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好。這一封算是交了差了,若是再不給他寫了信去,估計十四那臭小子又要發火了。
於是,又看了看,抿唇一笑,提筆又在紙張左下角那一小塊空白處加了兩個小字:“想你”,然後吹乾、疊好、封在信封中,又寫上後帽子衚衕的地址,交給了行慎拿了去。
行慎快步走了,縱橫忽然聽見嬰兒的啼哭聲音,走了出來,到外間一看。
原來柳家臨時請來的一位奶孃正抱著小思親又拍又哄,可是,小思親不知怎麼回事,仍是哭鬧不止。
縱橫對這個從小失去雙親的小孤兒有著感同身受的感受,自然十分憐愛,忙走上去,抱了過來。
她才哄了一會兒,小思親就不哭不鬧了,安靜下來,慢慢的睡著了。
那奶孃很是驚奇地心裡想著:“呦……這姑娘是神仙託生的吧?”看了看縱橫的臉,又想道:“生得這模樣……神仙下凡也就這樣兒了吧?人家都說,小孩子眼睛最乾淨,什麼陰間的鬼啊魂啊都能看見。因為看見了不乾淨的東西,嚇著了才會又哭又鬧呢,大人任怎麼哄也不濟事的,除非那東西走了……姐兒的爹媽又剛都死了,還是無辜橫死,難保不生怨鬼……”想著臉色變白,打了個寒顫。
縱橫只注意懷中嬰兒,並沒有看見那婦人的表情,片刻,行慎又跑了進來,一臉大喜,說道:“爺爺醒了!這會兒神志很清楚。讓我們大家去呢,快跟我走!”
縱橫不解:“也叫我了?”
行慎點頭道:“對!快別問了,走吧!”說著上來就拉縱橫。
縱橫心裡不解,只能將小思親又交到那個奶孃,轉身跟著行慎走了。
到了柳陽春房門外,已經有好幾位等在那裡了。有坐在藤椅上被抬來的柳行正、柳行遠、柳行慎,還有杜芝蘭、佳桂、玉靖東,此外就是華南風、童柏年、縱橫。
眾人寂靜無聲,都在等,房門一下子開了,莫離走了出來,掃了眾人一眼,道:“柳老莊主請柳大公子、柳二公子、柳三小姐,以及雪山派的眾位先進來。”
柳行正被下人抬了進去,其他被點名的幾位,魚貫而入,然後其餘人又都出了門來,關上了房門。
縱橫見床上的柳陽春蠟黃的臉上,略有些紅潤,精神像是好了不少,只是整個人陷在床內,若不是背後放著軟墊,只怕連坐都坐不住了,不免有些不忍。
只見柳陽春眼神掃過眾人,而後微微一笑,道:“好,都來了……我把大家叫來是要交代一下後世。”看見柳行正等人流下淚來,又接著道:“誰都不必難過,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老天可憐我了。我……只是有幾件事,要向大家交代。第一件,就是水霞莊的莊主之位。行正、行遠,你們都是柳家的好子孫,各有長處,很難在你們中間做選擇。我本想讓你們比武來決定,這樣最公平,也不會有人不服氣。可是……卻沒料到……唉……如今,我決定讓行正與行遠一起做水霞莊的莊主,共同承擔這份責任……”
柳陽春話未說完,卻被打斷了。柳行正道:“爺爺,孫兒……雙腿已廢,再也不是以前的柳行正了。莊主之位,應交給行遠才是!”柳行遠卻道:“莊主,我……我這人吊兒郎當慣了,實在擔不起大任。行正堂兄雖然受了傷,可是,他的能力、德望沒有人會懷疑的……”
柳陽春擺了擺手,讓兩人停了下來,道:“行正做人做事認真卻欠機變,行遠腦筋靈活卻欠穩重,你們從小如親兄弟一樣長大,彼此的優缺點都是知道的,我更看得清楚。你們只有兩人一同商量著辦事,才能讓水霞莊穩如泰山。你們不必推辭了!難道作為柳家的子孫,在這樣危難的時候,只想著退縮,只想著推卸責任麼?我已經決定了!雪山派的諸位再這裡,都是見證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柳行正和柳行遠互相看了,彼此眼中都有鼓勵,各自伸出右手握在一起,然後柳行遠跪倒在地,磕了一個頭,道:“這個頭,是替行正堂兄磕的,謝爺爺信任。”說完,又磕了一個頭,道:“這個頭,是行遠自己的,還是謝莊主信任。”柳行正心中升起感動,那種生活的熱情彷彿慢慢的迴歸軀體。
柳陽春看在眼裡,甚是欣慰,道:“起來吧。行慎,你是女子,卻更甚男兒。爺爺一向疼愛你,現在給你權力,今後行正和行遠兩人,若是有誰不顧水霞莊的大局,不能齊心合力,你就可以代替爺爺廢去他莊主之位!雪山派的人,可以為你作證!”
“是!爺爺!”柳行慎跪倒,也磕了一個頭。
然後柳陽春看了看華南風等人,道:“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