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爺有信了!剛才有下屬看到鹹陰山傳來雲爺的‘引星’!”
“鹹陰山?”
“就在離琅峫不遠的地方,手下以吩咐下面準備好,去鹹陰山尋找。”
“我親自去。”
“主子!怎用勞您大駕!”
“人心難得,做主子的不禮賢下士,誰還會為你賣命,他沒能自己回來,而是發出訊號,自是被困在那了,招齊人手 ,現在就去。”說罷那個孱弱的身影輕咳了兩聲。
浮影聽罷覺得此言甚是,為君者,先得人心。他抬眼望向那個孱弱的身子,此時那半杯藥已經被他放置擱置一旁,他 的思路總是如此清晰,無論什麼情況,都能冷靜的將事情本質分析透徹。
雖然擔心主子身體,但仍舊應了命令出去安排。
公子戚起身望向西南方的鹹陰山,看不出他眼中的喜怒。
——
“顏歌!我找到幾株止血的藥,能支撐一陣子,前面有……”
“噓!”顧顏歌聽到景闌珊的聲音,立刻回身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此時景闌珊才看到面色蒼白的雲棧,此時因血流過 度,早已昏昏沉沉的躺在顏歌腿上睡了過去。
此時天色已經微暗,黃昏即將逝去,夜幕緩緩降臨,即將看不到光亮……
從第一次見這個人,就覺得他不尋常,如今也是太虛弱了,才會睡得像個孩子般。
景闌珊腳步輕輕走到近處,輕輕蹲下,此時雲棧臉上的血汙已經被顏歌擦拭乾淨,臉頰上的劍傷也敷上了草藥:他睡 得這麼沉,是不是在夢裡見到了那個魂牽夢縈的人。
看到這裡,卻突然覺得雲棧呼吸有些急促,察覺到不妥,景闌珊伸手一探雲棧額頭,這一觸之間,臉色大變:“好燙 !”隨機抬起雲棧手腕,面色立刻緊張起來:“傷口感染了……”
“怎麼會!”顏歌以為他只是睡下了,哪料到傷口已經開始感染。
“這裡藥不夠,前面有溪水,你想辦法幫我弄來些!”顏歌聞言沒有半天遲疑,起身便要跑過去。
“慢著!”景闌珊忽然想到什麼,撕下一長條裙布,遞給顏歌道:“碎布分成四塊,洗乾淨拿回來!”
顏歌接過布條,急匆匆向景闌珊所指的方向跑去,她好怕,怕他醒不過來。
景闌珊動作利落,雲棧此時已經陷入昏迷,如果不趕緊醫治,不知道能拖到幾時!景闌珊從懷中取出火摺子,撿了幾 個枯枝,架起了火堆。
“嗷……”突然遠方傳來一聲狼叫,景闌珊心中一凜然,此處荒山野嶺,遇到毒蛇猛獸再所難免,雲棧重傷,顏歌的 武功又不高,自己要如何保護她們。
容不得她猶豫,雲棧的傷不能拖。景闌珊從腰間取出小刀,在火上烤的通紅。
此時透過朦朧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遠處模糊的身影,景闌珊感嘆道:“好快的速度!”
顏歌用幾片荷葉掬了一捧水,手中握著洗乾淨的布條,小心翼翼的向景闌珊走去。
“他怎麼樣?”待得到了火堆旁,顏歌問道。
景闌珊從顏歌手中取過布條,敷在雲棧的額頭上,道:“還在發燒,你幫我個忙,扶起他!”
顏歌放下水,扶起雲棧,將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那沉重的身子壓的她有些喘不過來氣。
景闌珊細細觀察雲棧身後的傷口,將採摘的草藥送入嘴中咀嚼,隨後用短刀割掉傷口上壞死的皮肉。
感覺到懷中男子在微微顫抖,顏歌心想,一定好疼吧,在昏迷中也不得安穩。
闌珊將嚼碎的草藥吐出,敷在雲棧的傷口,用白布包好,讓藥效慢慢發揮,心下想:這藥性太普通,找不到好藥了,卻 也能止血鎮痛。
待得一切妥當,景闌珊將金針取出,又刺入後心劍傷周遭半寸,秀眉此時在景闌珊臉上高高蹙起:“不知還能封住多 久,此處缺糧少藥,如何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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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公子戚一行人已經快馬加鞭的趕至鹹陰山底
“主子,鹹陰山如此大,如何查詢?”前方探路的楚九駿轉身問道。
“先進山,不急!”公子戚坐在一批黑馬之上,淡淡的望向前方道。
“不知雲爺在哪,沒有方向?”
“往那走。”公子戚抬起纖細的手指指向鹹陰山的正中央。
在夜幕之中,偌大的鹹陰山彷彿沉睡的巨人,不知會何時醒來。眾人雖一頭霧水,但沒有人敢質疑公子戚的決定,他 的決斷素來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