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客車時碰巧特等艙裡有一位年邁的卓奧友人……”
阿卡插嘴:“年邁的卓奧友人美嗎?”
學者在桌子上敲了敲菸斗迴避掉了這個問題:“這個卓奧友人在做夢時一不小心龍化了,差點害宇宙客車墜毀。”
阿卡瞠目結舌:“我好像也看過這個新聞,宇宙客車最後迫降在格利澤太空港,說是遇見了恆星風暴,真相居然是這樣嗎!”
“我說,你們見過龍化的卓奧友人嗎!”我忽然興致勃勃。
學者和阿卡回頭瞪著我,我擺擺手:“好吧,我只是有點好奇……”
卓奧友人嚴謹自律,他們只被允許在戰場上龍化,星際法最近也立法禁止卓奧友人在除卓奧友星外的其他星球上以龍態現身,原因是為防止引發更多人罹患“龍態恐懼症”,這種恐懼症與星空恐懼症,幽閉恐懼症並列為星際三大恐懼症。
學者皺眉思忖:“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現在正在開峰會,峰會現場外到處都是反卓奧友帝國主義的抗議團體,我聽說之前還抓了一批准備在峰會期間搗亂的恐怖分子,剛好這個時候這人就冒出來了,來歷不明的,感覺很古怪。”
“我不懂,”阿卡問,“這人能有什麼危險嗎?他看起來蠢得就像一條狗……嗷!!不要咬我的頭!!”
學者拍了拍阿卡:“走,出去打聽一下情報,你人脈多,我跟你一起去。”
“那我呢?”我指著自己的鼻子。
學者推著阿卡走出診所:“你守著這傢伙。”
我淒涼地喊了聲:“你們早點回來。”
除了等待我也不能做什麼,等待期間我翻來覆去地查詢星際網上卓奧友人的資料,這段時間金髮趴在沙發上睡過去了,我發現他手腕上戴著一隻雕刻十分精美的古董手鐲,但是好像從剛才起這玩意兒就一直在發光,暗紅的光線在那些復古的雕刻花紋下閃動,我湊過去轉了一圈手環,終於發現了隱藏成一朵雕花形狀的終端啟動按鈕,我有點好奇地按下那個復古的按鈕,一個全息屏出現在眼前,上面用我看不懂的語言寫著什麼,似乎有兩個選項,末尾有個標點符號一樣的東西在一閃一閃,我茫然了一會兒,透過全息螢幕才看見金長直醒了,正用和我一樣茫然的眼神看著這個全息螢幕。
“呃,那我們點這個?”我指著右邊一個選項問,按照地球上的習慣,通常而言左邊的選項代表YES,右邊的選項代表NO,既然我們這會兒都搞不清狀況,還是不要貿然觸發什麼東西比較好。
金髮衝我一笑,如果忽略他腦子有問題這一點,這個笑算得上傾國傾城了吧,我愣神地想。
好吧,我點了NO。
全息螢幕跳出一條資訊,然後是一閃而過的進度條,接著就自動關閉了。
我鬆了口氣,看向窗外,指望阿卡和學者能早點回來。
的確是被瑟大王的美貌閃到了才會構思這篇文……
4。
漫長的早晨只有我和金長直相處,很快氣氛就變得難為情起來,不過這種難為情完全是我單方面的,因為無事可做時我很難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忘金髮青年的方向瞟,而我一旦看他,就很難再挪開視線。我得說,卓奧友人的美貌真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恐怕比起他們破錶的戰力來也不遑多讓吧。
我看金髮時金髮也會看我,用的就是那種動物樣單純的眼神,我的心砰砰跳得一塌糊塗,就在這時,有人忽然猛敲大門。
一個粗噶的聲音聲嘶力竭地喊著:“醫生!醫生你在嗎?!我的莉蓮娜怎麼了?!”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是把玻璃門後的簾子拉起來的,而且門上掛著休息的牌子,這種情況下我不知道該不該回應這個瘋狂呼號的病患家屬,但是聽聲音我認出這位是我的老主顧安考拉,最重要的是,這位老主顧是以蠻力和火爆脾氣著稱的默拉皮人,我怕我不開門門會被他砸爛。
金髮從沙發上一挺而起,戒備地盯著門外那個怪物樣的巨大身影,他嚴肅起來的樣子很嚇人,像換了個人,居然有種不亞於電視上希維爾的壓迫感。我想起學者提醒過我,在情緒不穩定時卓奧友人也會控制不住地龍化。
我想把金長直帶到洗手間藏起來,可還不等我行動,他突然朝大門的方向發出一串咆哮。
這下外面的安考拉更激動了,捶門大喊:“你明明在裡面為什麼不給我開門?!你都有工夫學狗叫為什麼不看看我的莉蓮娜!格利澤之神啊!!它就快窒息了!!”
你被格利澤人洗腦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