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
從今天開始就是新的一年,許多年以前的今天,正是這個國家建國的日子,那時候因為推翻了王室,所以四大家族建立新的紀年方式,就是建國之日就是新的一年開始。
昨晚狂歡了整夜的人們還沒有起來,很多商鋪還沒有開門,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什麼人,人們都還在睡夢中。早上的日頭並不算太烈,照在人身上有點暖,有點微風吹在身上正好可以將宿醉的大腦吹的清醒一些。
顧昕堯揹著獨孤熠一直朝新撫路的盡頭走,這條路離她的住處大約也就是二十分鐘的路程,雖說秦柔有車,她卻不願意去借,寧可揹著獨孤熠回去。
獨孤熠伏在她身上,心裡有那麼點因為被拒絕的失落,也有種陡然而生的自卑,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淪落到要一個女人來給自己溫暖的地步。他從她的背上抬起頭,她的髮梢很軟,微風吹過還有點飄動,她是短髮的女孩,據說愛梳短髮的女孩性子都很堅硬,她也的確如此。
眼眸過處,發現這條路是往獨孤家去的,他趕緊喊住她:“我不回獨孤家,去我的住處吧。”
顧昕堯止住往前走的步子,眉梢微擰,再有個五六分鐘就到獨孤家大門口了,他怎麼才開口。殊不知獨孤熠也正陷在一種自我反省的思維中,能夠在沒進獨孤家大門之前糾正她,已屬不易了。
這一路上,他們沒說過話,也許是他們彼此覺得有些尷尬,也許是因為不知道這樣的相處還能有多久。
“麻煩你送我到俞北路36號吧,我在那裡有房子。”獨孤熠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地說。他的確是很沒用,剛從她那兒出來的時候,他曾想要自己走的,可是腰和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痠麻脹痛,腳一沾了地,半天就起不來,還是顧昕堯看不下去,又把他背起來的,自此,他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顧昕堯怔了下,她來到這裡還不到半年,雖說因為要幫秦柔送貨什麼的,也熟悉了一些路,卻還沒有聰明到什麼路都能一說就知道在哪兒的地步。
“俞北路在哪兒?”顧昕堯知道憑自己是絕對找不到他住的地方了,所以梗著脖子僵硬的問。
獨孤熠還要繼續陷入沉默中,倒沒想過她怎麼會找不到俞北路。
“從這裡拐過去,直走,到了第三個巷口右拐,走大概五十米,再右拐,那裡有棟公寓,我住在公寓的三樓,你把我放在門口就好,我讓管家來接我。”他訥訥的說完,就緊緊地閉起嘴巴,他不願意麻煩任何人,尤其是她,但身不由己,他也只能厚著臉皮了。
顧昕堯沒有說話,只在心裡默默記住,便揹著他往他說的那個方向走去。
轉了幾個來回,顧昕堯不僅在心裡暗罵,是誰設計的這麼個破地方,明明這裡離自己的住處沒多遠,這麼繞來繞去的,費了不少功夫。
等他們停在一處三層的紅磚白瓦的小型公寓樓樓下的時候,她才發現這樓在一眾四合院,普通住宅裡是多麼的鶴立雞群。
揹著獨孤熠走上了臺階,顧昕堯並沒有讓他按下門鈴叫管家,而是從他衣服裡掏出了鑰匙,自己開門。
公寓樓裡沒有電梯,似乎是為了鍛鍊公寓裡每個人的體力,臺階都修的很陡,顧昕堯揹著獨孤熠上樓,不得不以一種更加彎曲的姿勢往上走,大概是因為體力好的關係,倒也沒有多費力氣。
三樓就住著獨孤熠一戶,這棟公寓的建築面積並不大,大約在這一個單元也就只住了一戶,看起來還很環保的樣子。
原色的木門,門把手是那種仿歐洲圓環式的,門右邊的門鈴沒有經過任何修飾,是個雨點大小的白色圓形按鈕。
可見,這間屋子的主人並沒有花太多心思打理這間房子。
叮咚-…
門鈴聲響過,門從內開啟,門口站著的是位看起來六十多歲的男子,但其實實際年齡有待考證。
他看到顧昕堯揹著獨孤熠站在門口,眼睛瞪的溜圓,倒有點那種大眼睛猴子的感覺。
“少--少爺?”老管家似乎不太敢相信眼前所見,用力擦了擦眼睛,才遲鈍的問道。
獨孤熠抬起眼,看向自己的老管家,只是簡單解釋了下:“這是我的朋友,昨晚我喝醉了,是她收留了我。”
老管家站在門口怔怔,他一向潔身自愛的少爺居然會被個女人揹著送回來,而且瞧瞧那一身衣服,怎麼看都不是少爺的風格。
“請您讓一下!”顧昕堯可沒時間等這一老一少瞪完大小眼,她很禮貌的請老管家讓路。
說不上是個什麼感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