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便是這位翊玄霄。怎的了,狸兄?”
我勉強靜下心來,定神道,“恩公,仙界現下乃是玄霄己辰年。此書不但是一千多年前的古書,而且,恩公,你可能想得到?你的師尊翊玄霄,正是現任仙君!”
韓逸皺著眉頭看我,似乎這於他而言,這不過是個小小意外。
而我卻心下狂亂,不止於此啊,此書為何要叫狂霄錄?此任仙君當年曾到人間界歷練不假,但仙君家的人向來都是沉穩有餘、靈動不足,哪裡能稱得上狂?只有大風那般的憊賴人物才能稱狂吧?如此仙君為何要將自己稱為狂霄?這書裡明顯有兩種不同筆跡,卻又是何意圖?
隱隱約約地,我想到了某種可能,但這種可能太離奇,太慘烈,我實在不願意再想下去。
“那又如何?”
“請恕狸兒直言,恩公若是歷了仙劫,上得仙界,輩份不低,仙祿也必不薄。”
韓逸淡然笑道,“韓逸自小便心慕仙家風範,為的卻是自在不受羈絆,以仙君為師又如何?成仙本來求的便是灑脫,到了仙界卻用個祿位把自己套住,那還不如便在人間作凡人。”
我撫掌笑道,“恩公說得有理,倒是狸兒失態了,若仙君家的人都如恩公這般想,這天下便無那般紛亂。”
韓逸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狸兄哪裡失態,只怕是故意相試吧?”
我嘿嘿直笑,手心中現出一顆玉珠,鄭重地奉給韓逸,“狸兒得恩公相救,無以為報,此物乃狸兒心愛之物,便送了恩公。恩公既然不想跟仙君攀上什麼關係,又沒有師門,只怕將來度仙劫時頗多周折,此珠喚為悅,五行屬水屬土,故而可避雷避水。”
韓逸並不接我掌中那被他當年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