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於己無關。
懷德眼光掃過她,臉帶笑意:“大戶家的長子長女可不是由誰看中誰就能成的。小瑤是戴家女兒,也是我孟家姻親,若薛戴兩家能結親他們也不吃虧。”
說罷拉過戴染甩開步子往車的方向走去,懷禮和戴瑤趕忙邁步跟在後面。
懷禮唯恐天下不亂地小聲嘟囔到:“大哥心狠啊,自己得了好姻緣就開始亂點別人的鴛鴦譜了。”
戴染回頭笑啐道:“懷禮哥哥還是擔心自己的事吧。只怕你的妻子,孟老爺心中也早有計較了,你自求多福吧,我家小瑤就不勞您費心了。”
車先將戴家姐妹送回了府,下車時懷德拉住戴染,往她手裡塞進一個紙包,臉上有些不自在:“懷禮說你喜 歡'炫。書。網',就給你買了。”說完飛快地拉上車門,車子絕塵而去。
戴染開啟紙包,是糖板栗,熱氣已經沒了,但還帶著他的體溫,看來他已經揣了很久了。紅唇上勾,這兩個兄弟真是相親相愛,什麼話都說。只是,他的意思是懷禮買的,還是他買的呢?
此刻在後座已經睡了過去的懷禮還不知道,他那個無所不能的大哥居然連送女孩子禮物都不會,白費了他一大早巴巴地去為他準備驚喜的一片好心。
過了幾日,孟家陸陸續續地送來了許多聘禮,大箱小箱堆了滿堂,並不是彰顯財力,而是要顯示對這場婚事多看重。懷禮儼然一副親事主管的模樣,懷德事忙,這些門面功夫便落在了他這個最親近的弟弟身上。這幾日裡,幾乎每天都要過來走一遭,不是訂製衣服就是送禮,又或商量婚禮的事。只是每次來他都會給戴染帶一包糖板栗,說是懷德讓他捎上的,吃得戴染甜進了心裡去。
這天阮涵過來找她玩,一邊撅著小嘴一邊說明其實這幾天自己在嘔她的氣,可是等了幾日都不見她來道歉。一席話說得戴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勸又哄之下才明白其中原委。原來是怪她訂了親就不理朋友了,朋友一是覺得她冷落,二是拐著彎兒的把自己失戀的緣由怪到她身上去。
戴染哭笑不得,看著阮涵故意做出來地彆扭樣兒又覺得十分可愛,耐著性子逗了幾句,又頗有擔當地承認了莫須有的罪名,最後答應舉辦個聚會讓一幫子閨蜜好好聯絡下感情,這才讓阮涵順了些氣兒。
阮涵笑著一邊說不怪她了,一邊趁機在她身上砸了幾下才算徹底消氣,可是原說要送她到改良旗袍卻不願再送了,說是她已經得嘗所望,自己不願再做錦上添花的事。
戴染委屈地得緊,她可沒得嘗什麼望,她連自己望什麼都不知道呢。此樁婚事只能說於孟家和戴家來說,是眾望所歸罷了。
第六章
一大早懷禮就打電話過來叮囑說今日要試喜服,讓她別出門。戴染坐在自己的小院中細細琢磨著近日來的事,越想越覺得像是一場夢。雖然已是初秋,但陽光仍然猛烈,光線穿透葉片直直刺了下來,帶著猶勝以往的熱力,細汗已經浸潤了鵝黃綢裙,可是她卻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的大小姐喲,這麼曬會曬傷的,你還想不想漂漂亮亮地嫁人了?”奶媽邁著小腳一陣風似地跑了過來,又是拉又是拽地想讓她換到陰涼處去。
戴染一手被她拉著,另一邊手臂抬起擋住眼睛,額頭的碎髮被汗浸溼,貼在臉龐上,可她還是不太想動。正在僵持之時,有傭人來通報:“孟二公子來訪。”
戴染放下手臂,撐起身子看向院門,只一眼就看見站在拱門陰影中的懷禮。
他難得地穿了緋色襯衫,襯衫扎著,筆挺的黑色西褲讓他的腿看起來特別修長。當他走過來的時候,頭髮在陽光下呈現出好看的亞麻色。今日他沒有上髮蠟,髮絲清爽的垂著,隱隱遮住了眉眼,看起來目光多了幾分深邃。微風拂過,髮絲輕舞,在額頭浮動的好不安生。
戴染心想:果然還是緋色最襯他的性格,可惜他平時不愛穿。今日如此著裝,看來孟府也是一陣喜氣洋洋吧。
“你這身倒是喜慶,比我還喜氣。”看見他來,戴染還是開心的,面對懷德時總是忍不住緊張,面對他就不自覺地輕鬆許多。
懷禮走進,展平雙手,淡笑的模樣篤定又囂張:“好看麼?”
“很好看。”戴染笑著點頭,真心的讚道。
懷禮笑得很開心:“染兒小時候就說我適合穿緋色。原來覺得太招搖,現在就著喜事穿穿,也不會顯得突兀。”
她的話他居然還記得的,戴染也笑了。
她的笑容十分明媚,震碎了一園子的炙陽,懷禮片刻怔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