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卻兀自不停地說著:“我……我是火之國大名的兒子,你殺了我,父親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你就等著……”
宇智波乾不等他說完,便截道:“如果你不說的話,或許你父親還有機會知道你是我殺死的,可惜你說了……”
“砰!”
一道雷光就從天空上的那團白雲上降下,這一變故就算是青年人也只看到一片藍光,他努力想要避過去,然而這雷的速度,又豈是他能夠避開的?
原地只留下一個人形焦炭,一陣風吹來,焦炭就像是木柴燃成了的灰燼一樣,被吹散在空氣中,隨風而葬。
他坐在馬車上面,然後便感覺到一股刺痛感,就像是洪水般湧來。他知道,就算再怎麼拼命地造堤防洪,也遲早有被洪水沖垮的時候。因為洪水總是會漲的,而堤壩造的再高,若不疏通洪水,也永遠不會有退洪的時候。
傷痛也是如此,你可以壓制,但卻不能因壓制而解決傷痛。你只能用休息將傷痛治好。
……
也不知過了多久,宇智波乾覺得頭腦一陣悶熱,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睜了開來。這是一張床,他睡在上面,不過他感覺床似乎在顫動,而這間屋子似乎也只有一張床。
他抬眼四顧,床的兩邊各有一扇窗,是布做成的,他感覺有些奇怪,因為窗子一般是用玻璃做的,難道會是窗簾?
他拉了開來,頭疼得厲害,不由閉上了眼睛,一陣風吹過,但卻給人一種悶熱的感覺,他睜開眼睛,外面並不明亮,甚至於有些暗,四下的風景似乎在向後倒退,他喃喃道:“這是寫輪眼的新功能嗎?竟然能讓風景自動倒退……”音似夢囈,彷彿還沒睡醒。
人還沒睡醒的時候,總會產生這樣那樣的幻覺,宇智波乾也不例外。
他醒了,就在他說完話的下一秒。
他突然咳嗽了幾聲,並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喉嚨發癢。
“啊……你醒了?”
外面傳來了一聲驚呼,是女人的聲音,很清柔,就像潺潺的流水聲。
宇智波乾明顯一怔,心也突兀地停止了跳動,半晌,他才道:“我醒了。”
他沒有直接出去,駕駛馬車的人,顯然便是外面的那個女人,他也沒有問:要到哪裡去,因為他剛剛看過外面的黃昏,辨別的方向,去的是東方——火之國的京城。
他並不害怕,有實力的人走到哪裡都不會害怕。
在火影的世界尤其如此,權力雖然強大,但如果有能夠滅一國之力的人存在,那所謂的權力便會變得很不值錢。個人的實力達到了那種程度,又怎會甘心聽從一國的權力機構呢?
“你救了我?”
外面的女人停下了馬車,聲音傳來,依舊清柔,道:“是你救了我才對。”
他覺得奇怪,明明他昏倒在馬車的車緣上,怎麼會有空去救人呢?
“什麼時候救的你?”
女人答道:“就在你殺死那兩個畜生的時候。”
宇智波乾怔了怔,忽然想起了自己並沒有去搜尋馬車的車廂便昏迷了過去。
想到此處,他冷汗幾乎是在剎那間把他的衣服打溼。如果車廂裡面的人是敵人的話,那後果豈不很糟糕?
當然不會很糟糕,因為那樣的話,你已經死了。
宇智波乾突然有些感激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救了自己的話,後果恐怕會很悲慘。又過了許久,他才道:“或許我應該感謝你……”
女人道:“你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但我檢查了你的全身,卻沒有發現一處傷痕。”
宇智波乾怔了怔,苦澀地一笑,他當然知道這是強行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之後的後遺症,但他不能說出來,他也不願意騙救過他的人,他只得轉移話題,勉強笑道:“你被他們綁架了?”
女人道:“是。”
宇智波乾沉默了,他沒有問為什麼被綁架,綁架是為了什麼。他知道,這種情況下,他不該問。
女人卻並沒有打算在這上面隱瞞他,她淡淡道:“一個大名的兒子,綁架一個漂亮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與其說是綁架,他們更有確切的稱謂,比‘綁架’兩個字更好聽——‘邀請’。”
宇智波乾還是沒有多問,他喜歡做一個傾聽者,而不是訴說者,他知道一個人如果說出了她心裡最不想說的話,那往往會是她最難過的時候,往往會莫名其妙地流下眼淚。而你在她旁邊,只要不觸及她那痛苦的部分,她往往會平靜、甚至是愉快地將那些痛苦的事講述出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