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抗拒,我們之間的談話,也就無法深入,所以我不知道。”
冷若冰取笑道:“看來你對學生的瞭解不深 易琳的事,在同學之中,一定傳了不止一天了,你卻一無所知。”
古意大是慚愧:“你指責的是!我再去多瞭解一些情形,再來告訴你。”
冷若冰道:“不必了,你叫她來就是。”
於是,古意代易琳約好了時間,易琳就去見冷若冰了。易琳見冷若冰的地點,是在冷若冰的住所,醫學院教授的宿舍之中,那是一群極雅緻的小洋房之中的一幢。
兩人會見的情形,有一點是不在預算之中的,就是在約定時間之前的五分鐘,忽然有一個不速之客造訪冷若冰。
這個不速之客,非比尋常,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熟悉的溫寶裕。
溫寶裕來找冷醫生,目的是為了問她,是否有陳島教授的訊息,因為他有事要跟那位專門研究蛾類生態的昆蟲學家聯絡 至於是為了甚麼,那和這個故事沾不到邊。所以不必提了。Qī。shū。ωǎng。正由於當時有溫寶裕這個人在,所以後來事情才有了那樣的發展,所以,有溫寶裕在場這一點,並非無關緊要,需要提起。
門鈴響,冷若冰開門去,把易琳迎進門來。易琳進來,一眼看到溫寶裕,就不禁呆了一呆,因為她是在一種相當特殊的情形之下來見冷若冰的,所以並不曾期望有第三者在場。
但是,易琳對於溫寶裕卻又不是完全抗拒,因為溫寶裕英俊挺拔,極討人喜歡。就在易琳一怔之間,他已大方地自我介紹:“我叫溫寶裕,是冷醫生的老朋友了,你可以當我透明,或者當我朋友,把你的困難提出來,大家參詳一下。”
這番話說得很誠懇,易琳自然而然點了點頭,溫寶裕儼然主人一樣,自說自話,斟了三杯酒,還替自己的行為找理由:“喝點酒,鬆弛一些,好說話 精神緊張,乃生命之大敵。”
易琳一口喝乾了酒,嗆住了一陣,才道:“古教授說我有病,但事實是,我的確聽到了那轟然的巨響,別人聽不到,我聽到!”
要溫寶裕不說話,真當他是透明,他也是一個會出聲的透明人。
他一聽之下,就很正經地道:“這種情形,你不是個別的例子,別人也有。當年,朝陽神教教主任我行,修練神功,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耳中如電鳴,如擂鼓,如千軍萬馬在奔騰,外人卻一點不知,情形和你可以說是同一類的。”
溫寶裕在肆意言論,冷若冰狠狠瞪了他好幾眼,他才住了口。
後來,他解釋道:“這女孩子一進來,誰都可以看出她精神緊張得可怕,要不是說一些令她感到有趣的話,怎能使她放鬆。”
連冷若冰對溫寶裕的解釋,也表示接受。
當時,易琳聽了溫寶裕的話,居然現出了一絲笑容:“你對‘金學’倒頗有研究,但是照冷醫生的看法,只怕任我行也是患了妄想症。”
冷若冰道:“我一句話也未曾說,你就下了判斷?”
三個人之間,有了這樣的開始,氣氛自然而然輕鬆親切了許多。
溫寶裕很知進退,他把氣氛搞活了,就不再說甚麼,坐到了一邊。易琳先開口:“該怎麼開始呢?”
冷若冰回答得很好:“該怎麼開始,就怎麼開始。”
易琳側著頭,想了一想:“距今天……已有二十二天了,是二十二天之前開始的,有人在大聲向我說話 應該說是叫喊……那是一種召喚。”
冷若冰道:“是聽到,不是感到?”
易琳呆了一呆:“我不知‘聽到’和‘感到’這兩者之間,有甚麼差別。”
冷若冰笑:“確然很難區別,但還是有的。我們自小到大,都透過聽覺器官來聽到聲音,當然,聽到聲音的功能,還是由腦部來掌握,但是透過聽覺器官來接收。如果由腦部直接接收聲波,那就是‘感到’,應該有些不同 理論上如此,因為不是人人都能‘感到’聲音,只是‘聽到’聲音。”
冷若冰解釋得很詳細,易琳當時正在思索,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
溫寶裕想要插嘴,因為他曾有許多‘感到’聲音的經歷,在和好友陳長青的靈魂溝通之際,全憑‘感到’聲音,那種情景,和‘聽到’聲音時,確有不同。
不過,他忍住了沒有出聲,因為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微妙之至,難以說得明白,只怕愈說,愈會引起紊亂,還是由易琳自己去下判斷的好。
過了好一會,易琳才道:“我確然是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