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離著他們不遠的一處房子突然發生了爆炸,藉著爆炸的光亮,田靜終於看清楚了問自己話的人,居然是個女人,是一個金髮的外國女人。、。深陷的眼窩中,密長的睫毛下是海藍的瞳色,即使是夜色中也能看出她面板的白皙光潔,筆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尖而微翹的下巴,帽子下隱約可見幾縷金色的髮絲。
“你不是中國人?”田靜伸出的手僵直在空氣中,她突然開始討厭剛才的爆炸,正是那爆炸燬掉了她心中的期盼。
“對,我不是中國人,但我會說中國人,也去過中國,而且我和你們蔣委員長的夫人是好朋友”金髮女人掏出一條手絹遞給田靜,示意田靜擦掉臉上的那些汙漬。也許是同為女人的緣故,田靜沒來由的對面前的這個金髮女人有了莫名的好感,只是她身上的那套黨衛軍制服讓田靜有些忌憚。
一個高個子德軍軍官走了過來,小聲的和這個金髮女人嘀咕了幾句,田靜聽的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他們剛才說的是英語,田靜說的最爛的外語。“走吧,你跟著我們走,我知道哪裡還有中國人”不待田靜出聲拒絕,金髮女人從身邊的德軍黨衛軍士兵那裡拿過一頂鋼盔扣在了田靜的頭上,拉著暈乎乎的田靜在那隊黨衛軍的保護下,沿著滿地狼藉的街道一路向西。
轉過了幾個街區,田靜被那金髮女人拉著進了一所還算完好的教堂,進出教堂的都是荷槍實彈的德軍,不時的還有幾個急匆匆跑進來的德軍軍官,整間教堂此時已經成了一處德軍的指揮所。“葉子,我給你帶來一箇中國女孩,你要好好的照顧她喲”金髮女人從一堆德軍軍官中拽出一個年輕人,那頭黑色短髮和剛才金髮女人對他的稱謂,讓田靜得知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是中國人。
“你好,我是葉空,是德裔華僑,剛從中國回來”年輕的軍官衝著田靜笑了笑,遞給田靜一盒罐頭和一條毛毯,把田靜帶帶了一張行軍床跟前。“你看到了,我們很忙,你先吃點東西,再好好的睡一覺,等天亮了,我會安排人送你想去的地方,外面現在不安全”許是看出了田靜眼底的驚慌和不安,葉空還額披著田靜坐了一會,看著田靜吃完了罐頭,這才重新回到了那堆軍官中去。
宛如做夢一般的田靜側躺在行軍床上,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左前方,她在教堂裡又發現了一箇中國人的面孔,就在那個金髮女人的身邊,是一個同樣年輕的中國人,也穿著黨衛軍軍官的制服。正給手下的傭兵們下達命令的趙志並不知道有一箇中國女孩正在偷窺自己,德軍的推進速度非常的快,作為臨時參戰的部隊,趙志和他手下的傭兵小隊擔任著在實戰中測試新武器的任務。
精明的希特勒不滿足巴祖卡只是轟擊靶牌的資料,他更看重的是巴祖卡在實戰中的威力,順水推舟的趙志在徵得希特勒同意之後,便帶著一支傭兵和黨衛軍士兵的混編小隊也進了波蘭。連續不間斷的戰鬥是檢驗這些外籍傭兵最好的訓練場,為了羅琳的安全,在臨行之前,趙志透過掌管著蓋世太保的海因裡希?希姆萊,把在美國招收的傭兵又調來了一批,攻擊華沙之前,趙志手下的傭兵已經達到了150人。
趙志知道德軍的戰力,可是攻擊波蘭的順利讓他有些不敢相信,在趙志一次姓從美國調來200部新式步話機和100具巴祖卡之後,希特勒安排趙志的傭兵部隊參加攻擊華沙的作戰,原本計劃10天拿下華沙的作戰計劃因為有了步話機和巴祖卡的出現而大大縮短,只是三天的時間,德軍攻擊華沙的部隊就佔領了華沙三分之二的城區。那些各自為戰的華沙抵抗軍被通訊便利的德軍小隊壓的死死的,隨著裝甲部隊進城,抵抗軍佔據的空間將會越來越小。
趙志自然不是來白買力氣的,他手下的傭兵都接到了密令,在不被德軍發現的情況下,盡的可能的收集戰利品,只要上交三成給趙志,剩下的將會屬於他們個人。剛才偶然發現田靜的羅琳,就是去另一個安全街區清點戰利品去了,漢斯手下的一個傭兵小組發現了一處屬於波蘭貴族建築,在裡面發現了很多有價值的油畫和銀器傢什,從小就對這些東西異常感興趣的羅琳自然是要佔為己有。
佔據這間教堂作為臨時指揮所是趙志的主意,配合趙志的傭兵部隊作戰的還有一支德軍的部隊,趙志採取的是層層推進的戰術,早在發動華沙攻勢之前,趙志就簡易德軍攻擊部隊把華沙城區劃分為了幾個區。藉助裝甲部隊強大的機動能力和強悍的防護能力,德軍的坦克部隊把整個華沙直接劈成了若干個小區域,在裝甲車的掩護下,德國步兵封鎖住街道,在街口搭建掩體把抵抗軍逼近死角,逐區逐區的定點清理那些抵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