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孩兒是男兒身。”顧然果然被白蘇一下子轉移了注意力,紅著臉小聲道。
白蘇在他光潔的額頭上敲了個爆栗子,“你帶不帶把,我自然比誰都清楚,不過,偌大的家業也不能只靠你大兄撐著,依你這個性子,恐也就是一輩子鑽研學問去了,所以得娶個厲害些的夫人,但厲害些的嬌嬌怕是看不上你啊。”
“孩兒想娶個溫婉賢淑的。”顧然弱弱的道。
幾個孩子都繼承了白蘇晶瑩剔透的面板,尤其是顧然,瑩透的肌膚透著紅暈,令人直想咬上一口。白蘇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臉,果然很是柔滑。
白蘇剛剛放下手來,便瞧見顧連州目光沉沉的站在窗邊,白蘇連忙拍了拍顧然的肩膀,“然兒,你先回去吧,母親知道錯了,這就去寫悔過書。”
白蘇的悔過書,恐怕整個顧府也就顧然一個人信,雖然後來屢屢故犯,又屢屢寫悔過書,但顧然依然很純很天真的相信,他的母親,是真心悔過了,應當給個改正錯誤的機會,因為子曾經曰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聽聞白蘇此言,顧然樂呵呵的道,“是,孩兒稍後再來看母親。”
白蘇點點頭,總的來說,除了他刻板說教之外,對於這個二兒子,白蘇還是很滿意的,至少這孩子很知道孝順,秉性純良,與顧翛比起來,一個是小天使,一個是小惡魔。另外那個小的就不提了,是白蘇的一塊心病,整一個小魔鬼。
顧然和顧翛離開後,白蘇忐忑的走進書房,瞧了顧連州一眼,見他依舊負手立於窗前,不禁有些惴惴,“夫君。”
“嗯。”顧連州淡淡應聲,清貴的聲音分辨不出喜怒。
但白蘇知道,他有些不悅了。
夫妻多年,白蘇自然也知道怎樣哄他開心,便走到他身後,伸手環住他的蜂腰,聲音柔軟,“夫君,妾身知道夫君憂心阿翛不走正途,妾身不會帶著他做壞事的。”
如許多年前一樣,她也只有在做錯事時才會自稱“妾身”。
然而,若細雨綿綿的聲音,加上溫熱而柔軟的身軀和著清雅的體香,這樣的白蘇令顧連州十分安心,即使他清楚的知道她的話不足為信,卻總是會無條件的卸下淡漠的偽裝。
“素兒。”顧連州回過身來,摟住白蘇纖細的腰肢,認真的道,“阿翛的性子太像你,看起來沉穩,某些方面卻甚是極端,有朝一日,他若是走上邪路,終究不能安穩到老,素兒當明白這一點,莫要在他面前做些黑白不分之事。”
白蘇動容,但她心中有些疑慮卻是不得不與他說說,“夫君總是比我思慮的周全,可是夫君,這世上真有黑白麼?全然是灰罷了,真正黑白分明之人,恐怕還不如走上邪道。”
顧連州怔了怔,是啊,全然是灰,他自己不也是這麼不黑不白的過來了嗎?白蘇這句話,讓他得好生思慮對於顧翛的教育問題了。
“唉,怎麼就生了這三個小孽障,沒一個像你的性子,否則也無需這樣頭疼了。”白蘇靠在顧連州懷中抱怨道,“還是女兒好,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
顧連州笑聲清發爽朗,俊美無鑄的容顏宛如燦爛的日光,耀眼無比。
就在白蘇呆怔之事,他低頭輕輕含住她的唇瓣,溫柔輾轉,舌尖輕輕撬開她的唇。
這一吻,溫柔而綿長,彷彿十幾年也不曾吻夠,直到白蘇有些窒息之感,顧連州才戀戀不捨的放開,聲音微微沙啞,性感的令白蘇禁不住顫抖一下,“我們再生個女兒如何?”
白蘇渾渾噩噩的想道,你們顧家就是沒女兒命,連著三代都不曾有一個閨女,恐怕到她這裡,也不會有什麼例外。
溫熱的喘息噴灑在白蘇的耳廓,宛若滄海的墨玉眼忽然幽深起來,目光只一瞬便擄住她迷離的眼神。
顧連州滿意的看著白蘇的神情,打橫將她抱起來,放在了書房中的矮榻上,白蘇一驚,連忙阻止道,“這裡是書房”
但她隨即便發現,房門和窗戶不知何時都已經關了起來,想必是小廝見著兩人吻的忘情,便給關上了,方無便極有這種眼力見。
顧連州細碎的吻從她耳邊一直吻到鎖骨,隔著衣物大手撫上一隻高聳的玉峰,白蘇生完三個孩子,胸部不僅沒有下垂,而且越來越大,這點起初令人欣喜,但後來白蘇又開始苦惱了,古人重視子嗣,孩子自然是生的越多越好,萬一生一個就大一圈,若是生上六七個孩子,豈不是要變成籃球了?
白蘇正兀自憂心著,只覺胸口微微酥麻,舒適的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了,忍不住嚶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