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少爺順著同伴所指地方向看去,忽然面色一沉。有些陰冷的口氣不悅地說道:“朱老闆,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這個……那個……”朱老闆臉部的肌肉使勁的抽搐著。支支吾吾了大半天也沒能解釋出半句。
洋少爺重重的哼了一聲,瞪著他喝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要包場嗎?怎麼,酒吧不好,不想開了?”
“沒……不……沒!”朱老闆一付驚慌失措的神色,哭喪著臉說道:“洋少爺啊,我真的是照你的吩咐,今天除了你之外不做任何人地生意了。”
洋少爺指著老人。大聲喝罵道:“那這老頭是什麼東西?他是怎麼進來的!?”
朱老闆抹著額頭不停淌下的冷汗,肥大的臉龐湊到洋少爺耳邊,小聲說道:“這個人是非要坐這裡的,說是跟人約好了在這裡等人。”
不待洋少爺發作,朱老闆立刻繼續說道:“我也趕過他,可他……可他來頭不小,我一個小老百姓,我不敢哪。”
“哦?”洋少爺眉頭往上挑了挑。冷笑兩聲道:“來頭不小?什麼來頭?”
朱老闆壓低聲音說道:“是政法部的人。”
洋少爺面色微微一沉,政法部確實不是他這個世家少爺能得罪起的。這是個獨立部門,管著國家的政法司法,可謂是八面玲瓏人人都要巴結地一個吃香部門。就連洋少爺家裡那幾位大官老爺子們平日裡也要和這個部門裡的人拉拉關係,若真要是因為點小事跟這個部門的人結上怨,回去後他家老頭子少不了要活剝了他一層皮。
洋少爺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兩圈後。揮退了朱老闆,一改先前的傲態,換過一付謙虛的笑臉迎上去走到老人桌前,微笑著問道:“老先生,您好,不知道怎麼稱呼?哦,我叫徐子洋,我爸爸就是國務院地徐天平。”
老人緩緩的抬起頭,淡淡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這樣老人相貌平平,屬於那種放在人海里就找不出來的型別。唯一顯眼的也只有他額角上一刀淡淡的疤痕。彰顯著他年輕時年輕所盛的英勇事蹟吧。
老人這般愛理不理的樣子。徐子洋不禁心中來氣,但是他隱藏的很好。至少表面上看不見來生氣的模樣,反而保持著禮貌微笑說道:“聽說老先生是在政法部門嗎?政法部我也認識不少前輩,不過老先生您好像很面生,我們沒碰過面吧?”
老人似若有所思地看著桌上地酒瓶子,仍是不搭理他。徐子洋眼中某種隱晦的光芒跳閃了兩下,不著痕跡地輕吸了口氣,臉上繼續保持著微笑說道:“對了,不知道您老今天晚上在這裡……哦,我沒別的意思,是這樣的,今天是我們學校的文學系比賽贏了獎,系裡的同學們都挺高興的,那麼大家就商討了一下該怎麼慶祝,最後嘛我提議來這裡包場,大家晚上HAPPY一下。”
老人斜視了他一眼,眼神中明顯透出少許厭惡的神色。隨後,他的視線又重新移回到酒瓶子上。彷彿這三支裝滿啤酒的酒瓶子,也要比眼前這個人有吸引力。
徐子洋為之一滯,臉上已露出少許不悅的神色。不管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只要抬出他老爸的身份,任是誰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不給他老爸徐天平面子?沒關係,在京城誰不知道徐子洋是徐天平的兒子,徐天平又是龍國上將徐大槍的兒子?徐大槍可是龍國唯一幾個跟歐陽博平級的軍方大腕。另外徐子洋的母親還是三大家族中楊家的大小姐,有這麼幾層複雜的關係,徐子洋在京城完全可以橫著走。平日裡只要抬出他老爸的身份,就連軍政大腕都要對他客客氣氣地。哪像今天這個老頭愛理不理的,眼睛都要長到頭頂上去了。
雖然心中有氣,不過徐子洋畢竟是生長在官家,從小就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在沒有證明這老頭的身份是真是假之前,他也不敢輕易去得罪人。為官之道就是這樣。能避免的就千萬別去得罪人,尤其是那些你不能得罪的官。否則哪怕就是一句話的過失,也足以讓你一輩子翻不了身。
徐子洋乾咳了一聲,掩飾臉上不悅的尷尬,笑道:“您老可別誤會,我可沒趕您老地意思。您肯在這裡也是給我們這些小輩的面子,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就是,我們這幫同學瘋起來沒個準。我就怕一會兒吵到您老,您可別介意啊。”
老人拿起一支酒瓶晃了晃,沒拿正眼去瞧他,目光只盯著酒瓶,有點沙啞地聲音說道:“說完了?”
“呃?”
“說完了你就可以滾了。”
徐子洋麵色猛地一沉,眼中透出兇意,盯著老人半晌後,臉色才漸漸平伏下來。隨後重新換過一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