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這幾個遺孤之外,有一夥遺孤組成了一個社團,他們專門負責壓榨一同前來日本的同胞。
比如說剛到東京的第二天,尼克就在倉庫,被日本當地某個有活力的社會組織團團圍住。
這些有活力社會組織的成員,大部分都穿著阿里耐克之類的運動裝,這些人都是負責端茶送水,掃地賣命的小弟。
大哥則穿著一身西服,裡頭是一條花襯衫,脖子上掛著一條大金鍊子。
他們剛擺開陣勢還沒開始談判,波利就從一個不引人矚目的角落衝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大哥左胸前的勳章,說了些什麼。剛剛還緊張的局勢,瞬間變得緩和。大哥還說有空一起吃飯,交流交流感情。
這些事兒,還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尼克前兩天被下藥了,沒錯,尼克被下藥了。
下藥的人中,還有尼克認識的,就是第一天尼克和遺孤們剛剛在秋葉原擺攤,那兩個率先購買了《接球》的女生。
如果不是曲曉波發現得快,或許尼克都已經失…身於那五個大膽的女生了。
尼克恢復意識後一陣後怕,美國雖然有時候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但是那是男生對女生,尼克的危機感不大,但是到了日本卻顛倒了個,成了女生對男生,尼克還是親歷者,就不由得他不害怕了。
“媽媽,怕怕,想回家。”尼克真的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當尼克和餘生通話的時候,他把這些告訴了餘生。
餘生哈哈大笑道,“說要不為什麼讓你去日本,看來你確實對日本女生有很大的吸引力。如果說曲曉波沒有發現,把你救下來,你是不是就享受到了。多年以後回憶起來,你可說不定會後悔哦。”
“後悔什麼!”尼克在電話裡嚷了起來,“我又不是鴨…子,是給他們消遣的,我就是我,我還沒墮落到那個地步。再說,她們看起來太小了,像是小孩子一樣,我才不會犯罪呢。”
餘生附和了幾句,沒有再說別的,他覺得可以用“驕傲”這兩個字來評價尼克,或者把這兩個字翻轉過來還要更合適一些。
東京不是最好的城市,也不是最壞的城市。
尼克在這個城市裡感受著這個城市,帶著華夏廠的期望。
遊戲手錶在日銷售順利。
因為是寒假,所以每天都能看到許多家庭主婦,領著年幼的孩子,來購買遊戲手錶。
除了這些年紀普遍不高的少婦,還有許多初、高中生,也來秋葉原排著長長的隊伍,只為購買一臺遊戲手錶。
因為產能的關係,《接球》採取的是限量銷售策略。
日本華夏商務株式會社,給每家商店供貨的數量,都是每天一百臺,這一百臺賣完了,今天就不會再補貨了。今天這一百臺賣不沒,第二天補貨也只會補足到一百臺。
這些內容都是白紙黑字寫下來的,各家商店不認不行。他們看重的倒也不是遊戲手錶那一天滿打滿算最多兩百五十萬日元的流水。
認識看重遊戲手錶每天帶來的排隊效應和人流量,這麼多人排隊,店裡的其它商品,銷售情況普遍比去年好了至少百分之五。
這百分之五就很可觀了,一天就算是多賣出去一臺大屏電視,那利潤都很讓人心潮澎湃的。
因此,各個商店大顯神通,竭盡自己所能,一是確保每天一百臺的《接球》全部賣完,保證第二天能補滿貨,二是在賣完的前提下,儘量拉長售賣的時間。
翻譯成人話就是,讓隊伍排的更長,售賣的速度更磨蹭。
事實上,第一天銷售完,回到陰暗的小屋。劉建宏、曲曉波等遺孤,看到尼克把袋子裡的錢倒出來,眼睛就已經染成了血紅色。
雖然不都是印著福澤諭吉的一萬日元大票,但是混雜著無數零錢的錢堆,看起來坨更大,更有震撼力。
這是這些在日遺孤,有生以來,一次性見到最多的錢。
尼克看著這幫如狼似虎的遺孤,絲毫不擔心會突然有人暴起,將錢搶走。他相信身邊的波利,以及外頭那兩位不知道名字,沒有說過一句話,跟著波利的中國人,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尼克一邊慢條斯理的在有些昏黃的低瓦數白熾燈下數錢,一邊在賬本上記下相應的資料。
房間內很安靜,只有“唰唰唰”數錢的聲音,六名遺孤圍著尼克身前的桌子,繞成一個圓圈,死死的盯著尼克數錢的動作,不時的咽一下口水。
他們沒想到,那個什麼勞什子華夏廠的產品,真的有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