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道:“好東西。這是大漠上的姑娘們在冬天擦臉用的,聽說擦了這個臉上不會乾枯起裂。”
浥塵不耐煩,冷下臉道:“難道你想擦了這東西,就能變回從前的白皙俊秀少年郎?”
元二被他逗得哈哈一笑,抱緊了他,道:“這東西又軟又滑,擦在傷口上還不會痛。你說說,跟從前我們用的脂膏相比,是不是更好?”
“我們從前幾時用過什麼脂……”浥塵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卻猛地頓住了。
從前用的脂膏,從前他們
什麼時候用過脂膏?不就是那時候用過麼?又軟又滑,塗在傷口上還不會痛,用在他們身上做什麼,還不是心照不宣麼?
元二看他雖然神色不變,貼著自己的臉卻漸漸燙了起來,不由得輕輕一笑,道:“明白了?我可是討了一大盒呢,夠我們用好久了。”
他說著,輕輕地吻上了浥塵的嘴唇,道:“要不要現在試一試?”
浥塵微微避閃,輕聲道:“在別人家做客呢!這麼囂張,也不怕人笑話。”
元二一手攬著他的腰,隔著衣服輕輕地來回撫摸著,嘴唇一直在他嘴邊似有若無地吻著,眼神燦燦。道:“怕什麼?大不了,到時候你咬著我,不叫出聲來。”
浥塵還要說話,元二頭一低就吻上了他的脖子,逼得浥塵不由自主就仰起了頭。手還在他的腰上,腿卻伸進了浥塵的兩腿之間。兩人的下身錯落著也緊緊貼著,那裡的動靜,誰瞞得了誰?
浥塵被他手一下一下的撫摸弄得腰上發軟,待得他的下身也開始一點一點來回磨蹭時,心中的情潮一下子就洶湧了起來。都是男人,想要有什麼好扭捏的?又不是閨中待字的少女!
浥塵輕輕地推了他一下,低聲道:“到床上去,我背上的傷受不住地面。”
元二一聽便吻住了他的嘴唇,兩人的舌頭立刻交纏在了一起,邊吻邊退到了床邊。元二長手一撈將那厚厚的駝絨毯子墊在床上,二話不說立刻壓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心不是卡H,只是真的寫不下去……看看吧,晚上要是能寫得出來,我就修改這一章。要是不行……我也無能為力了。
☆、夜寂靜群狼來襲 拼廝殺元二危急
【17】
夜半,狼聲四起。
“怎麼這時候來!”元二一躍而起,利索地穿上外衣,皺眉罵道:“會不會挑時候啊?”
浥塵也邊穿衣邊道:“那是狼!人家打你還跟你商量麼?”
元二邊系衣釦邊道:“你不要緊麼?不要去了吧,我不放心。”
浥塵一把系起長髮,帶上長劍,抱起琵琶就往外走,道:“還有臉說?我都說了不能再來了,你還……”頓了頓又道:“快走,莫教人等了。”
元二心中還是擔憂,也知曉這事耽誤不得,於是也繫上長劍,提起大刀,與浥塵一同出了帳子。
才出帳門便遇到了熱比古,“元二!在北邊!”
元二點點頭,與浥塵、熱比古一同起身往北邊走。經過一頂帳子時烏斯曼猛地衝了出來,叫道:“阿爸,我也要去!”
熱比古皺眉喝道:“胡鬧!此事何等危險,你一個姑娘家,還不回帳子去?”
烏斯曼要爭辯,浥塵道:“烏斯曼姑娘還是好好在帳子裡待著吧,保衛家園這種事,還是由男兒來做。你若上了戰場,熱比古太過擔心,還要分心照顧你,恐怕放不開手腳。”
烏斯曼立刻回嘴道:“那元二怎麼放心你去?”
浥塵笑了笑,道:“因我是男子。”
說完看了元二一眼,率先往那狼聲鼎沸處去了。
才接近,便看到密密的聚集了一大片人。
敕勒族的勇士和陽關的將士交錯守著,手上或執長刀或提長槍或拎彎刀或掌硬弓,全都屏息靜氣看著遠處黑魆魆的大漠。陽關的將士們見到浥塵,神色微微一鬆,為首的叫道:“浥塵公子。”
浥塵走過去,問道:“情況如何?”又道:“你家將軍便在後頭,跟熱比古族長立時就過來。”
正說著,元二業已趕到。他並未多問,只是抬頭看了看遠處,將嘴唇抿成薄薄的一道,有如沾血的柳葉刀。
浥塵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陽關自前些天開始便在下雪,縱是大漠廣袤蒼涼,也給覆蓋得沒了黃沙的蹤影。今夜無月,遍天遍地的只有夜色漆漆。只見白茫茫的的原野上,一隻只黑色的狼影連成一片,猶如黑雲自天邊沉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