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虛構,每件事我都有證據,你可以核實。事實上,我正希望你能核實一下。我對你說過,你是我自己的感情的測量儀。”
“別讓我來做這件事的法官。”
“我不要你做法官。我只是要你以一個沒有偏見的證人身份注意即將發生的事情。”
若熱·索克拉特斯把以後發生的事情稱為“死之舞蹈”。大衛·塞梯尼亞茲注意了它的每一個不同的階段。繼一九六九的第一次巴西之行後,隨後的幾年裡,他又去過多次,最多時一年去五次。
實際上,他把這出死之舞蹈一直看到結束。在十六年多的時間裡,他一直是臺“登記機器”,把他收到的所有信報歸檔備案。每次與雷伯全面,在一起總呆不了多久。有時侯接連幾個星期沒有雷伯的一點訊息,以致塞梯尼亞茲有好幾次竟然以為雷伯有可能永遠消失,或者因為他從此不願再露面,或者因為他死了。
沒有一家報紙、電臺或電視臺會有興趣報道一個默默無聞的克立姆羅德死亡的訊息。何況,首先得有人把這個訊息告訴他們:誰會這麼做呢?哈斯?除非他比雷伯晚死,看來這是不太可能的。再說,要是王事先沒有就這種可能性給他特別的指示,哈斯也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許多王臣都有這種憂慮。有一天,奈西姆·沙哈則路過紐約,也向塞梯尼亞茲表示了他的擔心。他已有五個月沒見到雷伯了。塞梯尼亞茲把自己上星期還見過雷伯的事告訴奈西姆,這才使他放心。其實,塞梯尼亞茲說的不是真話:他最近一次見到雷伯是在好幾個星期之前
只有喬治·塔拉斯一點也不為這些事情著急。他嘲笑塞梯尼亞茲憂心仲件。對塔拉斯來說,王是永生的
從一九六七年起,情況發生了變化。
塞梯尼亞茲的職能從他自稱的“文牘”變成了全權總管。他要負責經營管理,有些事情還得作出決定。這就需要與雷伯保持更密切、更經常的聯絡。於是,一項新的程式制訂出來了,一切都得透過“必由之路”,由迪耶戈·哈斯管這個口子。
說來相當奇怪,這段時期他們的私人關係反而不如從前那麼好。也許是因為毛特豪森在他精神上留下了永遠抹不掉的傷痕,也許因為他的心靈長起了一層冷酷的、幾乎是可恨的蝨子。更主要的是,雷伯發誓說他無限熱愛印第安人。在波哥大事件之後,他就是在印第安人中間找到了棲身之所。
“即使夏眠還活著,”塔拉斯說,“他也寧願做個離群索居的人。”雷伯只有跟沙馬塔里人生活在一起、自己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的那些日子,才是他真正獲得安寧的時刻。每當他覺得需要“沾點兒地氣”的時候,他就回到他們那裡去。塞梯尼亞茲仍然覺得感情上受到某種傷害。
“只有在這一點上,我們意見沒法一致,那就是印第安人。還有他對他們的態度。象其他數百人一樣,我也受到王的迷惑、引誘和擺佈,他經常惹我惱火,有時候,我幾乎要恨他了,當然這種情況是極少的。他激起別人這種極端的情感,完全由於他自己處事失去了分寸。事實上,從一開始,在他想為印第安人做的事情和他實際為他們做的事情之間,就存在著可悲的矛盾,站且不說他對印第安人的熱愛是否真誠,這一點尤其重要。正因為如此,他才對戈麥斯·多利維拉如此心狠手辣。我倒不是對此人的遭遇感到什麼遺憾,他是人類渣滓,這點毫無疑間但畢竟”
裝一條木腿的海龜 —— 4
根據索克拉特斯和塞梯尼亞茲所述(他們在各自的敘述中對這一點的說法是一致的),負責這項行動的人叫普羅瑟(未必是其真名)。塞梯尼亞茲認為普羅瑟是某個“行動組”的頭頭,這個組與傑思羅的調查組互為補充。塞梯尼亞茲堅信有這麼一個組織存在。這樣就能解釋如下的事實;企圖利用自己所處的地位中飽私囊的初級受託人和中級受託人為數極少極少。
證券經紀人的名字叫馬西約。一九六九年五月初,普羅瑟與此人接上了關係並把他收買下來(實在找不出別的字眼來表達)。他給若奧·戈麥斯·多利維拉當過十五年投資顧問。傑思羅的調查證明,他與紐約的一家公司、倫敦的一家公司以及蘇黎世的一家經紀行合作,在國際金融市場上從事投機活動。
這項調查就象X光一樣準確,對戈麥斯·多利維拉的財產狀況也作了透視。他的主要收入來自他作為鑽石買賣居間人的活動。他還擁有一些繼承來的不動產,里約熱內盧的拉蘭熱拉斯一帶有一所“行官”,蒂茄卡森林附近有一座鄉村住宅;在聖保羅州還有一座三百五十公頃的茶樹種植園;面朝科帕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