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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守不出。請將軍戒之,以主公大業為念。”

張飛得書,雖不喜,卻依然從之。夏侯惇果然於次日厲聲搦戰,使軍校百般辱罵。張飛大怒,卻只在城上大罵,並不下城;無論夏侯惇如何辱罵,張飛堅守不出,張苞、鄧芝日夜巡城不提。

數十日過去,忽然一夜,城中小校報我道:“先生,張將軍、小將軍與鄧副將從昨日起至今未歸,如之奈何?”

我大驚道:“為何我不知道?”

小校道:“三將軍欲襲取京兆郡,命小將軍與鄧副將奇襲李典。三將軍知先生與尚書令大人親厚,特命不許說與先生。只是如今一天已過,三位將軍至今未歸,我等不知所措,因此特請先生……”

不等他說完,我匆匆叫了馮襲去查實;馮襲去了,回來得很快,臉色蒼白:“如之所言!”

馮襲言,張飛帶走魏興郡的大部分軍馬,在此守城者不過留了五六千人,且有老有弱,倘若李典大軍襲來,則魏興郡須臾必破。馮襲與秦昊站在我身側,手足無措,慌張道:“大人,如之奈何?”

我先問那小校:“有多少人知道三位將軍出城?”

小校慌忙道:“只軍中數人,其餘不知,將軍昨夜出城,行事極隱秘。”

可不隱秘,連我都不知!

我立即命小校將所知之人盡皆監住,不許人與他們通氣;又命人將魏興郡十門大炮悄然隱匿牆頭之上,命心腹炮手守護,又派六百名弓弩手隱藏於城牆暗處伺機而動,對外卻作鬆懈之狀,但願夏侯惇以為我們有奇計而不敢進攻。我又細問小校張飛到底去了何處,小校答曰必定是去襲取京兆郡了。我急忙派精細人帶密書一封,星夜前往上庸鹽城法正處。

誰知第三日,張飛尚未歸來,李典便派人搦戰城下。我吩咐人堅守不出,只等法正回書。我料李典有可能星夜攻城,便在白天派人熬製了石灰與馬糞、石子和在一起,形成炙熱濃漿,日夜燒灼不止;又吩咐了軍士各自飽食,以備不時之需;吩咐妥當,我不顧馮襲反對,請文鴦與我一同上城觀戰;文鴦吃驚,卻依允了。

是夜,李典果然派人強行攻城,城下一片火光,喊殺聲四起。我等著魏軍稍近,便命馮襲令弓弩手萬箭齊發,命秦昊著兵士將巨石、滾木等物盡皆投下,暫時止住魏軍攻城腳步,魏軍暫退,在三十丈之外下寨。我心裡暗喜,正好是火炮射程之初。

幾個時辰後,正當紅日初生之時,魏軍再次攻城;馮襲道:“大人,時候該到了。”

我命秦昊下令,只聽秦昊一聲令下,萬炮齊發,震天動地,魏軍死傷無數,卻不見退卻;馮襲一指煙霧之中,只見李典的傳令官令旗直指,指揮魏軍衝殺;軍務官立斬幾名逃兵,催眾人奮力向前。大炮不停地轟鳴著,魏兵的屍體在城門三十丈之內層層疊疊,很多魏兵卻在城牆邊打起了雲梯攻城。

我看見了那些雲梯,大聲喊道:“不要再打遠處!打塌雲梯!”炮手們紛紛轉移了方向,雲梯一個個倒下。秦昊急命人將石灰水澆灌下去,魏兵慘叫聲不絕於耳;弓弩手連珠發箭,又射倒一批批人;滾石、巨木接連打下。

在前世,我熬夜一晚,第二天早上就會疲憊不堪;而現在,我已經從昨夜守到日落平西,卻一絲倦意也無,只是各處奔走,加固城牆又派人命城內民眾運石上城守護,又檢視各處烽火。馮襲一直跟在我左右,他好像一天沒吃飯了,急對我道:“大人,你去休息一刻吧,我們守城。”

我微微笑道:“不必,我不累。”就在此時,一人大喊道:“大人!南門攻城甚急!”

我立即前往南門,果然見魏兵眾多,只怕南門要破。我急命馮襲將各處弓箭手急調到南門,層層射連珠箭,又命人用城內幾塊巨石投到南門下堵住城門,這才堪堪解了南門危急。而此時,一名弓弩手中箭倒地,秦昊連忙上去救應。我撲到那人身前,只見那人仍然盡最後之力張開長弓要射人,弓弩張開一半便掉在地上。我泣道:“快些休息,我派人送你下城。”

那人虛弱笑道:“大人,不必了……我只怕,再不能殺敵了……”

我泣淚道:“不,不會的,你會好,華佗就在上庸,我們能破開重圍,到時必將救你活命!”此時只聽秦昊大叫道:“小心!”只見一箭破空而來,我未及反應,那箭便撲的一聲沒入另一弓弩手胸膛。那名弓弩手一聲沒吭,倒斃在我眼前;而後,那名傷了的弓箭手也嚥下最後一口氣,面猶帶笑容。

我抓著那人的衣服,愣了片刻,直到秦昊對我道:“大人,快起來吧。”

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