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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七八十里,離開殺虎口卻有二百里,殺虎口距雁門關也有一百三四十里。再有這個距離,也就到了綏遠歸化了,也就出了中原而到了草原。

袁承興將與袁成化、鬼五還有幾個帶路的鏢局兄弟一同前往,五日內迎接西來賓客奔赴雁門,這就夠折騰的了。

這一路奔波,袁鳳吟就感覺到行商走鏢原來如此辛苦,看著眾人風塵僕僕也就有些過意不去。他跟向東三兄妹等人道:“我先向西送送我承興哥。”

又怕幾人擔心而當著袁承興的面不好意思說,又道:“早晚要出殺虎口,先熟悉一下,之後有個估量,也方便把握擂臺上的事情。”青面他們也知道袁鳳吟的脾氣,也放心他,於是簡單告別,繼續趕路。

袁承興也沒客氣謝絕,於是撥馬與袁鳳吟一路向西而上。

這就已經天黑了。

說是送,也沒什麼說的。袁鳳吟並在袁承興邊上稍稍靠後,就感覺袁承興的氣質很特別,不張揚也不壓抑,雖然堅冷,卻又像泛著純淨的光色,好像那青花瓷器給人的感覺。有一種凡脫俗的感覺,卻又置身俗世之中。這也是他一見袁承興就有點傾慕的原因,跟袁承興在一起會感覺特別平和冷靜。

這份平和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再道謝,反而害怕袁承興在這幾天因為自己而遇到什麼麻煩。想著就奔出二三十里路,夜色也就下來了,走得是山路,偶爾有幾家店鋪,但大家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袁承興稍稍放慢步子道:“兄弟,再送怕就到了殺虎口了吧,若在下去,留你一個人走怕我也不放心了。”

袁鳳吟也慢下來,這才注意到已是漫天繁星,彎月清冷。

袁承興勒馬停下馬,眾人也停下來。袁承興道:“幾位兄弟先趕路,遇見第一家店無論大小,也將就住下來,縛一條絲帶或手巾與門外顯眼處,我若見了便下馬。”

然後又撥轉馬頭道:“我送鳳吟兄弟回去,只送三五里再囑咐些話兒,各位不必擔心。”

也不管他人同意不同意,帶鳳吟往回返。

其實這感覺二人都有,那便是雖然比武不似戰場兇險,卻也有各類的意外,陰損的法子防不勝防,二人都怕分別之後出個什麼岔子再見不到對方。雖然有點小題大作,但畢竟有打虎親兄弟的情誼。

一路上鳳吟看著天空,漫天繁星綴著那月亮,那種光華與袁承興確有幾分相像。

袁承興始終很冷靜,果然只送到約摸五里便停下來。五里實際很短,若不是背道而馳,相互點燃火把回頭就能望見。

二人又走馬行了一陣,袁承興問袁鳳吟:“你可學過盤樹之法?”

袁鳳吟不知道袁承興怎麼突然問這,道:“可是鷂子入林,黑熊靠背?”

鷂子入林與黑熊靠背是**拳兩個盤樹的法子,實際外觀類似,但分了虛盤與實盤。顧名思義,也能揣測一二。但能不能行,卻非揣測就能掌握。

鳳吟本來也練,並以能輕易撼動樹幹而得意,但此時經袁承興一問,便感覺到此處定有奧妙,於是實言相告:“道,我通常是穿而靠,正側背各有**一撞。”又怕袁承興誤解,又道:“除此無他。”

袁承興道:“實際盤樹能將四把全盤,鷹鷂栽膀,熊虎靠背,驚龍返,雙把歸位。”

鳳吟緩緩在馬上沉思,袁承興停下馬來,正巧邊上有幾棵枯樹,一片人高的荒草。袁承興道:“你跟我來。”

袁鳳吟隨即為袁承興拉了馬,袁承興一甩長衣,唰唰就進了草叢之中,披著月色,之間一道白影在草叢之中來回穿梭輾轉,鬼魅一般,但是夜色太深看不底細。鳳吟拴了馬走向近前,卻見袁承興反轉游走身子順滑,無骨一般,卻又帶著驚靈的勁意,似乎身子是纏在那細細的草杆之上,只一回頭身子就繞回來了。

在一個時間裡,鳳吟跟著老劉走拳,因為不是同一路,只感覺步子沉穩堅實,不似心意那般沉重與輕靈過分明顯,但此時看到袁承興這三旋兩轉,心裡確是有了龍蛇驚風四字。因為袁承興雖是盤旋,卻比自己先前那一段圈子要小的多,簡直就是盤龍繞柱。雖然圈子小,又不似原地翻身,而是由一個小圈子。

正想著突然白影一閃,袁承興似一溜快步一般接連點地,奇快如鬼魅,一縱一竄就到了樹邊,然後雖為同一動作,卻在每動之間都能靠樹一下,而這一靠卻非身子去撞,而是幾處部位都能貼在樹上,隨便一個部位出尖,那樹就一震。

鳳吟深深感覺到這個同門對自己的信任與關愛,這是心意**拳最後之秘了,乃是六藝歸真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