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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了,當然就開心,開心就要笑啊,不然不給憋死?”

敵人的口氣如同玩笑,渾沒將九嬰放在眼裡,九嬰反而不敢造次,道:“那前輩就去玩吧!我有要事在身,恕不相陪了。”如白衣人這樣的高手,說出這等玩笑話來,要麼是個痴顛,要麼就是覺得對手早在他掌握之中。

“別走啊!別走啊!你走了我還玩什麼啊?你是我在北冥三百年來找到的最好玩的東西了。”那人御劍悠地竄到九嬰面前,白鬚如銀,一臉掩飾不住的惶急。

十餘丈的距離,那人說到便到,九嬰知自己功力與他相差太遠,逃是逃不了的,憤然道:“士可殺,不可辱!前輩要殺就殺!動手吧!”對手太強,他不敢御劍攻擊,落下地來,將黑劍雙手緊握。

白衣人拍掌笑道:“我果真是沒有看走眼啊,你果然有趣。單憑這支劍,我就沒見過第二把!”口中說話,竟向九嬰湊過來幾分,似乎真是要細觀黑劍。

九嬰斜退幾步,不敢讓他近前,龍角甲士遇到危險隨心而生。

那人抬頭看去,竟又開始讚歎龍角甲士,口中嘖嘖連聲,道:“你小子身上還有什麼好玩的東東,不如一次都亮出來吧。……你看你看,那角,真是沒見過。這叫什麼?就是那個魔什麼天的嗎?可沒有你這麼漂亮的啊……唉呀!”

那人自言自語,嘮叨個沒完,九嬰已蓄足勁力,神武一怒光芒四射,沉吟一聲,攜著一卷沙塵,向那人擊去。

那人單手祭起一個罡盾,接住神武一怒,口中大叫:“好厲害!我以為只是看著玩的呢。”

九嬰大驚,這一擊他已運足十成功力,竟被那人輕描淡寫地接下。神武一怒的罡氣蓄集不易,他不敢就此停下,不斷催動罡氣,龍角甲士揮刀連劈。大漠裡頓時土沙飛揚,尤如一個小型的沙暴。

那人擎盾左擋右遮,突然大叫一聲“不好”,向旁電閃移開數丈。罡盾在龍角甲士的第七刀下擊為無形,神武一怒攻勢已竭,隨之收回九嬰體內。

九嬰用力過巨,體內血氣似乎要自喉中噴出,於是不顧那人,暗暗戒備調息。

那人呆呆地望著月空,似在思索,一會兒,雙手合十,從他頭上現出一個罡人,白鬚白衣,正是他自己的模樣。九嬰見狀大驚,這次的神武一怒,是憑黑劍擊出,比之前力斃巨鯊、狂屠鐵冰河時威力大了幾乎一倍,而那人在受此重擊後,仍能聚成罡氣元神,他功力超過自己不只一籌。

卻見那罡氣元神早已成形,卻不馬上進攻,突然扭得幾扭,從肩上擠出兩隻大角。

那人大叫:“不對不對。”再行運功,那罡氣元神再扭得幾扭,從臉上長出一隻角來。

如此這番折騰了一陣,那人筋疲力盡地坐在地上,道:“不爽不爽,就是造不出你那種牛角。累死我了!”

九嬰此時已有七八分相信,這人對自己並無敵意,而他能將罡氣元神隨意變化,便是房燭、陸須也不一定能做到,這份修為,當真是驚世駭俗。

九嬰體內調息已畢,上前拱手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他已看出那人剛才所凝的罡氣人形,笑意盈盈,殺氣不重,絕不是魔煞天或神武一怒的心法。

那人凝角不成,心情鬱悶,道:“什麼前輩前輩?你這人就是這點不好,不會說話。我有那麼老嗎?以後要叫我大俠。”

九嬰暗笑這人真是為老不尊,當下也不再拘禮,索性坐到他身前,問道:“大俠,你叫什麼?”

那人聽得頗為順耳,拈鬚道:“本大俠的名字,說出來嚇你一跳,你洗好耳朵,彎腰聽著吧……”

九嬰一愕,這才明白他說得若不是“洗耳恭聽”便是“洗耳弓聽”。

那人續道:“潑律才!”兩眼望定九嬰,卻見他沒什麼反應,大失所望,解釋道:“活潑可愛的潑,金科玉律的律,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才。”

九嬰見潑律才說得鎮重,忙道:“原來是潑大俠啊!”

潑律才又盯著九嬰看了一會兒,似是要看穿他心裡想些什麼,之後頹然道:“想不到我離開梵原不過幾百年,就沒人記得我了!”

九嬰奇道:“你怎知我是梵原人?”他知潑律才對他並無敵意,也不再隱瞞。

潑律才一臉不屑,斜過身子,道:“你以為本大俠這一千年是白活的啊?魔煞天我見過,一副要啃死人骨頭的樣子;拈花笑我也見過,比你這個溫柔多了。梵原的我雖然沒見過,但想來也是了。”

九嬰恍然,問道:“潑大俠,你這幾百年都在北冥幹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