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新娘走向等待的新郎,也領著她們開始各自走向不同的行車裝備。
紅色繡鞋才踏出花車,一陣箭雨突然密密地飛射過來,數量之多,瞬間即可將人射成蜂窩!
目標直指腰間佩著銀線織成飾帶的耶律媚容。
一陣內力勁風將溫思璇和耶律媚容震入花車。
篤、篤、篤——
花車四周降下鋼盾硬皮。
似是早有準備不讓她們受傷一般。
兩人同樣置於堅固的花車內,不在同一密閉空間,卻同時做著相同的動作。
她們並未去掀額前遮住面容的珠簾,反而兩手握拳,將拳頭狠狠地壓在心口,屏息著等待打鬥結束。
喧囂聲及刀劍的互鳴聲,刺耳驚人——
很短的時間,只有很短的時間。
一切便平息了。
花車的鋼盾硬皮緩緩往上收縮。
溫思璇和耶律媚容非 常(炫…書…網)非 常(炫…書…網)緩慢的拂開額前的珠翠玉簾。
很多、很多死狀悽慘的死人,屍體分佈極廣,廣到無法完全收納於眼底。
溫思璇下轎。
耶律媚容下轎。
一抹紅影急閃於溫思璇身旁。
耿諾用一隻手輕輕地覆上溫思璇的眼瞼,“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別看,別看這血腥。”
他的另一隻手牽起她的左手,“思璇,跟著我走,即可。”
溫思璇柔柔地笑了,燦爛得就像是一朵盛夏初綻的繽紛花朵。
“我還能跟著你走嗎?還……還可以嗎?”在他製造的黑暗中,她問。
“不可以也不行。”霸道,狂妄。
“我爹……我爹他……真的不能活著嗎?”並沒有抱著希望的問法。
“不能。”斬釘截鐵。
“如果我求你呢?”她卑微。
他嘆息,“思璇,你冰雪聰明,不難想到,我已經給了最後的機會。今晨,你爹的人在皇城舉義,必是不會得逞,我還是留了退路給他,只要他抵死不認即可。如若他不來破壞我們大喜,他都還有生機,可是,他不甘心!他怎麼甘心?他還有最後的籌碼,耶律媚容。當他用了這最後一個籌碼,也是斷了自己唯一的生機,我斷不會任他妄為!”
“我爹呢?他現在怎麼樣?”
“他現在很好。”
“那就好。”
她輕輕地挪開他用以遮住她雙眼的手掌。
“放了我爹,用我的命來抵償,好不好?”
她從衣袖抄出了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肚腹上。
“思璇?!”他擰起眉,心,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陰沉,“與你解釋這麼多,你仍要讓我為難,仍要逼我?!”
他臉色嚴峻,直視著她的眸光宛如兩把冰鑿般的利刃,“你知道我不喜被威脅,特別是不喜你一而再,再而三拿我對你的縱容做賭注!”
他臉上冰冷的神情幾乎快要奪去她的呼吸,“你會屈服嗎?”利刃更緊地抵入了紅袍,割出裂縫。
溫思璇眸光沉定地望著自己的男人,看見他的臉色鐵青至了極點,她說,“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爹,無論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都要保護他,就算傾盡性命。諾,原諒我必須以自己的性命要挾!”
耿諾怒睜眼眸,大掌緊握成拳,從齒縫中迸出的每一個字都散發著濃濃的怒氣,“你敢!”
“諾,我真的不以為用自己的性命與你對賭會有贏的機會。”溫思璇心底疼痛萬分,“畢竟,以前我不惜以咱們未出世的孩子作為威脅你的工具就狠狠地敗過一次。”
“溫思璇!原來你比我料想中的更天真!”他咬牙切齒,“我為什麼要在意你的生死?!”
他冰冷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對溫思璇的嘲弄,也挾帶著對她的諷刺。
溫思璇扔下手中的匕首。
耿諾鬆了一口氣。
溫思璇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瞬間再次冰封,她說,“諾,只要我爹有任何閃失,我立刻就用匕首刺穿肚腹。我說到,做到!”
耿諾直勾勾地瞅進溫思璇柔軟卻萬分篤定的美眸深處。
從她堅決的眸色之中,耿諾看得出來她說到做到的決心。
“溫思璇,你真狠!”
耿諾勾起一抹冷笑,活了大半輩子,他從未像今日般憤怒過,心裡熊熊的怒火幾乎燒紅了他的雙眼。
究竟是誰佔了上風尚未明示,一聲尖叫打斷兩人此刻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