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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只不過你從徐錫根改名為馮琦罷了。他們依然故我而已。”話中有話,馮琦的臉就紅白青紫地變幻著。他從蘇聯回國後被捕叛變,以人血換了這翎子。葉競民趕忙打圓場:“蔣專員,這不是請你過目嘛,你擔保的,我們就‘拍司’嘛。好,就從葛洛開始,行嗎?”

“不行。我也擔保他。”

葛洛從溫泉督練處一直跟隨到專員公署,雖說君子之交淡如水,但他決不能由他點頭送進牢裡。他心中的正氣似還未完全泯滅。

那就從雷寧開始逮吧。還能怎樣“討價還價”呢?

再不轉向,再不重新塗抹色彩,恐怕連他自己的立身之地都會不復存在吧?他打了個寒噤。巨大的孤獨如無底的空洞吞噬著他!近乎窒息中那張圓圓的臉浮現出來,又響起了她憤憤不平的話語,他為什麼對她那麼生硬粗暴?她嚷出的難道不是他心裡想說而不能說的?她是很敏感也很嬌弱的,他得去看看她,而且他還有一樁心願未了,於是開開櫥鎖,拿出一隻奧國制的真皮夾子,夾子挺飽滿,不知藏著什麼。

他風馳電掣般又來到這條青麻石小巷。熟門熟路,推推黑漆銅環大門,還好,只是虛掩著。廳堂空無一人,屬於亞若的那片小天地倒瀉出桔黃色的光暈,他雙手將門扉猛地推開

三個女人炮烙般跳了起來,旋即又化作三座石雕,僵僵地與他對峙。

是亞若,章老太太和鄰居女子黃家珍。

房間裡只燃著一支蠟燭。光的搖曳影的扭曲滋生出安謐又虛妄的變幻。有縷縷幽香瀰漫空間,桌上花瓶裡插著一株凋零的殘梅和一束剛剛綻開的桃李——殘梅凋後桃李開!花瓶旁,擺著乍見陌生又熟悉的器具!她們正是從這器具旁驚跳開的吧!

架子、小棍子、米盤。哦哦,他從記憶中搜尋出來了小時候,阿孃姨媽舅母在一起擺弄過,架子上吊根棍子,兩人闔上眼扶著架子,久而久之,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