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真是失禮!”
穰亙夕手中劍鋒直對:“你是何人?”
“不好意思,一個不小心,擾了公主弒姐奪權的興致。”來著答非所問。
“你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你敢擅闖王族圍場,到底是哪方人士?”
“我姓扶,單名一個”
穰亙夕一震,愕然驚呼:“扶襄?”
扶襄、一一0、一朝相見不相識(上)
“你希望我是扶襄?”來者咭咭怪笑,“你這麼詳見扶襄?因為什麼?”
“告訴本公主,你是不是扶襄?”
來者兀自自說自話:“難道因為扶襄是左丘無儔最愛的女人麼?”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口吻,似曾相識。多年前,也有一個女人以這副戲弄之姿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不是扶襄!”她們都不是扶襄,卻必定是和扶襄密切相關之人“既然敢來到本公主面前,難道連一個名字也不敢報上來麼?”
“公主這一回沒有認錯,她不是扶襄,扶襄在這裡。”倚樹觀望的人道。
聲音是打身後發來,穰亙夕卻沒有立即掉轉馬頭。直覺告訴她,那個聲音的主人的確真的是扶襄,是在她心中植入了那根毒刺並繁衍茂盛成今日毒林的扶襄。那個女人,此刻回首就能見到,她卻遲疑了
“按道理,姐姐鬩牆這等事不應由扶襄這個外人介入,但原國與大公主有盟約在前,總不好置之不理,還請二公主見諒。”
“你——”這個聲音裡那股子勝券在握的從容是怎麼回事?以為此處是任她來去自如的麼?有念至此,二公主不由得揚眉冷噱,“就算你們有點本事,能從我八千精兵的重重包圍中走到這裡來,又如何走得出去?接下來,不妨讓本公主看你們是否有三頭六臂!”
“哎?”扶粵櫻唇訝張,眸線難以置信的掃過闕國的二公主全身,“不會罷?我們既然能毫髮無損的走過來,必定不是僅憑一人之力,這一點,算不到也想得到罷?退一萬步說,我們走不出去,拿你當人質總是輕而易舉不是?還有啊還有,如果仔細聽得話,應該聽得到四下的打鬥聲吶。難道公主除了腦子不好用外耳朵還不好使?”
扶襄無奈搖首:“阿粵,不得欺負公主。”
扶粵探了探香舌:“抱歉,眼睜睜看著好用的梗不撿起來實在可惜。”
“二位。”草葉,跫音樂低沉,穰常夕牽馬返回,向二人微揖,“多謝。”
扶襄回禮:“晚來一步,公主受驚了。”
“姐姐”直到長姐身影出現,猶在馬上的二公主方隱約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適才的片刻,她所有心神悉被扶襄出現這件事佔據,竟未想到這處異樣。
“姐姐居然與扶襄勾結?”她臉兒蒼白,唇兒瑟抖,蒙受打擊深重,“你你明知我最恨什麼,你還與這樣的人合謀算計我你算什麼姐姐?”
穰常夕面色淡泊,道:“如果你今日什麼也不做,姐姐我什麼也不會做。可是,你已經是被嵇釋操控的傀儡,必定是要做的。”
“我被嵇釋操控,你又被誰操控?連左丘無儔都栽在這女人手中,你還敢引狼入室?你是想把闕國拱手讓給她了是不是?”穰亙夕含淚高斥。
還真是義正言辭的指控啊。穰常夕靜靜望著扭曲了眉眼鼻唇的妹子:“是誰想引狼入室?這圍場內外是你的舊部,但東疆邊境的五千人,卻是嵇釋的人馬,控制了我之後,就是放這五千人進來,進佔王都,屠戮朝中擁我臣眾,可對?”
“錯了,錯了,大公主。”扶粵悠然介面,“伏在邊境的並非五千,而是一萬人,且隸屬於嵇釋的嫡系人馬,本事打算神鬼不知地入侵貴國,如今與貴國的軍隊戰鬥正酣。當然,應大公主之邀,我方已遣隊增援。”
扶襄、一一0、一朝相見不相識(下)
周遭林內的打鬥及慘呼聲充耳不絕,且越來越清晰。
這般的形勢驟轉,立場倒換,使人接受不能吶。瞬時,穰亙夕珠淚源源滾落,泣不成聲:“姐姐竟然與亙夕最憎恨的人聯手欺負亙夕你對不起我!”
“你這女人還真是”扶粵聽得實在奇怪,揚眉欲作搶白。
“算了。”走近來的扶襄擺手阻止,“剩下的時間是大公主處理家事的時間,我們外人不好插手,走罷。”
穰亙夕厲聲:“扶襄你站住!”
扶襄回身:“有何指教?”
於是,兩人第一次四目相接。
“你、你就是扶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