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怎麼了。”
“他好像也跟你似的,有點鬱悶。”
“我沒鬱悶。”
“你沒鬱悶麼?那到底你和咴兒,你們誰在騙姑娘啊?”
“他跟你說什麼了?”
“什麼也沒說,我就是知道。”
“他在騙,跟我無關。”
“所以你鬱悶,是嗎?”
“喂,你到底想說什麼啊?評書聯播?人口普查?心理諮詢?刑訊逼供?”
“呵呵,你別急啊,我問你,身份證升位你知道吧?”
“知道。”
“你的身份證,升位以後,第11位到第14位是多少?”
“嗯……是0211。”
“這幾位代表什麼意思啊?”
“喂,你——”
“呵呵,代表——生日快樂。”
“……”
“喂?”
“謝謝謝謝,謝謝謝謝。你看我慷慨吧,大冬天的,給你這麼多‘蟹’,記著沾薑汁吃。”
“呵呵,好啊。那就,不打擾你等電話了,好吧?”
“嗯……”
“對了,外面的雪好大呢,這一年你一定會有好運氣的。”
掛掉電話,重新回到空蕩裡。
於是,就一直這麼空蕩著,直到午夜。
沒有第二個電話打來。
74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太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暖暖地照著我的臉。
為了多享受一點陽光,我去拉開窗簾。
因此我看到了樓下的——
雪人。
有人在樓下堆一個雪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正常的是,雪人戴了一頂我最喜歡的深藍顏色的毛線帽子。
既而,我隱約地分辨了出來,雪人那個圓乎乎的身體上,有兩個用石頭子拼湊的字。
順手拎過來放在窗邊隨時準備看企鵝用的雙筒望遠鏡,我仔細地看。
雖然那兩個字筆畫太多,導致很難辨認,但是,憑我的聰明才智,還是猜到了——
兩個字是:傻貓。
除了澎澎,沒人會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莫非她學了大西洋神秘小島上的巫師的詛咒,弄個我的替身雪人放在外面吹風,就能讓我受涼感冒麼?
所以,水瓶座的好奇心,讓我顧不上曬太陽的事情,隨便套了身衣服就衝下樓去。
很簡單的,在雪人的帽子裡,我發現了那張防水的卡片。
傻貓啊!
要把雪人堆得像你一樣,實在是太難了。
而且,你家的窗戶太高,我沒辦法去輕輕敲,除非用板磚的。
還有,你還是唱民謠比較好聽。
還有,生日快樂嗎?
看來,巫師的詛咒是真的。
我站在雪人旁邊吹了半天風,要不是弄了碗救命的薑糖水,我就真的要受涼感冒了。
第二卷 大二學年 第十一節 開學
然後,老嚴打電話來詢問阿維的下落。
再然後,第二天,開學了。
去宿舍裡收拾一番,見到了剛剛陪著小維姐姐一起回北京來的阿維,不知道小維姐姐給阿維那廝餵了什麼飼料,以致於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覺得他容光煥發、腦滿腸肥。
“哈哈哈哈,哥們兒對不起你啊!”阿維一見我面就傻笑。
“你幹什麼缺德事了?”
“我、我,給你們帶的好吃的,在路上都被我吃光了。”
“怪不得看你變得圓了一圈呢,原來如彼。”
“謝謝謝謝,我小維姐姐都說了,我要再胖下去,她就不要我了。”
“謝謝謝謝,”這個時候盧可恰好也晃了過來,“這個學期,我要好好學習。嗯,要是不努力,學習就該不要我了。”
“我看你再犯二,學習就該不要你了。”
盧可聽了一愣,隨即繼續:“是啊是啊,所以,這個學期不許犯二了,好好學習!”
下午獾子也來報到,然而卻沒有看見咴兒。
“這學期他還來嗎?”阿維問我關於咴兒的情況。
“我不知道。”
“那,這學期他還跟你搶企鵝嗎?”
我瞪了阿維一眼,裝死不理他。
獾子照例不知去向,盧可照例去上自習,阿維照例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