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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情地緊緊摟住了百合,結果終於把她弄醒了。
“新年愉快!”
聽我這麼一說,百合不由一愣,繼而又淚光盈盈地說:“你知道什麼是幸福嗎?”
“不知道。”
聽了我的回答,百合立刻認真地說∶“我覺得這就是幸福。”
說著,她便抽泣起來。我十分理解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於是輕輕地為她舔去臉上一顆一顆的淚珠。擁抱自己心愛的人迎接新年似乎是一種陳腐的行為,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奇蹟。
我們相擁入睡了,彷彿是被窩國度裡的國王和皇后。
我喜歡你
元旦那天,我們一直睡到過午才起來。我們忘卻了昨天那令人作嘔的火鍋,重新做了一個年糕湯。我在年糕湯里加入了從海帶中提取的鮮汁,還放上了茼蒿菜和雞肉,最後用醬油調好了鹹淡。百合嚐了嚐說很好。
“我還有一瓶珍藏的日本酒呢!”
百合取來了一瓶一升裝的日本酒和兩隻杯子。我們也沒燙就直接喝了起來,那酒的確香醇可口。
“大白天就喝起了酒,這種頹廢的生活也不錯嘛!”
“蓋好鍋蓋就什麼都不管了,這情形好像在暗示我們的將來呀!”
“淨胡說!”
我一邊用勺子杵開年糕湯裡的年糕,一邊輕輕地踢了踢百合的腿。
我們一時興起又練起了書法,因為沒有墨汁,於是就用顏料在畫紙上寫了起來。百合寫的是“反骨精神”,而我則寫了“自由”兩個字。
將近傍晚,我們相偕去參加初詣。我看了看身邊的百合,見她頭髮也沒好好梳理一下,一看就知道她過了一個慵懶的新年。我也沒刮鬍子,大概也會給人以同樣的印象吧。
神社已經關門了,我們只好在外面參拜了一下。也許因為這次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我們分手時都有些戀戀不捨。
我每天都禁不住思念起百合。
我的眼前出現了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
肚臍下那圓鼓鼓的部分也不知道該叫什麼才好。
她穿裙子時,那個地方也會明顯地鼓出來。大多數年輕女子那裡都是平平的,而到了她這種年齡的女人大抵都會變成這種體型吧。
她那個地方我怎麼摸也摸不夠。
自從上次跟小遠發生那件事後,我們依然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在學校相遇時,我們還像從前那樣友好地打著招呼。我現在正與百合處在熱戀之中,因此小遠在我的眼中已不似當初那麼光彩照人,但她那溫柔賢淑、穩重大方的非凡氣質依然令我心馳神往。
我還跟堂本及其他幾個朋友一起去吃過幾次飯。
小遠到底還是退學了。
那天,小遠上完最後一次課後,快步走到我跟前說:“陪我去喝一杯咖啡好嗎?”
我笑著說:“好的。”
我們倆來到樓下的休息室,用紙杯喝起咖啡來。
“我們會想起你的。”
我說道。
“是啊,我恐怕一時也忘不了學校,暫時也許會不習慣。願你們一切都好。”
“你也是。我相信你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過得快樂幸福的。”
“真的嗎?”
“那當然。”
我狡黠地一笑,小遠也垂下眼簾羞澀地笑了。過了一會兒,她咬了咬下唇,開口說道:
“嗯……其實即使你不親我,我也會喜歡上你的。”
“即使不親?”
“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嗎?”
“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的,謝謝你。”
“我知道了。”
“謝謝。”
我們默默地喝光了咖啡。
“我太殘忍了。”
“不是的。”
小遠露出兩顆小虎牙,甜甜地笑了。
初會豬熊先生
初會百合的丈夫豬熊先生是在二月份我去百合家玩的時候。
百合說要給我看埃貢·席勒的畫冊,還告訴我說她丈夫豬熊星期五回來得很晚,於是我便在那天去了多摩廣場那邊。我之所以大老遠地趕過去,是因為百合嫌家裡那畫冊太沉拿不動。畢竟是第二次了,我這次走在去她家的路上比上次心平氣和多了。
我沿著新年曾走過的那條路慢慢地走向百合家。到了她家門前,我抬手按響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