的事!許萬山,我這不是跟你商量,而是你必須要做到!我的要求不過分吧,這些都是你原本就該做到的,你對不起玉順咱們就不說了,你要是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那你就是豬狗不如的混賬!我現在教你做人的道理,你還有臉跟我討價還價?!”

說著,孫二伯厲喝一聲,鐵掌驀地砸向身邊的茶几,只聽噼裡啪啦幾聲響,半人高的松木茶几碎成七八段,折斷處的銳利木刺像是道道利刃徑直刺進許老爺的胸膛。見狀,許老爺反射性地往後撤著身子,心跳加速呼吸困難,他半張著嘴,眼珠子提溜亂轉。

這孫二爺不是好捏的柿子,出門在外闖蕩多年,既有腦子又有膽識,且不說他一身劈筋斷骨的功夫,江湖上的那幫兄弟誰敢招惹。雖說他有阮尚書撐腰,但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煞總有法子對付他啊!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賊人時刻算計找他拼命更不得了哇!阮尚書是官場上混的,體面話說的比誰都好聽,萬一有難他不肯幫,可不就是白死了麼!現今玉順恨他恨到骨子裡,要說夫妻情分也沒幾分,她二哥對付他恐怕她還求之不得哪!

思來想去,許老爺自問不是孫二爺的對手,眼下他只有妥協的份兒。留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好漢不吃眼前虧,從就從了吧。

第一百零二章 自討苦吃

許老爺再三保證回去就把親事退了,孫二伯這才答應放過他,不計前嫌地安排他住進客房。

許家恆陪在左右安撫受驚的許老爺,柳葉兒端來茶水飯菜小心服侍,壓根沒把他的薄情放在心上。想起兒子和媳婦為他求情的場面,許老爺那張老臉漸露羞愧之色,當初他和阮尚書商議兩家婚事的時候,確實沒顧及過許家恆的感受,他自以為所有安排都是為了兒子好,為免節外生枝,索性用一家之主的身份應承下來,料想許家恆不敢忤逆他,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

原來,他的兒子並不像他想的那麼愚忠,許家恆性情溫和,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原則,凡是超過他能忍受的限度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反擊。許老爺看著外表溫潤內心堅強的兒子,再想想剛才險些被人打死的慘狀,不由喉嚨一緊眼眶潮溼,伸手拉過兒子,蒼白的唇微微顫抖。

“家恆哪,家恆……”許老爺心裡有好多話要說,但一開口卻又不知道怎麼說了,手握成拳捶著胸口語氣哽咽。

許家恆瞭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許老爺的做法或許很過分,不過看他被孫二伯吼,嚇得縮成一團的可憐樣子又不免心軟了。小時候父親很疼他,每天晚上從銀樓回來都抱著他不鬆手,好吃的好玩的不管多貴都買給他,時常把許家昌氣得大哭大鬧。等他長大了些,父親手把手地教他辨別金器,鼓勵他設計新款的首飾,有閤眼的就讓工匠打製出來。

說起來,若沒有父親的悉心栽培,他也未必有能力接管銀樓。當然,許家恆在意的不是這些,打理家業是他的本分,為了讓家人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寧願應付生意場上那一幅幅虛偽的面具。但若他珍愛的家人過得不快樂,就算擁有十間銀樓又有什麼用呢!

許家恆明白許老爺的感受,自從他記事起,父親就沒這麼狼狽過。身為雲雀鎮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