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作即時回應。
“對於我未極力促成你與左丘無儔的聯姻,你始終不能釋懷,這顆種子埋在你心裡,經由各方面的澆灌,長成了今日的參天大樹。”
“姐姐竟然看得這麼清楚?然後你在旁邊看我一個人如只小丑似的掙扎,撞得頭破血流?”
“如果你不是我妹妹,甚至如果你是常夕,我早將你推了出去,去試左丘無儔那潭水的深淺。”穰常夕緊握韁繩,嬌軀難以自已地輕顫,“左丘無儔絕非良人,我在開始便已經告訴過你,你明知我的話是對的,你明知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也不能是左丘無儔愛上你,你置若罔聞”
這話,說起來又是陳詞濫調,不是麼?她無力收語。
“總是如此,總是如此,亙夕已經無力去解讀姐姐說這話時的居心!”穰亙夕淒涼搖首,放在弓弦上的手指指節泛白,“然而,亙夕可以不去介意姐姐的唱衰,卻不喜歡被猜忌。你實在不該挑撥我與嵇釋,你到底想讓你的妹妹過的多悽慘才甘心?”
天,天吶。穰常夕胸口堵塞,欲哭無淚:“說到底,你寧願相信嵇釋,也不相信我就是了。你與嵇釋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對其為人沒有半點的瞭解?他的野心絕對不亞於左丘無儔,那樣的人怎可能僅滿足於結盟?我是他當下最大的阻礙”
“夠了!”穰亙夕視線內鋒銳乍現,“我不能由姐姐自已的剛愎自用誤了闕國的未來,請恕亙夕無禮。”
穰常夕畢竟是走過戰場的,對於危機自有著不同於常人的敏感,可是,眼前人是自己至親的妹子,是最不可能傷害自己一絲一毫的人,是以縱然有鳴鳥驚飛,脫兔急竄,她也未曾將這等異常與妹子有所關聯。但,看她的神情,事實昭然若揭。
“你在這裡設伏了多少人?”
“圍場四周有六千人,我們的周遭,有兩千人。”穰亙夕猝地彎弓拉弦,一聲急促高昂的弦鳴劃破了僵滯的空氣,也喚出了潛藏各處的人影。
穰常夕放眼四顧:“為了拿我一個,不嫌太多麼?”
“姐姐放心,亙夕不會傷害你。”
“那又是為了什麼?”
“只請姐姐將闕國軍權交予亙夕。”
“我如果不允呢?”
二公主閉唇不言。
“還是需要以傷害我的法子得到你想要的,不是麼?”
二公主眸光移開。
大公主啞然失笑:“好,亙夕下令罷,讓他們將我拿下然後嚴刑逼供我交出兵符,快些動手,我等不及看這出同根相煎的戲碼。”
“姐姐何必逼我。”
“此時此刻不是你在逼我麼?”
“權勢對姐姐就如此重要。”
“此話我原封不動地回敬給你,不如你來作答。”
“你們不得傷害姐姐,請姐姐下去歇息,好生伺候。”二公主滿面痛定思痛過後的毅然決然,吩咐走到自己身後的幾名女衛。
穰常夕木然坐於馬上,任女衛沓沓行進。
“大公主請。”
一道鞭影當頭抽下,抽開右邊兩人,左足離凳蹬翻了左邊兩人,穰常夕人馬一體,落入一條小徑疾蹄馳騁。
穰亙夕揚鞭追了上去,喊道:“姐姐你逃不開的,任是你再英勇,也敵不過兩千人!”
前方人不予回應,一徑縱馬狂奔。
“二公主,可否命弓箭手準備?”有手下請示。
“放肆!”她大怒,“誰敢傷害大公主,本公主誅其九族!”
“那屬下按事前計劃,以網套阻攔?”
“速去準備!”
“是!”
屬下四散,二公主再度放聲高喊:“姐姐,沒用的,圍場內的所有防衛均已換人,姐姐帶來的人也早已被囚禁了,你單人獨騎逃不出去的!”
前方人仍舊埋首疾馳。
“圍場周圍布了六千人,姐姐若是這般亂走,萬一遭了誤傷,絕不是亙夕願意看到的。”
一名屬下縱身落在主子馬前:“二公主,網套備下!”
望了望前方沒有任何遲疑的背影,穰亙夕最後一次揚嗓:“如果姐姐在不停下,莫怪亙夕無禮!”
“你對你的姐姐已經無力到極致,還要再如何無禮!”馬前的屬下突地無聲倒地,一道由樹枝間倒懸下來的人影貼在她耳邊,問。
來者形若鬼魅,直令二公主花容變色:“來人,有刺客!”
來者啐了聲,身子翻轉輕靈著地,雙手抱肩,一雙美眸不屑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