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善良到沒有原則的人,她也怨珍女竟不分青紅皂白的如此對她。
珍女被她冷漠的氣勢鎮住,心中萬般委屈一時間湧上來,她咬牙道,“好,我走!白素!我這輩子不會原諒你!”
珍女跑出成妝院,十三見婆七追了上去,便也顧不得她,打算去書房叫媯芷,卻看見媯芷正站在廊上,雙手攏在袖中,靜靜看著這一切。
白蘇被扶進寢房,媯芷不言不語的用帕子拭去她面上的血跡,再取出一個黑色陶瓶,細細的將其中藥泥在她臉上塗勻。
十一接住媯芷扔過來的沾滿血的帕子,嚇的她幾乎癱軟。
“十二,用瓶子中的藥放溶於水中煮成藥汁。”媯芷將手中的瓶子遞過去。
十二拉著十一一起退了出去,十三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便道,“奴婢去燒水。”
房間裡只剩下媯芷和白蘇兩人。
“你可以瞞著她的,你能瞞得住。”媯芷道。
清涼的草藥敷在臉上,白蘇的疼痛減去不少,只是嘴裡破的地方還一陣陣發疼,“我若是想瞞住她,就絕不會露出如此多的破綻。但紙是包不住火的,我不想以後面對她的時候心虛。”
“為什麼?”媯芷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心機來演這場戲?陸揚縱然不是好的託付,可是珍女愛她。
可白蘇就是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我只是想保護她,然而,我總不能一輩子看著他們。其他的事,我可不管。”
陸揚離開他哥哥的庇護,保護不了珍女。她只是想讓珍女沒有危險,不會因為一時衝動而一生悔恨,這也算她還給真正素女的。當然,這些她不會對任何人說。
媯芷淡淡道,“你管了,可是人家不領情。”
“嘴真毒!”這麼無情的事實,非得要說出來刺一刺她。白蘇想笑,可是臉上的傷扯得生疼。
白蘇找趙慶幫忙尋人做這件事情,為此把手上一半的財產都花了出去,甚至還為珍女準備了一處僻靜隱秘的院子,只要珍女冷靜下來後,依舊決定和陸揚走,她會將一切打點好,送他們離開。
可誰知婆主事也派人跟了過去,並且將珍女給帶了回來。
“我已仁至義盡了。”從此後,各不相欠。白蘇懶洋洋的嘆了一句,她以為自己這麼做只是為了替素女盡了心意,可是為何心裡如此難受?
一定是素女殘留的意識在起作用,白蘇如此安慰自己。
後半夜,成妝院仍舊沒有平靜。四更天的時候,白蘇便開始發燒,高燒持續不退。她身子本就孱弱,嚇的一干人不敢閤眼,徹夜看護。白蘇夢裡一直看見俞姬被掛在刑架上那具血淋淋的屍體,那張臉漸漸變成珍女。奔者為妾,不!珍女,陸揚不值得你這樣犧牲!
直到天邊透出片片魚鱗似地曙光,白蘇的體溫才漸漸恢復正常。
昨晚成妝院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引人注意,可是第二日恰好白老爺和二公子白子渠回府,白府上上下下忙著收拾打掃,便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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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女人只是禮物 第四十三章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二更)
用完早膳後,白蘇稍稍整理一番,便準備去大夫人處。
臉上的紅腫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只是淤青還在,一張小臉青一塊白一塊。
十三心疼的道,“小姐,不如今日別去了吧。”
白蘇笑道,“勝敗在此一舉。”今日若是不去,前面在大夫人身上下的那些功夫,恐怕都白費了。
大夫人雖然變瘦了,面板也好了許多,可是比起那幾名嬌豔的美姬還是差很遠,畢竟年齡擺在那裡了,但是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人只需三分長相,剩下的氣氛全靠打扮了。
“媯芷,昨日做的東西可弄好了?”白蘇問道。
媯芷從袖中掏出一隻黑色小陶瓶放在桌上。
白蘇嘴角一抽,“那東西你放在這種小瓶子裡,我怎麼弄出來?”
“那是你的事。”媯芷拽的萬兒八千的拎起藥箱,冷聲問道,“據說白老爺午時回府。”
白蘇一噎,也顧不上和她拌嘴,立刻取來早就準備妥的一包東西,帶上十三急急忙忙往主院趕去。
這一次,大夫人沒有等在荷風亭中,院內的婢女驚訝的盯了白蘇的臉半晌,才急急忙忙的跑進去通報。
“請進吧。”那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