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也不錯,也許能請他來看看。我這就趕回去,幫我跟肖大爺告個罪。”郭淮想起家裡的規矩,連忙打住了話頭,辭了肖富出來,也顧不得采買書籍筆墨,一路急趕,終於在日暮時分回到了李家村,把這件事細細稟報給夫人聽。
木艾本來剛吃了晚飯,正和春分、冬至鋪了一桌子的軟羊皮,準備琢磨著做雙靴子出來,下雪之後,原本穿習慣的繡花鞋就有些容易沾溼,如果能做雙平底靴子出來,平日出屋走路就會方便許多,剛剛有些眉目,三人正高興比劃著。聽到郭管家帶回來的訊息,木艾眉頭就皺了起來,她存在空間裡藥品倒是不缺,而且最多的就是感冒藥了,但是,當務之急有兩件事要考慮。第一,是要確定是風寒之症,因為出疹子和水痘一類的病情初期都是發熱。第二,是要儘快趕去,否則耽誤了病情,就真麻煩了,以前聽過多少起,孩子高熱不退,最後燒得失聰或者肺炎的。可是,這時辰城門恐怕都關上了,要如何進城?
想到這裡,她也有些急了,畢竟事關一個孩子,還是自己義兄的獨子,臉就沉了下來,抬頭問道,“郭叔,你確定肖府小少爺患的是風寒之症?”
郭淮躬身應道,“回夫人,我聽肖富肖管事說,肖府請了五六個大夫,都確診是風寒引起的高熱。但是,我也沒有見到小少爺的面,不能親眼看看,所以…”他說到這裡有些遲疑,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只是聽聞,萬一有些岔頭兒,他吃些埋怨倒是沒什麼,若是耽誤了孩子的病情就太不好了…
木艾點點頭,心裡有了決定,吩咐他,“郭叔,你去找個能裝水不灑的大竹筒來,然後再把歐陽護衛叫來。”說完,又側身對站在她身後的春分說道,“準備筆墨。”
春分和冬至得了吩咐,一起動手,片刻功夫,木艾就開始執筆寫信了,刷刷幾筆,幾十個字的短簡訊件就完成了。揮手又從空間裡拿出兩包好**牌的小兒退熱顆粒,找了兩塊小些的白紙,分別倒進去,細細包好,這才和信封放在一處。這時,郭管家已經送了竹筒進來,“夫人,歐陽護衛到了。”
“進來吧。”木艾雙手放在桌下,麻利的從空間裡引了泉水出來裝進竹筒裡,細細封好蓋子,然後抬眼看去,歐陽警悟還是像初見時一樣,一身黑衣,稜角分明的臉孔,給人一種剛毅之感,如今褪去了病態,氣色好轉,更顯得氣勢逼人。
歐陽警悟眼簾低垂站在門裡三步位置,等待著夫人吩咐。心裡也在暗暗猜測著會有什麼事情,自從來了府裡這些日子,平日裡夫人很少出門,山上野獸也從未下來覓食,村裡人也沒有什麼刁鑽潑皮之類,他這護衛當得實在是很清閒,有時實在無聊,他就會跟著阿大他們做些活計打發時間,今日還是第一次接到夫人的傳喚,讓他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歐陽護衛,你會騎馬嗎?”木艾問道。
“回夫人,會。”歐陽警悟給了肯定的回答。木艾稍稍鬆了口氣,連忙說道,“會騎馬就好,現在有件急事,肖府的小少爺得了風寒,我需要你送些東西到肖大爺府上,親手交給肖大爺。但是,現在城門一定已經關了,你…你可能辦到?”
“是,夫人。保證完成。”歐陽警悟點頭應了,雙手接過春分遞過來的信封紙包和竹筒,小心的放進懷裡。然後,抬頭看著木艾,“夫人,還有些別的吩咐嗎?”
木艾想了想,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了,這才說道,“沒什麼了,你今夜不必趕回來,在肖府休息一晚,明日,我還要派郭管家送些東西過去,到時候,你們一起再回來就好。天冷路滑,注意安全。”
“是,夫人。那小人去了。”歐陽警悟一臉平靜的應下了,心裡卻為了那句‘天冷路滑,注意安全’中蘊含的關切,突然想看看這女人的表情,藉著轉身的功夫,他快速的弊了一眼,屋角燈籠裡暈黃的光線映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如同罩著一層光環似的,往日的平靜淡然已經被眉眼間的擔憂所取代…僅僅這一眼就讓他確定,她是真心的關切,絕不是為了籠絡他而虛假的客套,想到這些日子看到府裡眾人的吃穿用度等等細小之事,他的心裡就為自己黑暗的想法一陣愧疚,這是個心善大度的女子。
出了門,直奔馬廄,剛剛牽出棗紅馬,郭管家就小跑兒著追過來了,“歐陽護衛,你這動作太快啊,還好我趕上了,這些給你拿著。”說著,遞過來一根用棉布包裹的長條物件,還有兩隻五兩的銀錁子。
歐陽警悟疑惑的雙手接過來,問道,“郭叔,這是什麼?”
郭淮歇了這半會兒,氣也喘勻了,笑著說道,“這都是夫人給的,剛才因為太急躁忘記說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