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香拉了一把,輕斥道:“死蹄子,豆綠姐姐也是為了咱們好。你別不識好人心。”
等所有丫頭全都離開後,豆綠這才把大門一關,可梅香又擠了進來,聲音急切,“豆綠姐姐,我的耳環掉了一隻,這可是我娘臨終前給我的,可不能丟了的。”
豆綠把她推了出去。“明兒再進來找吧。”
“耳環應該是掉在少夫人的屋子裡了,剛才我給少夫人收拾床鋪的時候,耳朵被掛了下,當時沒有注意……只是找耳環而已,我又不會做什麼。”
豆綠看著打扮得光鮮清麗的梅香,面無表情地道:“我也是為了你好。”
梅香聲音哀求,“拜託了,豆綠姐姐,我這耳環雖然不值幾個錢,可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的,那是我娘留給我的。”
豆綠一臉迷惑,“我記得你不是說是劉勝好家的送你的麼?怎的就變成了你娘留給你的?”
“……那個,有區別的,娘給我的是瑪瑙的墜子,劉勝好家的給我的是珊瑚珠的。今兒我戴的這款是我娘給我的那個瑪瑙的。豆綠姐姐,拜託您了……”邊說邊用力擠進大門。
豆綠攔了幾下,最終沒能攔住,只在身後大叫了兩聲,“回來,爺還在屋子裡。”她走了沒兩步,看到凌排抱著手臂,正冷冷地盯著她,臉上盡是譴責。
豆綠撇唇,沒有理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倒是小瞧你了,小小年紀,居然借刀殺人。”身後響來凌非冷冰冰的聲音。
豆綠忽然回頭,巴著指頭數了下,大叫道:“天呀,你居然一口氣說了十六個字。”
凌非:“……”
豆綠驚叫完後,又恢復了平時大丫鬟的威風,抬高下巴,冷笑道:“寬已律人呀,凌大侍衛長。”
凌非面無表情,眉毛略略往上挑,“我可什麼都沒做。”
豆綠攤攤手,一臉無辜地道,“對呀,我也什麼都沒做呀。”
她揹著雙手,優哉遊哉地來到正屋,進入東次間,就發現跪在地上的梅香,一臉不可置信地對凌峰道:“爺,您怎麼就忘了奴婢了?奴婢是梅香呀?前天晚上還侍候過您的。”
豆綠目光對上徐璐,徐璐面無表情。
已恢復雙腿只著一條白色牛鼻褲的凌峰看都不看她一眼,對豆綠道:“擅闖主屋,把她帶下去,打二十板子。攆出去。”
豆綠倒吸口氣,只是擅闖而已,又沒看到他的蛇身,不過,這個處罰,倒是非常適合梅香就是了。
反倒是徐璐,淡淡地道:“罷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豆綠,把梅香帶下去吧。”
雖然豆綠覺得,這梅香是該給些苦頭吃,但凌峰扮黑臉,徐璐扮白臉,她還是順從主子的意吧。把梅香從地上拖了起來,“走吧,與我去二門裡打板子吧。”
梅香目光驚恐,“少夫人不是已赦免了我麼?”
豆綠譏笑道:“你都四處宣揚只尊爺一個主子了,少夫人的話你又何必聽?”她使出從小練出來的力道,拉著梅香就往外走。
但梅香卻不肯離去,使使扣著門板,不死心地對凌峰喊道:“爺,您怎麼就把奴婢給忘了呢?奴婢是梅香呀,您還親自與我說過話的。”
徐璐似笑非笑地看著凌峰。
凌峰尷尬不已,對豆綠揮揮手,沉聲道:“拉出去,再胡言亂語,就鉸了舌頭。”
這下子,徐璐沒再吭聲,豆綠再無顧忌,毫不客氣地揪著梅香的頭髮就往外拖去。當然,她並未公報私仇地讓人打梅香的板子,但手上可沒客氣過,擰著梅香的頭髮一路疾走,對梅香哀叫求饒之聲充耳不聞。等把梅香拽出大門時,已有一縷頭髮被她拽斷。
她冷冷地對梅香道:“不自量力,哼。”
豆綠把大門上了鎖,機伶的幾個心腹侍衛已悄然鎮守在各個要害之處,以防有人強闖進來。
豆綠回到主臥裡來,果然就發現已恢復了蛇身的凌峰,那白色的尾巴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地面。她瑟縮著身子,不敢靠得太近。
凌非在離去的時候,瞥了豆綠一眼,豆綠也兇巴巴地瞪了過去。
看了看正靠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凌峰,又看了徐璐,豆綠表示,她很緊張。
徐璐說:“這兒沒你的事了,你下去歇著吧。”
等屋子裡清靜後,徐璐擰著毛巾,正要給凌峰洗臉,凌峰微微睜著眼,一雙炯然有神的眸子緊緊地鎖住她。冷眼看著她一手一腳地服侍自己,尾巴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拍打著地面。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