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一把扯住了,“過兩日就不疼了。”金定似懂非懂,青鸞笑道,“我也要吹壎。”金定眼眸一亮,“沒聽過青鸞吹奏,吹來聽聽。”
青鸞拿出楚王的玉壎吹奏《將軍令》,吹幾句金定將壎奪走,皺眉頭瞧著她,“別再吹了,我這滿腔熱血豪情被青鸞一曲吹得灰飛煙滅。”
青鸞就笑,聽得屋頂沒了動靜,知道元邕聽懂了她的意思,已經回去了。扯一扯金定衣袖,“金定,靜王那兒……”金定一笑,“他不喜歡,我夜裡不再去了,不過這練兵的事若需請教靜王,我跟明鈺說了,要去一起去,公事公辦唄。”
青鸞眨著眼,“可是,金定剛明白自己喜歡他。”金定點頭,“是啊,依然喜歡,不會變。”青鸞忙道,“依我觀察,靜王也喜歡金定,元邕也這麼說,應該不會錯。”金定咬一下唇,“誰知道呢,反正我喜歡他。”青鸞道,“靜王似乎有什麼顧慮,金定不妨跟他交談。”金定歪著頭,“你跟元邕能交談,我跟他是秀才遇上兵,不談也罷,以後時日長著呢,且慢慢耗吧。”
青鸞說也是,金定與靜王有他們的相處之道,不宜過多插手,且自己於情感上的愚鈍,只怕幫了倒忙。本來要與元邕商量,可今日在暗室中太過忙碌,也沒有顧得及,青鸞想著暗室中的凌亂慌張灼熱,臉一點點燒了起來,直至發燙。
次日元邕帶來殷朝遣使至大昭求親的訊息,隔窗望著青鸞,對視著不禁赧然,雙雙低頭避開對方目光,許久元邕道,“日後,我會多陪一陪青鸞,青鸞不用在同文館等我,儘管四處遊玩,我想青鸞了,總能找過去。”青鸞嗯一聲,依然低著頭,心中惱恨自己,怎麼突然就害臊了?可越想越羞窘,兩手緊緊絞在一起,元邕隔窗探進身子握住她手,“行了,疼不疼?”
青鸞說不疼,元邕笑道,“緊張了就掰手指,瞧瞧,手指要比旁人長上一截,不過真好看,潔白修長,就是可惜不會彈琴,浪費了。”青鸞啪得打他一下嗔道,“誰說的?我才沒有緊張了就掰手指。”元邕揉著她手,“是,青鸞沒有,我胡說的。”
青鸞就笑起來,元邕瞧著她,“笑起來也是十分好看,好看煞人。”說著話唇湊了過來,摩挲著她的耳垂,囈語一般說道,“青鸞,我夜裡睡不著。”青鸞好不容易去了的羞窘又回來了,半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蝶翅一般翕動,豔紅的雙唇輕輕一咬,聲音更低,“怎麼才能睡著?”
元邕的唇貼著臉頰拂了過來,印在她唇上輕輕吸吮,“就這樣聊慰相思苦苦等待,等到青鸞再來我的秘密花園。”青鸞微仰著臉,“今夜裡我就去,懷邕等著我。”元邕唬了一跳,半晌回過神欣喜不已,“那個被別人知道了,我再挖一個,只有咱們兩個知道。”青鸞手扣著他手背,“再修一個要到何時?就那個。”元邕後悔不迭,“青鸞,我派人給堵上了。”
青鸞憤憤不已,用力咬了一口,“怎麼辦?”元邕撤開些瞧著她通紅的臉,“青鸞怎麼比我還性急?”青鸞白他一眼,“那花園奇妙,沒去過還罷,去過了自然流連忘返。”元邕哈哈大笑,“譬如……”青鸞道,“譬如沒吃過糖的孩子……”
元邕再次欺身過來,餘下的話被堵在口中,迷離中聽到元邕輕喘著說道,“以後本王要在同文館過夜,看誰敢攔著。”
青鸞沒說話,元邕聽到身後有人慢悠悠說道,“王爺,奴婢敢攔著。”元邕一回頭,陪笑道,“是珍珠啊,既有人攔著,本王不來就是。”說著話瞥向青鸞,目光中飽含著哀怨委屈,青鸞嘆口氣,“我有話對珍珠說。”
二人關上門,元邕在門外轉圈,不一會兒珍珠摔門而出,恨恨瞧著元邕:“有了第一次又如何?別想有第二次第三次,成親前休想。聽說殷朝男女定了親事,成親前不許再見面,我們人在東都,自然要入鄉隨俗。”
青鸞追了出來,無奈瞧著元邕,珍珠跺著腳, “我辜負了皇上與國師的囑託,我失職了。”說著話眼淚湧了出來,掩面跑得遠了,青鸞忙忙追著哄勸,元邕瞧著二人背影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青鸞垂頭喪氣回來,“懷邕,怎麼辦?我以為告訴珍珠生米煮成了熟飯,她只能接受,誰知氣得不輕。”元邕攜起她手,“青鸞跟著我走,珍珠保準得跟出來。”
果然,馬車備好車輪一動,珍珠鑽了進來,通紅著鼻頭硬梆梆說道,“何處去?”青鸞忙道,“春光明媚,我們出城一遊。”珍珠緊繃著臉瞧著元邕,“王爺想想大相國寺方丈那一卦,想來殷朝皇帝不會拿身子康健冒險,王爺與我家姑娘只能兩年後成親,訂親呢,自然會很快,畢竟涉及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