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鬥嘴只能讓自己更憋氣,也不去管範傑,走進臥室拉上窗簾,看著外面:“我等下叫周凱來送你回去。”
範傑皺了皺眉:“方景你啥意思啊?剛才怎麼回事我沒問你,咋地嫌我拖你後腿嗎?”
方景掏出了香菸,他在院子裡住的時候很少當著範傑的面吸菸,範傑受不了那個味。
範傑走上前去一把抽出方景叼在嘴上的香菸扔垃圾桶裡:“你遇到啥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是沒遇到事能過這種日子,你跑這邊來減肥啊?”
方景擺了擺手:“等會回去別過來了,我會定期給你打電話。”
範傑劈手就奪了方景的手機:“你不能和我說啊?都上報了,能瞞著誰?有能耐,剛畢業的優秀大學生第一個案子就全國聞名了,那種案子你也敢接,你還舔著張臉任人拍啊你,你不是有師傅,這種事咋就拍到你的臉了,你比較上相麼?”
方景心裡憋屈著,這事若放在他還在方家,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別說他的照片,就連新聞都不會這麼寫。
範傑拍拍方景的後背:“有啥事說出來,咱們合計合計,我雖然出不了主意,總比你一個人扛著好。”
方景全身緊繃著,他不想在冒險,那次範傑不顧一切的衝過來將他推倒躲過大石頭時,他就下定決心不會再讓範傑涉險,可今天他看著範傑再一次衝上去連砸帶踢的,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範傑敲敲方景的額頭,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可沒那個膽量,今天見方景發呆手癢忍不住。
方景一把抓住範傑的手,將人拽進懷裡,緊緊抱著範傑的身體,將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上,聲音沙啞而疲憊:“別鬧,讓我靠會。”
範傑緊繃了身體,對方身上的熱氣撲鼻而來,燻得他腦子發昏,心裡那股怪異的感覺被這股熱氣衝得慢慢散開,清晰起來。心不由得咯噔一下,連連叫苦,壞菜了!他難不成對方景有意思?他多怕死多摳門的一個人啊,怎麼就為了方景一次次犯傻呢?
方景蹭了蹭範傑的肩膀,側過臉嘴唇擦過範傑的下顎,自發地衝著那張朝思暮想唇挪過去。哪裡彷彿有著磁性在吸引著他,令嘴唇飛速地靠近。
範傑猛然驚醒,橫著胳膊擋住方景的唇,隔開一點距離,問:“幹啥……傷到腦袋了?”
方景強硬地抵著範傑的額頭,“飯飯,你是故意的?”
範傑:“故意什麼?方景你別跟我犯渾啊,嚇傻了腦子犯糊塗?”
方景掐著範傑的下巴讓人看著自己,雙眼裡快要冒出火來:“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吧。你明明知道我……你說你這麼膽小的一個人見事不躲,你衝什麼?我的事你別管這麼多,以後見到類似的情況馬上跑。”
範傑也是爺們,被人這麼說急紅了眼:“我草泥馬,你就這樣,你不怕死我怕,我還怕你死了。”
方景一愣,臉色緩和了些,心裡跟吃了蜜似的,嘴角彎出一個得意的弧度。
範傑也會過意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混帳話,臉皮都在發燒。
方景抱著範傑蹭的和小白狼一個德性——黏糊,嘴裡還說:“咋地,心疼我啊,心疼我你直說啊,為啥心疼我?”
範傑推著對方:“起開,天熱一身汗!你少給我扯開話題,那些人是幹嘛的,是不是你工作上的事。”
方景鬆開了手,坐在床邊看著範傑剛要張嘴,就聽範傑在哪裡說:“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你是律師耍嘴皮子你比我厲害,你真當我是你兄弟你和我說實話。”
方景挑了挑眼皮子:“我沒拿你當兄弟。”
範傑:“……尼瑪!”
方景:“你要真想聽實話,我就告訴你……”
範傑:“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亂說。”
方景哼了聲:“膽小如鼠。就這麼點膽,還想聽實話?哎……”
範傑掐著方景的脖子搖晃著方景的腦袋,恨不得將方景腦袋裡的東西全晃盪出來,兩人你來我往地鬧著玩,範傑一不留神被人壓在床上。
方景撐起胳膊盯著範傑的臉,笑著:“還臉紅麼?手臂都紅了,給我看看還有哪裡紅了?”
範傑嘴硬:“天太熱,你別壓著我,你別忽悠我啊,是不是你辦的那案子有人堵你?你這麼拼命為了啥?出人頭地有很多種方法,你別走險路。”
方景手指挑著範傑的頭髮絲,慢條斯理地說:“飯飯,你覺著我就是為了出人頭地嗎?”
範傑搖了搖頭,這種場景談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