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而起,正蹬在楊振輝的下巴上,打了好一陣,這一下是青面頭一次打這麼結實,一下就解決了問題。
楊振輝依然是暈倒了,青面雙腿落下不停,又是一個滾打過去,雙手恰到好處地抱住了楊振輝的小腿,身子壓上去只一滾,楊振輝被重重抽倒。
青面抱著楊振輝的腿一滾而起,胯在楊振輝身子倒抱著腿夾在胯間。
臺下一陣驚叫,此時只要青面擰身力,楊振輝這條腿就算交待。
畢竟是友好比賽,青面就此打住。
但是在臺上又翻蹦了幾個滾兒,做著古怪動作,好是一個囂張得意,譁眾取寵。
宣判已畢,青面卻無力再戰,一屁股坐在地上。袁奉舉上場邀戰,並無人應戰,邀戰數圈,依然無人。
袁奉舉指點袁風吟,鳳吟並不搭理,只是看著。又望奉堯,奉堯只是冷笑。
七小品與青面尋問,青面放棄不戰,保住面子。
袁奉舉一戰未比,輕鬆拿個頭魁,批上十字紅,拿了鐵卷獎帖,被抬著下了擂臺。
青面洋洋得意,也出盡風頭,七寸罵道:“如此折騰,還有顏面得意。”轉身離去。
青面不管這些,大搖大擺出了巷子。
在一處偏僻衚衕,一排人將青面堵住。
青面手一摸腰,心裡一驚,未帶任何兵刃。在看周圍,高牆大院,自己腿腳無力,根本上不得房。
眼看人家圍攏過來,已無處躲避。
………【第二十四章 眼花落井水底眠】………
第二十四章眼花落井水底眠
“孽孫有罪!啊!孽孫有罪啊!”袁四爺趴在地上對著神像顫抖著呼號,那聲音極度虔誠,似乎是在鼻涕橫溜的情況下喊出來的。小說ap。文字版
這一句本是慣例的開場,說是隻有當家的痛哭,真心反思禱告,天門才會在酉時開半扇,神靈迴歸。
後來就落入形式,但從他嘴裡喊出來卻那麼真切,好似他真的是在懺悔。
鄉里只有每年這一天才會看到平日總是氣宇軒昂的四爺如此狼狽,頭都不敢抬一下。然而面對神靈,誰也不敢心生邪念,但他們腦子裡總有一個四爺老淚縱橫的影象。
袁成孝從孩子時就跟著他爹上祭,聽他爹念祈文,後來長大到現在他也一直不理解他爹為什麼在這一天如此虔誠,虔誠到可憐,可笑。
他知道他爹懺悔的原由,卻始終不理解為什麼如此怯懦,絲毫不加掩蓋。
每隨著年月的推移,他爹面對祖宗哭訴有罪的態度就越真誠,時間也越長。他知道他爹做過一些壞事,可是也不至於如此悲傷欲絕。
他感覺在這一點上,他比他爹強很多,他心狠手辣,從不後悔,下得去手,又藏得住秘密。他要做個樣子給他爹看看。
他此刻又哪裡知道,他爹所感激祖宗的,除了只是冷冷看著,不加罪於他,更是給他一個痛哭的機,在千百鄉親面前,如果只准選擇一個原因的話,因為孤獨。那些話是與任何人都不可說的。
或者只有當那天來臨,他自己跪伏在這裡的時候,恐怕痛苦流涕得更甚,或者會多生出一分慚愧。
他沒想到這些,只聽著他爹撕心裂肺地喊著有罪,鄉親們心裡的羞恥感被調動起來,開始細數一年來的罪惡,也跟著難過起來,甚至膽戰心驚。
成百上千的人中,或者就袁成孝一個心不在焉,他感覺很丟臉,他怕人群有人議論,他怕人家把這罪與罰聯想到他的妻兒身上,那將讓他顏面無存,他希望趕緊結束,他不怕報應,他怕人談論報應。
按慣例,差不多時,也不能讓鄉親跟著跪伏太久,弄得膝蓋又冷又痛。作為長子長孫,他以孝身去拉起他爹,然後大家一起喝酒,隨著火焰升騰,送神靈迴天。
袁成孝跪著走過去,第三次去拉他老爹,然後主持二先生也按慣例過來拉,族裡在場最老的人過來拉,然後小孫子過來拉,形式過後,袁四爺起身,掩面,迴避。
白日大火就忽一下冒起來,那誰也沒見過的畫像隨著外邊的黃緞一起燃燒起來,把畫像分成幾團區域,有些地方分裂落下,不等落地被火焰吞噬,然後掙扎著熄滅。
而大多數是隨著氣浪翻騰旋轉著上升,即使下落,也沒有落在地上的。
火焰蔓延的聲音很清晰地在耳邊忽忽地響,那勢頭猛烈,讓人汗毛直立,那吞噬萬物的力量是多麼地令人畏懼。
鳳吟趴在地上顯得非常安靜,他對這感覺毫不陌生,那無數的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