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因它特殊的道義,‘天道不公,逆而問天’而著稱的問天派?!”
鬱陽見到雲子諾震驚的樣子,也一掃懷念之色,“對,就是這個問天派。
就爺爺所言,問天、奇物、格鬼併為洪荒三大派,所修所學包羅永珍。
其中問天以其道義為著,奇物以陣法為著,格鬼以奇術為著。
後來天地異變之時,眾修士得以及時遷移,正是憑藉問天派的天道一脈的幫助,加之奇物的陣法轉移,以及格鬼的奇術輔助。
但三派門下的人並沒有全部離開,那些留下的門人掌握著門派各支不同的法術。
後來幾經流轉,分變為今天的樣子。但是問天與格鬼幾乎無人所知。只有奇物的摸金一道還為凡人所知。難道你知道問天派?”
鬱陽知道雲子諾道法高深,卻沒有想過她的師承與自己有關,因為師傅的話中說過問天之道斷於明末,除了劍修這支,因為得道於劍而倖免了。
“我正是天道一脈的傳人,就我所知,明末的鉅變中,其他人的確俱是不在了。”雲子諾悵然地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鬱陽一分神打翻了茶杯,驚歎著,“天道一脈不是已經絕跡於世間了嗎?”
“因緣巧合才會找上了我吧。”雲子諾把有關《山海堪輿》的事情和鬱陽詳細地說了一番,又告訴他問天派最後的傳人明陽遺老,正是在明末清初的時候過世的。
鬱陽聽後陷入沉思,幽幽一嘆,“聽了你的話,我也只能說天意難測,天運運所致。當年唐末中原絮亂時,問天中各支分散於華夏各地,曾經相約百年後再聚。其他的各支聚到了一起,但是劍修一脈的老祖,因為在天池得以大機緣,便閉關百年,錯過了這次相聚。
之後等他再去探尋問天各支時,又恰逢元朝之亂,一來一往中,劍修一脈與問天其他的門人分離了幾百年。尋人無果之後,劍修主脈北遷極寒之地,不再回中原。後來得到過訊息,不知為何問天門中的弟子修行的越來越慢,在戰亂中,問天封派,不再現世。”
說了這些,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想起千百年來的變故,都唏噓不已。
時光如刀,刀刀鋒利,割斷地又何止是問天一派的傳承。
從曾經翻天覆海的大能,到門派中人法力低微,不得不封派避世的結局,真的是因為天道不容逆天而行的修者嗎?
“那你這次來江南是查到了什麼嗎?”雲子諾很快就從這種悵然若失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問起正題。
鬱陽也不在想著那些不能改變的過去,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隻墨色的玉琮,“我得到了一半的玉琮,來這裡就是為了查出它的何處?它的另一半又在哪裡?原本它們為何人所用?與修士有否關聯?”
雲子諾見到那個東西后,眼中一亮,然後在鬱陽驚訝的神情中,拿出了另一半來,就是她在珍寶會上買來的那個,然後將兩者合在了一起,果然是天生一對的樣子。
這對玉琮,兩件皆是通身呈墨綠色,矮方柱形,中空呈圓柱形,內壁各刻有一半的神像與一半的鳳形圖案。如果組合起來正好組成一個完整的神像與鳳形圖案。高近50厘米,重達10千克左右。一個玉琮外側刻有陰極的圖案,而另一個刻有陽極的圖案。
鬱陽仔細端詳了一番,“它們單獨放著沒有這種靈氣,但是放到一起就大不相同了。這對玉琮比起前幾年良渚出土的那個‘琮王’還要特殊啊。”
作者有話要說:
☆、玉琮之秘(二)
‘琮王’指的是在杭城餘杭附近的反山墓地中,出土的那件刻有神像形文的大玉琮。那個玉琮的出土,打破了考古界對於傳統的玉琮判定模式,與一般的玉琮相比,它上面刻有並不見的神像形紋。同時‘琮王’將琮與璧完美地結合,在考古史上與傳世的史料記載上都堪稱獨一無二。
“那件玉琮的外側上,分為二個部分,分別是神面形紋與神鳥紋。據考證像這樣一上一下的刻畫,比喻為天地二部分,上為天神,下為地神。與良渚文明的圖騰崇拜相吻合。”
雲子諾回想著當年的考古學知識,“我們可以去找一下熊胤天師兄,他是從這方面的大師,對玉琮的考證頗有見地。也許可以看出來我們手中的這對玉琮,比起比起琮王來還有什麼更加獨到之處。而且熊學長也不是多事的人,否則你這對玉琮就保不住了。總不見得請別人幫完忙之後,就忙著消除別人的記憶吧。”
鬱陽攤了攤手,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有時候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修士會