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部分

發出英霸之氣,舉手投足都有一種傲視天下的雍容。這麼一個人,和蘇子魚口中的大哥相差甚遠,如果他心存歹意……鄭方圓轉頭看看旁邊笑呵呵的蘇子魚,恐怕這孩子骨頭都剩不了一把。 突然又想到司馬蘭廷剛才那句話。救助?! 鄭方圓猛然一省,自己對蘇子魚並沒有可稱做“救助”的事,除非是指當年侯爺蒙難之時?可怎麼會被這人知曉?他沒有洩漏過,楊駿不可能自己說出來……鄭方圓狐疑的看向司馬蘭廷,後者望著他一臉深意眼目深幽,猶勝語言不言自明。 鄭方圓肯定對方確實知道當年真相了。 三人分賓主重新坐定,鄭方圓陷入自己的思慮中一陣沉默。咱們蘇小哥今日倒是興致頗高,鄭方圓的到來讓他恢復幾分孩子心性,他好幾日沒跟司馬蘭廷好好說上話了,一頭又纏上他哥:“今日宴會如何?” 司馬蘭廷看他紅潤的臉上嵌著亮晶晶的大眼,心中有些自悔,這幾日著實忽略他了。眼神不由帶了幾分寵溺:“無聊得緊,累人!” 蘇子魚失笑:“不喜歡去就不去,自己找罪受。” 司馬蘭廷搖搖頭,怎麼給這孩子解釋得分明,天下間沒有誰能完全依靠自己的喜好來行事,就算有一天他能站上權力的高峰,也無法隨心所欲,也得受其他條件的制約。不過擁有強權的人,所受的制約小一些,自由更大一些罷了。但這些,他都不準備向蘇子魚解釋,他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給蘇子魚最大的自由,保持這張白紙,讓世俗、權力、紛爭任誰也汙染不到,永遠純真永遠快樂,永遠不長大。所有的危險和影響他都會替他預先清除。 於是,他雖然搖了頭,還是柔聲對蘇子魚說道:“沒關係,你可以不喜歡就不做什麼。” 蘇子魚笑道:“當然。” 鄭方圓此時已被兩人之間詭異的對話和充斥其間的和悅,驚得無法沉思。看來,這司馬蘭廷確實不像存有歹意。 司馬蘭廷只是前來打個招呼,告訴蘇子魚自己今晚有他務要處理後,不多時便告辭離開。 鄭方圓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有些出神。回過頭來揪起蘇小哥的鼻子笑道:“好小子,又有靠山了。” 這個久違的親切小動作讓蘇子魚一陣心暖,扯開鄭方圓粗糙的大手,揉著鼻子道:“哼,不知誰是誰靠山!”語氣傲然。 司馬蘭廷和一眾屬下商議完灰狼才帶回來的資訊,已至丑時。因為明日要去皇陵祭拜,他稍事整理後又開始處理明日事務,才剛接班護衛的奉勇來報:鄭方圓求見。 司馬蘭廷沒有意外,卻也不曾想過他竟然這麼快的找上門來,沙場出身的人到底有幾分雷逆風行。 兩人寒喧兩句便坐定,司馬蘭廷慢慢著飲茶一臉諱莫高深,但鄭方圓是個直爽性子,不喜歡花花腸子彎彎繞,只好自己起了頭:“王爺應該知道在下前來所為何事吧?” 司馬蘭廷逼得對方先開了口,卻並不激進,他倒並不想多為難這一直照顧體恤蘇子魚之人,放下茶盞道:“既然子魚這麼叫,那我也跟著叫聲鄭叔吧。”看鄭方圓並未推辭,接到:“鄭叔不必客氣,我對你一直非常感激。當年要不是你捨命護送,我們兩兄弟怕也沒有相見的時日。” 鄭方圓一怔:“你果然知道當年之事了。不知你是如何得知的?” “如今,重要的不是我如何得知的。”司馬蘭廷的目光在燭下一片沉寂:“重要的是楊駿有認回子魚之意,不知鄭叔有什麼想法?” 鄭方圓苦笑一下:“認回?他終於想起這個外孫了。可恨當年為什麼又下那毒手,害得侯爺……” 司馬蘭廷嘆了口氣,天下之人,他看得入眼的少之有少。但自從他得知當年舊事後對蘇卿懷便有了一種莫名的崇敬,至情至性,至誠至偉的古人風範,可當得“真英雄”三字,他司馬蘭廷一生都會心懷感激,卻不想鄭方圓此刻繼續分神下去,隨即講了一下楊駿一改初衷的原由。 鄭方圓心裡苦悶,將盞中之茶一吸而盡,重重放下,惆然道:“也罷!小魚畢竟是他親外孫,如果他是真心的……”猛地想起什麼,一拍桌子:“差點誤了!不能讓他得逞,即便前事不提,也不能盡信他。既然這老匹夫從前做得出通敵賣孫之事,難保今後不會又犯!” 司馬蘭廷心頭一震,驟然而起。他總覺得那日蘇秋所言未盡,也總覺得前事之中有什麼關聯之處未得詳實,原來是—:“西秦!” 六十五 祭祀齊王 司馬蘭廷恨不得眼前的茶盞就是蘇秋的喉嚨,一把捏得粉碎。 竟敢跟他耍心機。 尋思起來倒真有些後怕,一直以來都忽視了豺狼之心的西秦,就像有的事情一旦過去太久便容易在記憶裡慢慢蒙塵,有的威脅一旦存在太久便容易讓人生出不足以句懼的錯覺。 鄭方圓看他一語道破,反而表現出些微猶豫:“其實,也只是猜測。因為當年那些人中,有胡人和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