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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憋屈悶在心頭,委屈得直想把他抱在懷裡揉上兩揉。嘆了口氣,對門外道:“烏斯曼,我和浥塵都更衣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說吧。”

烏斯曼的身影在簾子外晃了晃,低聲道:“我……我也沒要進去,我說幾句就走。”

頓了頓又道:“我阿爸叫我過來給浥塵公子賠個禮。先前在宴席上是我年紀小不懂事,衝撞了浥塵公子,還望浥塵公子念在我敕勒族和陽關多年的情分上,不要與我這麼個小女孩兒計較。”

嗬!元二一聽樂了,斜著眼望向浥塵,心道:“原來不是找我的。看你還在一旁幸災樂禍,這才一下子呢,就風水輪流轉了吧?”

浥塵無奈,這人怎麼這麼記仇啊?又想那烏斯曼自幼不知被怎麼寵大的,才有了這麼個脾氣。方才又是怎麼被熱比古曉之以理,分析形勢,這才放低了架子給自己賠禮。當下便放軟了聲調道:“烏斯曼姑娘真是客氣了,我心中明白的。天寒地凍,姑娘快回去吧。陽關自然是與敕勒族交好的,姑娘與族長不必擔憂。”

烏斯曼聽了,像是鬆了一口氣,道:“多謝浥塵公子大人大量。”

浥塵聽了忍不住好笑。

熱比古跟這女娃兒說什麼了?把這孩子嚇得!一隻小豹子都要生生給拗稱貓兒了。他是怕自己在元二這裡吹枕邊風?這官場上官太太才有的作法,怎麼有天也會落到自己頭上?難道自己還真的就因為一個不懂事的女娃兒就跟敕勒族鬧上了?難道元二看起來就那麼像能衝冠一怒為紅顏之人?

搖了搖頭,浥塵伸手推推元二,道:“去送送人家姑娘。好歹人家對你一腔深情呢,快去跟人家說清楚。不許說狠話啊!那是姑娘,是女娃兒,跟粗魯漢子不一樣,懂麼?”

元二瞪大了眼,道:“她要搶你男人!你還叫我去送她?”

浥塵忍不住就笑了,道:“那也看它搶得到搶不到啊。快去快去,人家一個姑娘,天寒地凍又是半夜,雖說是在自己族裡,也要怕個萬一。去送送人家。”想想又加上一句:“不許進她的帳子,快些回來!”

元二聽到這句頓時笑開了眉眼,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我去去就回。”才起身掀簾出去了。

元二一出去,浥塵也沒什麼好做的,想

想便抱起琵琶虛虛練了一下指法。又迴心記了一下平日裡的那些曲子。自學了琵琶後,他還未曾有過隔了半月不動手的。就是那次在天牢,也不過十四天。現在都兩個多月了,這麼久不動手,恐怕有些生疏。

浥塵想著動手的事,心裡又有些不舒服,眉頭不由得就皺了起來。心裡頭亂糟糟的,心思煩亂時不小心給琴絃劃了一下,雖不至於破皮出血,卻也痛得浥塵一陣苦臉。

不知到時候是不是心中也是這般痛。

浥塵暗自嘆了口氣,回過神來。才發現元二去了有半盞茶的時候了。這功夫,都夠到敕勒族外頭轉一圈再回來了。

浥塵暗自沉住氣,又坐在那裡等了等,卻再沒心思擺弄琵琶。又過了一會兒,才見元二滿身寒意的掀了門簾進來。

浥塵站起幫他撣去衣上的落雪,問道:“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話音才落,鼻間忽然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那香氣不甚濃郁,但浥塵那鼻子連女子的頭油都能聞到,何況香氣?

浥塵停下拍他衣裳的手,眨眼笑道:“我說怎麼這麼久,卻原來跟人軟玉溫香去了。”

元二睜大了眼,道:“我去哪裡暖玉溫香了?”

浥塵抓過他的衣襟聞了聞,皺眉道:“還想抵賴?身上這香氣,不是烏斯曼的?”

元二抬起袖子聞了聞,小聲道:“哪有什麼香氣?”

又想到逼供不如投案,趕忙抓住浥塵的手低頭道:“我是沒聽你的話進了她的帳子,但是沒跟她軟玉溫香。我連她的衣角都沒碰一下!我進去是為了找她要樣東西的。”

浥塵皺眉道:“什麼東西?”也值得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姑娘的帳子裡要?說安了好心是個柳下惠,誰信呢?

元二看著他眼中滿滿的不信,心裡忍不住就開心。一把攬住他,道:“你不信我是個柳下惠,也該信我只喜歡男子啊。”

聽得浥塵輕輕哼了一聲,元二又是一笑。自懷裡掏出一個女子手掌大小的銅盒,道:“我去要的,就是這東西。”

不用他說,浥塵聞都聞得出來這味道。拿近了仔細一聞,一股子淡淡的脂膏味,還有些玫瑰的味道。浥塵眉頭依舊沒有放開,只是問道:“這是什麼?”

元二嘿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