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衣服拖地的聲音,待看清來人時,在場的人不由的大叫一驚。
皇后高貴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密室中,震驚與憂傷交織在臉上,緩緩的走近大床,悲慽慽的道:“臣妾一直怕皇上擔心,沒想到皇上早知道當年之事,可是皇上後來為何要寵上容妃,棄你我多年的情份不顧?”
沒想到皇后會出現,金玉麟看著相敬如賓十多年的女人,好半天后才道:“因為晴兒跟朕一起時,朕從不用帶面具,晴兒一樣睡得很安心,而你卻會嚇得整晚睡不著,像防怪物一樣防著朕。朕的臉是毀了,可是心沒毀,而你只要朕的臉而不要朕的心。”
要臉,不要心。
皇后默默的回味著皇上的話,終於明白她為什麼輸給了容妃,她的愛不及容妃的深,她的愛不及容妃的無私,默默的道:“皇上,臣妾不是不愛,是愛得不夠。”所以她慢慢的失去了皇上的愛情。
皇帝沒有接話,這曾經的,愛得不夠深刻的愛情,早在歲月的反覆沖刷中慢慢消失。
似是接受了命運的安排,皇后旋轉過身體,緩緩的從原路返回,只留給這裡所有一個高貴、孤獨、失落的背影。
噗……
雲幽與藍哲正默默的看著皇后離開,突然噗一聲,一把穿過皇后的後背,皇后似早就知道會有這一箭,高貴的身影沒有回頭看一眼,靜靜的順從命運,連一聲呻(禁記號)吟都沒有,緩緩的倒臥於地。
“瑾兒。”
皇上突然喚一聲,陳皇后的小名,面具下的眼眸,水光閃閃。
只聽到金耀日毫無感情的道:“解脫了,母后要是看到父王眼內,有為她出現的淚光,她會高興的。”聲音中是一種離世感。
目光,驟然回到雲幽與藍哲身上,最終鎖定藍哲道:“你來了,是不是他也已經在城內。”雲幽他不認識,但是藍哲他見過,慕容唯情的貼身侍衛。
“主子他……或許是在城中吧。”藍哲本想說慕容唯情在月城,轉心一想,或許主子早在就城中,畢竟前方的戰事,已經接近尾生。
誰都能聽出藍哲話中的意思,或許慕容唯情是藍哲前腳剛離開,他後腳就跟著離開。他能來一招甕中捉鱉,慕容唯情就不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麼?還是他在防著什麼?
再說,東地失守,金煒的軍隊就等於廢掉,陳元帥兵敗亦是意料中的,慕容唯情的人攻入陵都是早晚的事情,他是該出現在父王面前好好邀功。
回過神,盯著眼前兩個人,道:“你們來得正好,就讓你們嚐嚐暗黑殺手的厲害,讓本宮試試刀。”
雲幽不屑的道:“就讓本姑娘告訴大皇子,什麼是才真正的暗黑殺手,螢火之光豈能與日月爭輝。”話音一斷,一把匕首從袖中飛出,刷刷幾下,匕首飛回來,地下已經倒三四具屍體。
沒有任何的顧忌,殺眼前的初級暗黑殺手,雲幽是得心應手,輕輕親一下沒有染上一絲血跡的匕首,給了金耀日一記得意的目光,輕輕一躍,跳入殺手的圈子中,刀起刀落,只有死人倒地的聲音,沒有看再爬起來的屍體。
藍哲在旁邊看著,不由的觸目驚心,自問暗衛出身,卻也做不到似雲幽這般,毫無人性,毫無目的殺人,只為完成一個漂亮的動作。
死掉的人,傷口不是在咽喉上,就是在心臟上,絕不給敵人任何反抗的機會,全是一刀斃命,連掙扎的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自然不敢怠慢,藍哲也火速加入戰鬥中,他的劍是舞得密不透風。眼前的暗黑殺手,雖然沒有他想象中的厲害,卻亦絕不是弱到不堪一擊的,真不明白雲幽為何會跟,砍蘿蔔似的殺掉他們。
兩人的武功皆不弱,對方的人數亦不少,不過以雲幽的殺人速度,感覺是不夠殺。
皇帝與金耀日怕是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殺人如麻,就是像雲幽這般,殺人殺到像砍蘿蔔,一刀一個而且不帶一點血。
藍哲亦在不斷的揮劍,卻亦不忘記留意旁人的變化。密室內近百名的暗黑殺手,眨眼間已經沒掉一大半,但金耀日臉上卻未見絲毫震驚或擔憂,便不動聲色的靠近雲幽道:“小心裡面有詐,提防著金耀日。”
雲幽一匕首揮下,眼前的殺手脖子幾乎斷掉,回過頭對著藍哲眨眨眼睛,再回頭一揮手,又是一條人命,絕不會再補第二刀。
密室內的初級暗黑殺手,在雲幽這樣的頂級暗黑殺手,還有藍哲這樣頂級暗衛聯手,不到一個時辰已經全部解決掉,二人一起冷眼看著金耀日,雲幽冷冷的道:“還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本姑娘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